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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了,大周如今邊疆不穩(wěn),缺少的是為國征戰(zhàn)的將領(lǐng)。 宋大人一條手臂,比微臣的命更重要。 若是能多幾個如宋大人這樣的將軍,不管是外敵還是賊子都不敢再作亂?!?/br> 安義侯聲音沙啞,嗓子愈發(fā)的干澀,一雙眼睛懇切地看著皇帝。 皇帝瞇了瞇眼睛:“宋愛卿這樣的忠臣良將,朕比誰都更看重,朕的江山就要有這樣的臣子,才能繁榮穩(wěn)固,朕已經(jīng)命太醫(yī)院全力救治宋愛卿,安義侯這樣說是不信任朕的太醫(yī)院?” “老臣惶恐,”安義侯道,“老臣只想盡盡自己的心力?!?/br> 安義侯說出這樣的話,讓宴席上眾人全都變了臉色。 洪傳庭也不禁為安義侯捏了一把汗,如此頂撞皇帝,皇帝很有可能會治安義侯藐視圣威之罪。 思量至此,他又明白了安義侯的用意,皇帝就算再有不滿也不能將常州回來的功臣全都治罪,只能責(zé)罰一人。 宋成暄官職最低,安義侯是害怕皇帝向宋成暄下手。 氣氛一時僵住。 馮順見狀,輕輕地揮了揮手,很快就有內(nèi)侍進門稟告:“皇上,宋大人的傷已經(jīng)處置好了,奴婢們已經(jīng)將大人安置在偏殿里休息。” 皇帝臉色陰沉不定,終于還是看向安義侯:“安義侯就代朕去看看宋卿的情形,朕知道宋家遠在泉州,朕賜給宋卿一處宅院,讓宋卿安心在京中養(yǎng)傷。”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所有人躬身行禮。 皇帝起身道:“朕還有政務(wù)要處置,這里就交給洪愛卿,愛卿務(wù)必要讓朕的功臣盡興?!?/br> 洪傳庭領(lǐng)命。 皇帝快步走了出去,馮順忙上前侍奉。 到了養(yǎng)心殿,皇帝坐在御座上,內(nèi)侍關(guān)上了殿門。 皇帝伸手將桌案上的奏折丟在地上:“安義侯想要造反不成,朕要治他的罪,將整個徐家滿門抄斬?!?/br> “皇上,不可啊,”馮順立即道,“安義侯差點在常州為國捐軀,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您要懲辦徐家總要有個理由?!?/br> “朕知道不能,”皇帝咬牙道,“朕這個皇帝做的束手束腳有什么意思,朕就不信,沒有安義侯和宋成暄,朕朝中再無人可用。 擬旨,讓兵部、吏部立即舉薦合適的官員前往常州?!?/br> …… 安義侯府。 徐清歡聽到消息:“侯爺回來了,宋大人也一起來了。” 第四百二十七章 魏王世子爺 徐夫人陪著徐太夫人說話,聽到這個消息有些吃驚。 徐夫人立即站起身:“侯爺怎么會將宋大人請過來,再說……這時辰也不太對啊?!卑凑胀5膽T例,慶功宴至少也要到寅時末,卯時初才能結(jié)束。 皇上宴請功臣,宴席散的越晚這功勞就越大,酒到酣處,皇上可能還會安排一場角抵戲,讓宮中的侍衛(wèi)也紛紛下場,皇上為勝者準備彩頭以示君臣同歡。 這次前往常州,侯爺是九死一生,宋大人還抓住了倭人的貴族,這些已經(jīng)很有分量,更別說之后還抓住了前朝余孽、拿下慧凈,保全了先皇的顏面。 薛總兵和侯爺還沒有進京,這一樁樁事就已經(jīng)傳開了,大家都津津樂道,總之這些都是近年來少有的功勛。 除非…… 徐夫人看向徐太夫人:“難道宮中出事了?” 管事稟告道:“宋大人因為趕路牽動了舊傷,沒能入宴,侯爺就陪著宋大人一起出了宮?!?/br> 如果是尋常時候,徐太夫人定然不會讓宋成暄這樣進門,可如今的情勢看起來不太尋常,她皺起眉頭道:“讓人收拾出客房,暫時安頓宋大人?!?/br> 徐夫人應(yīng)承了,立即就要帶著管事mama去安排。 “還有,”徐太夫人道,“不要讓清歡到前面去?!?/br> 徐夫人點點頭:“媳婦省得?!?/br> 徐夫人快步走出門,就在前院看到了匆匆進門的安義侯,安義侯身上的甲胄尚未除下,臉上透出緊張的神情,正吩咐管事:“快去請郎中來……” “不用了,”宋成暄道,“傷得不重,太醫(yī)院也用了藥,休息幾日也就好了。” 安義侯皺起眉頭:“那些藥,不知能不能用。” 宋成暄神情淡然,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過:“皇上沒必要讓太醫(yī)院下毒,他說我重傷未愈,我就永遠都好不了。” 這是實話,皇帝金口玉言,沒有誰能夠質(zhì)疑。 宋成暄上前向徐夫人行禮。 徐夫人怔怔地看著宋成暄,宋大人只穿了一件普通的長袍,看起來不太像是得勝歸來的將軍:“這……” “先去讓人打水,讓宋大人梳洗一下?!卑擦x侯提醒徐夫人。 徐夫人這才回過神,立即道:“客房都收拾出來了,快請宋大人過去?!?/br> 管事前來為宋成暄引路。 徐夫人看向安義侯:“到底出了什么事?宋大人不應(yīng)該跟侯爺一樣,為什么會穿這樣一身衣服?!眲P旋歸來的將士,都是甲胄加身,威風(fēng)凜凜,宋成暄卻…… 安義侯面色深沉,望著宋成暄的背影,半晌才道:“成暄身上的甲胄,被皇上卸在宮中了?!?/br> 徐夫人沒明白這話是什么意思:“為何皇上要這樣做?” 安義侯搖搖頭:“成暄也沒有說,不過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朝廷要讓他卸甲,不準備委以重用了?!?/br> 徐夫人動了動嘴唇,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安義侯道:“我先去見母親。”說著向徐太夫人院子里走去。 …… 徐太夫人坐在屋子里,安安穩(wěn)穩(wěn)地喝了半杯茶,才等到安義侯進了門。 安義侯進了門立即向徐太夫人行禮:“母親,兒子回來了,這些日子讓母親擔憂,是兒子的過錯?!?/br> 安義侯身上甲胄未除,就這樣跪在地上,讓徐太夫人沉不下臉來:“去吧,將衣服換下來,再與我說話。” “兒子不敢,”安義侯低頭道,“兒子擅作主張許諾了宋家婚事,來向母親請罪。” 提起這檔子事,徐太夫人就冷聲道:“你還知道有錯,歡兒是我心頭rou你不是不知曉,為何要這樣做? 我不管你之前答應(yīng)了什么,這門親事我不同意,你盡早與宋家推了吧!” 安義侯沒有抬頭:“母親,這門親事推不得?!闭f到這里,他抬起頭看向楊mama。 楊mama會意立即帶著人退了下去。 屋子里沒有了旁人,安義侯向前走幾步,到了徐太夫人身邊,然后再次鄭重地跪下來:“母親,這門親事早在十四年前就定下了,我們退不得?!?/br> 徐太夫人聽到這話不禁睜大了眼睛,失聲道:“你說什么?” 安義侯抿了抿嘴唇:“母親可還記得當年歡兒已經(jīng)與人換過了庚帖,那時候……歡兒就已經(jīng)有了婚約,兒子這樣做也只是兌現(xiàn)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