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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它偏偏卻有張人臉,只是這人臉有點像被平底鍋拍過一樣,五官凹陷,只有一張嘴特別巨大,生了滿口獠牙,甚為可怖。 山魁被金光網(wǎng)住,痛苦得在地上翻滾,發(fā)出歇斯底里的尖叫,聲音刺疼了顏璟的耳膜,她下意識捂住了耳朵。 這時候,簡星河從黑暗處走了出來。他甩出一張符咒,符咒貼到金網(wǎng)上,山魁刺耳的聲音立即消失,就像被消音了的默片一樣,只能看見他張著嘴齜著牙在地上痛苦翻滾的動作。 此時的顏璟看見他就好像看見了親人一般溫暖,要不是性別不同,她一定要上前給他一個擁抱。 “有沒有受傷?”簡星河問。 “就我剛剛躲避他襲擊的時候崴到了腳?!鳖伃Z乖巧回答:“其他沒有受傷?!?/br> “那就好。” 簡星河快步走過來,看了一眼困在網(wǎng)中的山魁,眉間圍繞著顯而易見的怒氣,“這畜生竟然給我另造了一個結界,想把我困在里面。” “它也知道我好對付一些。”顏璟苦笑道:“它開始也想在幻境中殺死我,可我沒上當,還把它捅傷了。” “做得不錯。”簡星表揚完顏璟又道:“我先收拾他,你休息一下?!?/br> …… 山魁見到簡星河靠近,一開始還齜牙炸毛,一副很不服氣的模樣。 簡星河冷哼一聲,拿出一張紫色的符咒。 山魁看見這件符咒頓時就變了一副面孔,害怕得瑟瑟發(fā)抖,縮成一團,還抬起爪子做求饒的姿勢。 因為無法發(fā)出聲音,這模樣看上去詭異中又透著一絲滑稽。 顏璟:…… 變臉變得也太快了點,果然誰厲害誰就是大佬這法則在三界都適用。 “不想灰飛煙滅就把那個小女孩的一魂一魄交出來?!焙喰呛永涞溃骸澳阒牢覛⒘四阏諛涌梢匀〕瞿愠缘舻幕昶??!?/br> 山魁急忙點頭,又指了指貼著的符咒,就差跪下磕頭。 簡星河把禁音符收回,對山魁道:“快點?!?/br> 山魁盤腿坐下,然后攤開手掌,從嘴里吐出了兩個白色的小點。 簡星河拿出一個小瓷瓶,嘴里默念了一句咒語,那兩個小白點就像得到了召喚,飛進了瓷瓶中。 隨后簡星河用符咒封住瓷瓶放進背包中。 “這就是二丫的一魂一魄嗎?”顏璟非常好奇,又不敢打擾他,只等他辦妥才發(fā)問。 “對?!焙喰呛拥溃骸爸灰鸦昶欠湃攵倔w內(nèi),她就會醒來?!?/br> “太好了!”顏璟松了一口氣,“這樣的話二丫不用死,羅芳菲也不用嫁!” 簡星河轉過身面對山魁:“你原本可以老實呆在山林里,偏偏要出來害人,那就怪不了我?!?/br> 山魁面露恐懼之色,抖得更厲害了。 “我可以不讓你灰飛煙滅,但是要將你打回魂魄狀態(tài),你想要再次成型必須在佛前贖罪,修煉千年。”簡星河問:“你接不接受?” 山魁點點頭,隨即認命伏下身子。 顏璟問:“為什么不讓它灰飛煙滅?” 簡星河道;“修煉不易,讓它在佛燈前修煉千年是比灰飛煙滅更大的懲罰?!?/br> 說完他口念咒語,困住山魁的網(wǎng)越縮越緊,山魁痛苦得連尖叫都無法發(fā)出,顏璟眼看著它的身體逐漸被壓縮變小,血rou噴了一地,最后只剩一粒藥丸大小的藍色光點漂浮在半空中。 它rou身被徹底毀滅,只?;昶巧写?。 作者有話要說: 當當當,二更送上。 小天使們看完可以休息啦,晚安~ 明天見╭(╯3╰)╮ 第26章 山魁被滅之后, 周圍一切又恢復到以前的模樣。 月亮從云中鉆出,灑下晶亮的光芒, 小河近在咫尺, 水流潺潺舒緩平靜,林子里的蟲鳴蛙叫又響了起來。 只有那一團模糊的血rou顯示著剛才發(fā)生過了一場戰(zhàn)斗。 當然戰(zhàn)斗是顏璟和山魁, 山魁跟簡星河是后者單方面毆打。 簡星河把山魁的魂魄包入一張符紙,然后又塞進了一個小小的塑料密封盒。 “這個盒子怎么跟我宿舍里裝耳塞的小盒子那么像?!鳖伃Z喃喃自語。 “我在桃寶買的。”簡星河道。 顏璟:…… 真是莫名接地氣! 不過此事總算是解決了, 顏璟的心中一塊大石終于是落了地。 剛才腎上腺素分泌旺盛, 就跟打了雞血一樣,精神松弛下來之后她才感到渾身酸疼, 腳踝也鉆心地疼。 身心疲憊的她簡直就想躺倒在地上睡一覺。 簡星河把山魁的魂魄收進去封好之后, 又用了一張火符把山魁的rou身殘渣燒了個一干二凈。 如果第二天有人來這里, 只會看見一灘黑灰。 搞定這一切之后, 簡星河走到顏璟身邊,“你怎么樣,還能起來么?” “可以的?!?/br> 顏璟不想麻煩別人, 她一只手撐著地,想慢慢站起來。 但還沒挪動十厘米,右腳的疼痛直沖腦門,她忍不住哼唧一聲又跌到了地上。 “我看看。” 簡星河見她表情如此痛苦知道是自己低估了她受的傷。 他二話不說上前就要來脫顏璟的鞋, 一絲不茍的樣子就像個骨科大夫。 “……我自己來就行。”顏璟有些尷尬, 趕緊自己手忙腳亂脫了鞋。 脫了鞋襪就連顏璟自己都嚇了一跳。 她的腳丫子原本算白凈秀氣,現(xiàn)在腫得跟豬蹄一樣,特別是腳踝處, 碰一下都要她的老命。 “沒法走路了?!焙喰呛佑^察一陣后,得出結論。 顏璟心道那這就灰常尷尬了,怎么回去呢? 簡星河從包里拿出一個小盒子,打開之后一股濃烈的藥香撲面而來。 “這是我?guī)煾缸约鹤龅乃幐?,可以緩解疼痛,你忍一忍。”說罷用手指沾上褐色的膏體,涂到顏璟紅腫的腳踝處。 盡管他的動作已經(jīng)盡量輕柔,可還是疼得顏璟想打人,生理淚都冒了出來,只是使勁咬住嘴唇才沒喊出聲來。 “好了?!焙喰呛邮掌鹚幒凶樱澳悻F(xiàn)在感覺如何?” 簡星河這么一說,顏璟的確感受到了不同。 受傷的地方清清涼涼涼的,剛剛還鉆心的疼痛減緩了許多,腦門上疼出的冷汗也逐漸消去。 “沒那么疼了?!鳖伃Z驚喜道:“是不是我現(xiàn)在就可以走路了?” 簡星河:“不可以?!?/br> 顏璟:…… “我背你回去?!焙喰呛影褧f給她,“幫我把書包背上?!?/br> “謝謝?!鳖伃Z接過書包背在背上。 這時候說什么不要那就是真矯情了,還不如大大方方接受別人的好意。 簡星河把顏璟扶起來,然后半蹲下,顏璟老老實實趴到他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