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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癢感鉆進(jìn)心里,讓他整個人都要炸了。“你會毀了它?!?/br>“你會毀了它?!?/br>“你會毀了它?!?/br>張兆揚也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那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感覺太霸道了,他聽見自己虛弱地“嗯”了一聲。那股霸道的力量,不知道何時漸漸撤離。張兆揚仿佛陷入一片寧靜,過了片刻,劇組鬧哄哄的聲音重新緩緩灌回耳朵,有一個人好像在拍他的臉。他睜開眼,對面是百里觀蕭有些驚訝的表情,“你怎么了?”張兆揚猛地意識到什么,扭過身子,果然,馮時臉色鐵青,人都已經(jīng)擋在一臺攝像頭前面了,顯然是早已叫停。這一刻,張兆揚終于確信了,百里觀蕭這個人有鬼。他的腦海里一下子想到自己在微博上關(guān)注過的“靈異吐槽君”,之前他總是把那些東西當(dāng)成是段子來看的,無事解個悶。然而這一刻,他的腦海中閃過一系列專業(yè)詞語,忽然想到了什么,轉(zhuǎn)身指著百里觀蕭道:“你是不是給我下蠱了!一定是的!你就是看不得我好,想讓我表現(xiàn)不好來襯托你自己!”百里觀蕭的表情有些無語,“什么?”“要不你就是什么出馬仙,能請神請鬼的,你在奪我的命!”百里觀蕭更懵了,“???”張兆揚的經(jīng)紀(jì)人在底下忍不住大喊一聲:“兆揚!”喝止住了張兆揚。經(jīng)紀(jì)人跑到馮時旁邊,急道:“馮導(dǎo),兆揚這幾天狀態(tài)不太好,之前感冒有些低燒,心情也低落,您別和他一般見識?!?/br>馮時的臉色活像是一塊鋼板,他狠狠地盯著張兆揚,表情陰沉可怕。過了好半天,才僵硬地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張兆揚的經(jīng)紀(jì)人,語氣平板,“低燒可能燒成傻子,抓緊給他吃藥?!?/br>張兆揚氣得整個臉和耳朵全都紅透了,他指著百里觀蕭喊道:“就是他!他剛才明明……”“夠了?!?/br>一直沒說話的百里觀蕭忽然打斷了他,眉頭緊鎖,顯然已經(jīng)徹底被激怒也不耐煩了。劇組里的人還從來沒看見過百里觀蕭發(fā)火,就連Mike也沒有,雖然他知道那股火八成是百里觀蕭在演,但他還是被震了一下。這人生氣的時候并沒有激烈的言辭,也沒有高亢的聲音,更沒有咄咄逼人的氣勢。但是仿佛他周身自帶一種威壓,能壓得所有人都喘不上氣來。百里觀蕭的樣子明顯是被氣得不輕,他看著張兆揚,喉結(jié)動了幾次,多次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說什么過激的話。他轉(zhuǎn)身對場下的吳小龍低聲道:“吳指導(dǎo),我們來一次吧?!?/br>劇組里沒人信張兆揚那一套說辭,都對他嗤之以鼻。吳小龍自然更是,他是一個崇敬強者的人,百里觀蕭各方面都做到完美,他就會永遠(yuǎn)挺百里觀蕭。于是他扔下手里的毛巾走過來,直接忽略了張兆揚。二人對手,出招更快,更狠。百里觀蕭也不再是浮于表面的動作,而是真的用勁,對方亦然。一個肌rou虬結(jié),一個身姿卓越,幾分鐘的打斗,一氣呵成,讓底下的工作人員看了都覺得很養(yǎng)眼。