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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他們此行是來刺殺駙馬爺?!?/br> 韓勛說完話,一個穿著輕甲的倭人被綁縛著帶了過來。 蘇紈臉色變得鐵青。 那倭人臉上沒有半點(diǎn)的懼意,目光從眾人臉上掠過然后落在蘇紈身上,然后臉上滿是憤恨的神情:“就是你……白龍王,你才是白龍王,你安插一個傀儡算計我家家主,如今家主已經(jīng)盡數(shù)周知,那傀儡被家主扒皮抽筋,掛在船頭,命我們前來殺你雪恥,今日我們殺不得你,但是平氏必將大敗周國水師,前來這里,將你們屠殺殆盡。 哈哈哈,沒想到吧,這場戰(zhàn)事是你們周人自己謀劃的,我們抓走大周商賈前來要挾,也是白龍王的主意,那些火炮也是白龍王與佛郎機(jī)人買來的。 如果不是白龍王,我們平氏還不知道火器原來這般好用。 我們用火器炸了大周的戰(zhàn)船,殘殺大周的將士,白龍王告訴我們大周會派安義侯做前鋒,我們提前有所準(zhǔn)備,圍攻安義侯,必然能拿下安義侯的頭顱,這會成為我們平氏一族的榮耀,哈哈哈哈,我們果然拿下了安義侯。 現(xiàn)在我們家主得祖先庇護(hù),又發(fā)現(xiàn)了白龍王的陰謀,便讓我們來誅殺白龍王,你想要利用我們平氏,最后還要喪于平氏之手,這樣才算公平,沒錯……我就是家主派來的信使,今日我等被俘卻不曾自絕,就是來告訴你這些,告訴你們我們的兵馬很快就來了,沒有人能夠阻止,我們必將在殺戮中重新獲得平氏的榮耀?!?/br> 倭人說完這話,外面頓時一片沸騰。 蘇紈目光所及之處,都是驚愕和悲憤的神情,那些人仿佛恨不得將他拆吃入肚,他做的所有事都暴露在人前。 “蘇紈你還不認(rèn)罪嗎?”華陽長公主道,“你只是個駙馬,沒有任何官職,借著我的名頭才能來到常州,若是能一心一意為朝廷辦事回到京城必然論功行賞,你卻與倭人勾結(jié),讓無辜百姓和大周的將士因此喪生,實乃jian宄惡人,該被天下之人共唾棄,從現(xiàn)在開始我與你義絕,叛國之罪殃及族人,蘇氏無論男女老少從此之后乃卑賤罪人,按周律論罰,死者極刑,即便有僥幸不死者,也永生不得脫罪籍?!?/br> 華陽長公主說完看向護(hù)衛(wèi):“不要讓他死了,痛快地了結(jié)性命太便宜了他,無法向百姓們交代?!?/br> 蘇紈看著華陽長公主,只見她面容冰冷,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她從來就是如此,將他們所有人踩在腳下。 “我會有今日都是因為你,”蘇紈的聲音像是從牙縫里擠出,“若不是你,我只會過安安穩(wěn)穩(wěn)的生活,因為尚了你,我連一個子嗣都沒能留下?!?/br> “長公主,我有話想要對他說,不知可否……”田大小姐躬身向華陽長公主行禮,長公主示意田大小姐可以繼續(xù)說下去。 田大小姐又擔(dān)憂地看了一眼徐清歡,只見徐大小姐一直垂著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大約是因為聽到倭人方才提起安義侯,所以……徐大小姐因此分了心。 不過很快徐清歡就回過神來,向田大小姐點(diǎn)了點(diǎn)頭。 “你本性就是如此,”田大小姐抿了抿嘴唇,“遇到挫折只會怪在別人頭上,你還記得你是如何打我的嗎?