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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想到這小子出去打架回來的模樣。 能說出這樣一番話,想必是這小子多年惹禍得來的經(jīng)驗(yàn)。 安義侯厲眼看過去,徐青安感覺到了嚴(yán)父的惡意。 看到父子兩個眉來眼去。 宋成暄腦海中也浮現(xiàn)出父親那慈祥的神情,他微微斂目,不想繼續(xù)坐下去,站起身來道:“我聽譚家管事說,譚家最近生意不順,在常州丟了不少貨物,既然侯爺與譚家有交情,定然能將這些事弄清楚?!?/br> 安義侯隱約感覺到宋成暄此次前來還有別的話要說,不知他為什么突然改變了想法。 可是既然宋成暄要走,他也不便阻攔,吩咐徐青安:“送一下宋公子。” 徐青安心中不情愿卻還是追了上去。 宋成暄走到院子里的一棵桃樹下,經(jīng)過了這么多年,這棵桃樹倒是一直長得枝繁葉茂,他還記得多年前的端午節(jié),安義侯折了桃枝別在他腰間。 轉(zhuǎn)眼之間物是人非。 宋成暄加快腳步走出了安義侯府。 “宋公子?!?/br> 宋成暄還沒有上馬,就被清脆的聲音喊住。 宋成暄轉(zhuǎn)過頭,看到了站在不遠(yuǎn)處的少女。 她等在這里,仿佛已經(jīng)料定他不愿意在安義侯府久留,其實(shí)在此之前,他從來沒想過會再一次踏進(jìn)安義侯府大門。 “宋公子追查譚家,想來也是對此案十分感興趣,如果宋公子不插手,譚光耀必死無疑,如今的情形是兇徒始料未及,譚光耀活下來對于兇徒來說是個威脅,下一步兇徒必然會有所補(bǔ)救?!?/br> 這些事她都能料到,但也有許多內(nèi)情不知曉。 徐清歡道:“宋公子是如何知道兇徒下一步會對付譚家?” 她的思路清晰,立即推斷到下一步兇徒可能有的舉動。 也許這正是他此行的目的,利用她的聰慧,推出更多的線索。 既然他救了譚家人,他就要從她嘴中獲取足夠的消息,才算是公平交易。 宋成暄靜靜地看著徐清歡。 月光落在她眉眼上,她眼睛輕輕眨動,長長的睫毛就像是一只展翅的蝴蝶。 “還有什么?”他問過去。 徐清歡道:“譚家來安義侯府應(yīng)該是要求助,譚光耀應(yīng)該是認(rèn)識或者已經(jīng)猜到是誰刺傷了他?!?/br> 否則譚大太太不會避諱報(bào)官。 …… 郎中從內(nèi)室里退出來,徐太夫人去看過譚光耀離開,只有譚大太太不愿去歇息而是守在兒子床前。 直到譚光耀恍恍惚惚地睜開眼睛。 “耀哥,”譚大太太喊出聲,“你現(xiàn)在覺得怎么樣?有沒有好一些?” 譚光耀點(diǎn)了點(diǎn)頭,吞咽一口想要說話。 譚大太太立即端來水:“先別急潤潤嗓子再開口?!?/br> 譚光耀喝了一口水,向周圍看去。 譚大太太低聲道:“沒有旁人,你有什么話想跟母親說。”說著她將耳朵湊了過去。 “是他,”譚光耀道,“我看……到了,是他……” 譚大太太不禁顫抖:“他竟然為了一個女人,來殺他的親哥哥?!?/br> 第一百一十二章 溫暖 譚光耀舔舔嘴唇,用十分虛弱的聲音道:“母親……別怪二弟……二弟也是……身不由己?!?/br> 譚大太太緊緊地握住了兒子的手,他的手冰涼:“他有什么身不由己,都是被那女人迷住了,怪我平日里寵壞了他,我是個沒用的母親?!?