兩人打完之后,馮時看著張兆揚,說道:“你和觀蕭不需要做成剛才那樣,甚至可以慢動作,把這幾分鐘的戲完整地走下來就可以,很難?”馮時用了質(zhì)問的語氣。全場寂靜,所有人都在看著張兆揚。各種目光,嘲諷的,憤怒的,批判的,輕視的,看熱鬧的。張兆揚覺得血液全都沖到了頭頂,憤怒,前所未有的憤怒,他能感覺到自己正在逐漸失控。而百里觀蕭和吳小龍打過一鏡之后,反而淡定了下來,依舊是那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他最討厭的樣子。張兆揚忽然爆發(fā),將身上的外套幾下撕下來,一把摜在地上。“不拍了!”整個場地都回蕩著他暴怒的吼聲。他的經(jīng)紀(jì)人都嚇傻了,馮時更是氣得往后退了好幾步,被另外兩個副導(dǎo)急急忙忙地扶住。經(jīng)紀(jì)人已經(jīng)分.身無暇,用半秒鐘權(quán)衡一下跑過去攙住馮時,一疊聲地對不起,急得眼眶發(fā)紅。而張兆揚雙目通紅,青筋暴起,環(huán)視了一圈周圍,直接扭身走人。他的助理們呼啦啦全都追了出去。“反了,真是反了?!瘪T時被氣得嘴唇直打哆嗦。百里觀蕭撥開眾人到馮時跟前,凝神給他把了個脈。并沒有什么大礙,就是氣急了,有點上頭。百里觀蕭暗松了口氣。他有撥亂張兆揚的星盤,讓他的情緒更容易被刺激到,但是百里觀蕭依舊沒想到那個人反應(yīng)那么激烈。聯(lián)想到管婷肩膀上的傷,這個人道貌岸然的表面下,本身就藏著暴戾。大家都知道百里觀蕭會點中醫(yī),于是全都問百里觀蕭導(dǎo)演怎么回事。百里觀蕭說道:“沒大事,大家散開,扶馮導(dǎo)到通風(fēng)的地方坐一會?!彼f著扭過頭,對助理說道:“有冰飲嗎?糖分高的?!?/br>“有有有?!敝泶蜷_地上的泡沫保溫箱子,急慌慌地掏出一罐可樂,砰地一聲拉開拉環(huán),顧不上沫子直往下淌,就直接遞了過來。馮時平時是不喝這些東西的,但是現(xiàn)在他覺得自己腦子里像是有一個大火球,口干舌燥。為了快點把這鏡戲補好,他特意起了個大早,飯都沒怎么吃,現(xiàn)在血糖也低了。他接過來,灌了好幾口,差點嗆到。百里觀蕭扯過旁邊的紙筆,刷刷刷寫了個方子,遞給Mike,“找人抓個藥吧,讓中醫(yī)院做好中成藥,回來喝兩袋就好了?!?/br>Mike心道,這拍著戲呢,還要給你找中醫(yī)院,你怎么不上天。然而現(xiàn)在百里觀蕭是老大,Mike還是非常順從地答應(yīng)了一聲,然后把那張紙隨手塞給了一個男生,低聲道:“拍個照片發(fā)給張秘書,讓他想招?!?/br>那個助理“哦”了一聲,想起什么,又問道:“他不是俞總的秘書嗎?”“……其實也算是觀蕭的一個編外助理。”男生一臉困惑,但還是照辦了。本來一天的戲份,就在一片慌亂中被推遲了。馮時被氣的不輕,連午飯都沒出來吃,也沒拿劇組訂的盒飯,而是讓人專門跑出去買了點粥。百里觀蕭又幫馮時仔細(xì)把了次脈,他對馮時有點愧疚,雖然沒氣出什么毛病,但是歲數(shù)在那擺著,也是遭了一回罪。于是他捎帶手把馮時的老毛病都給看了,什么脾虛氣短,關(guān)節(jié)疼痛,一股腦診治一遍,給開了好幾個方子。沒人說百里觀蕭拍馬屁,大家都覺得是他心疼導(dǎo)演傷了身體,想辦法哄導(dǎo)演呢。百里觀蕭確保馮時沒事了,從馮時的房間里離開。他剛走出房門,就收到了Mike的微信。“張兆揚回房間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