我想要離開你,你會將我抓回來痛打一頓,我沒能保住肚子里的孩子,你也會打我一頓,大多時候我只會隱忍承受,甚至從京中逃出來那些日子,我還曾想過,也許是因為我沒能生下孩子,你的脾性才會變得如此暴躁,畢竟傳宗接代是一件大事。 可后來我才知道,你是個剛愎自用的蠢人,活該這輩子沒有子嗣?!?/br> 田大小姐說完這些看向人群,啞巴抱著孩子走了過來。 田大小姐臉上立即浮起溫和的神情,她伸出手將啞巴懷中的孩子抱起來,然后向蘇紈露出笑容:“這是我的孩子?!闭f著將手里的小鼓遞給孩子。 “咚咚咚”的響聲在院子里回蕩。 蘇紈僵立在那里,半晌啞著嗓子道:“不可能,這……你逃出來這么多年,生下孩子……他也很大了,不是這個年紀(jì)?!?/br> “對,”田大小姐道,“因為他不是你的孩子,他是我與夫君所生?!?/br> 田大小姐看向身邊的啞巴,眼睛中滿是柔情蜜意。 蘇紈只覺得身上的熱血全都沖入頭中,他的眼睛變得猩紅:“你竟然敢殺了我的孩子,你……與這卑賤之人……” “不,他不卑賤,”田大小姐道,“雖然他不會說話,家中貧困,卻與你天上地下,沒錯,卑賤的是你,與他在一起之后,每每回想到與你在一起的日子,我就覺得惡心。 而且,我也沒有故意殺死我們的孩子,我即便再恨你,孩子是無辜的,我也曾小心翼翼保護(hù)他,只是他自己沒了。 你不是一直覺得奇怪嗎?為何我不能生養(yǎng),我告訴你,我們能生養(yǎng),不能生養(yǎng)的人是你,枉你出自杏林之家,卻連這些也看不出,當(dāng)真是個實實在在的蠢貨?!?/br> 第三百零二章 殘忍 蘇紈的臉已經(jīng)變得扭曲,惡狠狠地看著田氏和田氏身邊的啞巴。 啞巴伸出壯碩的手臂將田氏和孩子擋在了身后,目光堅定地望著蘇紈,質(zhì)樸的臉上也露出仇恨的神情。 啞巴雖然聽不見聲音,但是他從田氏方才神態(tài)和口型中已經(jīng)看了明白,眼前這個穿著得體的男子就是將田氏害成這般模樣的人,雖說這人一看就非同一般,但他也并不覺得羞慚,相反的這人如此對待一個弱女子才真正的畜生不如。 蘇紈盯著啞巴將牙咬得咯咯作響,田氏寧可與眼前這卑賤的人在一起,也不愿回到他身邊,他將皇帝和張家、倭人都玩弄在掌心,到頭來還不如一個鄉(xiāng)野村夫。 到底是個不知好歹的賤人。 田氏說他們的孩子還活著,顯然也是在騙他,就是要引他說出所有的真相。 蘇紈只覺得嘴里一股腥甜的味道,有一股順著嘴角淌下來,他伸手一抹,手背殷紅一片。 “他知道……” 還沒等蘇紈緩過氣來,又是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 蘇紈順著聲音看去,立即看到了安義侯府大小姐。 徐清歡道:“早在公主和田大小姐接二連三小產(chǎn)之后他心中就應(yīng)該明白,問題應(yīng)該出在他身上,就因為他出自杏林世家,才覺得他能想方設(shè)法用藥石治好自己的病癥。” 徐清歡揚(yáng)起手中的醫(yī)書:“我也請郎中翻看了不少類似的脈案,上面多數(shù)記載夫妻二人一同調(diào)理方得子嗣,田大小姐出逃之前每日都要服藥,懷上身孕之后更是藥水、針灸不停,想必就是他在依照古方治病,所以他才會覺得田大小姐這一胎也許能夠保住。 而對于公主,他故意隱瞞病癥,讓公主一而再再而三的小產(chǎn),不但能讓公主對他心懷愧疚,也能借此拖垮公主的身體,這些年公主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