/br> 譚大太太小聲哽咽著:“現(xiàn)在又讓你差點(diǎn)丟了性命……早知道我應(yīng)該到了京城就求侯爺幫忙?!?/br> 譚光耀的手一緊,身上的疼痛讓他額頭上滿是冷汗:“母親別這樣說……兒子這次趕來京城也是要阻攔母親……母親千萬不要啊……若是……二弟被捉……那就會丟了性命……” “那女人被捉了,”譚大太太低聲道,“我來京里就讓人打聽了,那女人被送去了順天府,我一直擔(dān)驚受怕,怕她供出你弟弟,不過看樣子她什么都沒說?!?/br> 譚大太太說到這里又慌張地向周圍看去,生怕已經(jīng)有人聽到了她們母子的細(xì)語:“我也不知道怎么辦才好,難道真的要跟衙門的人說,讓他們?nèi)プ侥愕艿?。?/br> “不行,”譚光耀焦急一下,喊出聲,整個人也抬起身子,但是很快因?yàn)樘弁淳退ぴ诖采?,“母親不能這樣,否則不要說二弟,我都不會原諒母親?!?/br> “好,好,好,”譚大太太急忙安撫兒子,“你好好養(yǎng)傷,有什么事以后再提,只要你好起來,母親都聽你的?!?/br> …… 雖然快到初夏,但是天氣還有些涼。 徐清歡抬起頭看向宋成暄,他的眼角仿佛結(jié)了層冰霜。 “宋大人,我們到旁邊的小草廬里說話吧!” 徐清歡說著向前走去。 安義侯府緊挨著的一處院子是翰林院楊大人購置的,楊大人是個喜好高雅的人,沒有將院子修葺的華麗,只是種了一大片翠竹和菊花,又學(xué)著隱士改了間小小的茅草房,用楊大人的話說,躺在房子里聽外面風(fēng)雨交加,就能生出幾分詩情來。 一切籌備好了,楊大人搬進(jìn)來住了月余,身子就有些吃不消,最終放棄了這種隱士的日子搬回了楊家老宅,只有在天暖的時候才來遛遛園子。 前幾年楊大人致仕歸鄉(xiāng),父親就將園子買了回來,徐清歡覺得,父親買下園子的本意是要將哥哥放逐在這里,沒想到哥哥沒給他這個機(jī)會,惹了禍直接遠(yuǎn)走他鄉(xiāng),這處園子也就一直空閑著。 這兩日她正尋思著要怎么將園子收拾出來,還沒想出個好主意,鳳雛就在草廬里安置了不少的東西。 花斛里插著今天新剪的花枝,架子上放著各種瓶瓶罐罐,其中就有鳳雛自己做的果子干,幾套干凈質(zhì)樸的茶具。 一眼瞧過去還真的有幾分古樸、雅致的氣息,這一點(diǎn)上鳳雛可比楊老大人更像個雅士。 鳳雛燒了一壺茶,又將屋子里的暖爐點(diǎn)好,徐清歡坐下端起茶杯,等著外面的人走進(jìn)來。 宋成暄站在草廬門口。 安義侯十分寵愛這個女兒,就連她想要做什么都如此縱容,對于一雙兒女態(tài)度如此不同,不過還是怕女兒有任何的閃失,就在他踏入這處院子開始,至少有五六個人上前守在周圍。 如果他有什么舉動,立即就會有人前來阻止。 他能做什么,無非就是與徐清歡論案情,他們之間一直都是這樣互相提防互相利用。 即便從前……他們曾有過婚約,但是小時候的那個他早就已經(jīng)死去了。 她先一步走入草廬,一定認(rèn)為他會跟過去。 他今日出現(xiàn)在這里,會不會也在她預(yù)料之中,除了破案之外,她就像一開始一樣,也在探聽他的底細(xì)。 如果他現(xiàn)在轉(zhuǎn)身離開,她的所有思量就都會落空。 心中如此想,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