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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父說的頭頭是道,“此外,負責審查的官員也應(yīng)當從一個增加到多個,減輕了工作量,才能提高審查質(zhì)量?!?/br>皇上“嗯”了一聲,心道,好歹還是有個靠譜的。“還有哪位愛卿,有話要說?”皇上的目光在群臣中掃視一圈,無人出列,皇上頓了一下,道,“就沒人找找馮老宰相兒子的毛???”馮文華的父親官居宰相多年,門下有不少得意門生。馮文華扶不上墻,馮父也沒想讓他入朝,因此門生與馮文華彼此之間并不熟悉。諸位門生只看狀紙上寫“馮文華”,眼熟,一時半會兒并沒想起來,只當是普通馮姓人家,這會兒皇上提了一句,不少大臣紛紛出列,請求皇上為馮家主持公道。更有甚者,將馮文華那點兒不為人道的毛病,都搬到了朝堂上。“呵,這是哪門子的說法?”皇上冷笑一聲,“他一輩子沒喜歡過女人,這會兒喜歡上了,就合該讓給他?”“照朕說,茅皋和馮文華,沒一個好東西?!被噬舷铝硕ㄕ?,一轉(zhuǎn)眼望見石躍今嘴巴一開一合,立馬點名喊她,“石躍今,你嘀嘀咕咕的,編派朕什么呢?有話給朕出來說!”石躍今呲牙咧嘴的出了列:“臣沒說啥,臣就是覺得吧,這國舅爺和馮老的兒子,同時看上一個丫頭,這丫頭,一定長的挺好看的?!?/br>“滾回去吧你,”皇上笑罵了一句,“對了,”皇上忽然想起來這案子似乎還沒判完,“這事兒該歸誰管?”就在此時,孔博遠手持玉笏,朝旁邁了一步,出列道,“啟稟陛下,是臣所轄范疇?!?/br>“那成,”皇上把折子扔給孔博遠,“刑部就刑部吧,好好判,朕相信你?!?/br>孔博遠,從到了刑部之后一直兢兢業(yè)業(yè),手底下一起冤假錯案都沒有,頭上永遠頂著“鐵面無私”的稱號。皇上讓孔博遠接了案子,才覺得這事兒算是了了。“行了,沒事兒就散了,啊,對,”皇上臨走前補了一句,“曹陽走了,石躍今你先補上吧,等朕找著合適的,再換下來。”石躍今還是低著頭,瞅著他的腳丫子,隨口應(yīng)了,心道皇后教他辦的事兒,他好歹是提了?;噬喜缓闷?,也不想把那個丫頭招進來看看,這可怨不得他。后宮雍和宮皇貴妃在皇上面前跪下,剛打算替弟弟求情,皇上就制止了她:“這事兒,朕已經(jīng)讓孔尚書去查了,你別說,朕也不想聽,省的壞了咱倆這么多年的情分?!?/br>“是,”茅倚岑應(yīng)了,站起來,服侍皇上吃飯。皇上既然肯來,總還是顧念情分的,事情就有轉(zhuǎn)機。孔博遠查的很快,不過兩天的時間,刑部就把整件事情查的水落石出。皇上下了朝,又去了雍和宮。“陛下,”皇貴妃遠遠的笑著迎了上去,皇上沒像往常一樣攬她的腰,連個笑臉都沒給。一進殿門,皇上臉色就拉了下來,他嘆了口氣。“倚岑,你跟在朕身邊,也有二十年了吧,這么多年的情分——”皇貴妃一聽,心下大驚,立刻跪下,“陛下——”。“選一個吧,茅家教子不嚴,與人私奔,長姐如母,代其受過,禁足半月,降為貴妃;或者,茅皋仗勢欺人,強搶民女,按律發(fā)配,皇貴妃大義滅親?!?/br>皇貴妃松了一口氣,皇上這架勢,嚇死她了,還好弟弟沒事。只是降一級,照舊除了皇后她最大,這和不降有什么區(qū)別,皇上還是向著她的。“這事兒鬧的太大,才幾天的功夫,滿大街都嚷嚷開了,朕壓不住,”皇上扶起茅倚岑,嘆息道,“朕總要給天下人一個說法?!?/br>“陛下,”茅倚岑感動的抹著眼淚,“您能為臣妾做到這步,臣妾已經(jīng)心滿意足了?!?/br>“朕知道了?!?/br>當天晚上,皇貴妃代弟弟受過的旨意就傳了下來,茅倚岑接了旨,一直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來了。祥和宮皇上從雍和宮出來,轉(zhuǎn)頭就去了祥和宮。“陛下,”賢妃從皇上進來之后,就一直跪在地上,淚珠一顆接一顆的往下掉,皇上疼她疼的跟什么似的,一見何賢掉眼淚,那心立馬就揪起來了,“愛妃,怎么著了這是?誰給你氣受了?倚岑還是皇后?朕這就去幫你把場子找回來!”“陛下,jiejie們都對臣妾好著呢,沒人欺負臣妾,”賢妃一邊哭著,一邊解釋,“臣妾是在氣自己,三年前既然能跑出府去找meimei,怎么就不走遠一點呢,走遠點,興許就瞧見了……”“怎么忽然提這茬了?”皇上把人扶起來,抱在懷里,拭去眼淚,“三年前遇見你那次,你說你在打壞人,原來是在找meimei?”“臣妾的爹娘找了三年,都沒找到,臣妾便想自己去找,”賢妃在他懷里點了點頭,又哭起來,“臣妾的meimei,就那么在人販子手里呆了六年,整整六年啊,臣妾進宮前,在何府里吃好穿好,meimei在外面受苦挨凍;臣妾進宮后,在宮里享盡恩寵,可臣妾的meimei——臣妾的meimei,她……”“好了好了,”皇上拍著賢妃的背,安慰道,“你不也說了,何大人和何夫人找了兩年,也沒找到嗎?如果你那會兒去找,說不得還把自己給丟了呢。”“不一樣的,”賢妃哭的更傷心了,“我meimei三年前,她,她其實就在京郊啊,我要是走的再遠一點兒,我興許就能找回她來了,她還那么小,還吃了那么多苦……”“別哭了,寶貝,哭的朕心都碎了,”皇上正琢磨著怎么安慰何賢呢,一回味,不對啊,“你meimei找著了?”“找著了,”何賢抹了抹眼淚,勉強露了個笑出來。“誰找著的,朕回頭好好賞他!”“臣妹,臣妹,”皇上一說,何賢又開始哭了,“臣妹就是前幾天那個被賣了兩次的丫頭,現(xiàn)如今在茅皋府上?!?/br>皇上一聽,頭都大了。剛按下了葫蘆,就起了瓢。何賢的meimei,那不也是長公主的嫡孫女,配給茅皋,說“低嫁”都是抬舉茅皋了。這事兒給整的,唉……“好了,好了,不哭了,人找著了就好?!被噬弦贿叞参克?,一邊琢磨這事兒怎么辦,本來以為一個普通的丫頭,還沒爹沒娘的,茅皋娶了她做正妻,也是堵了天下悠悠之口,茅倚岑又自降一級,于情于理都挑不出錯來。可這要是何家的丫頭,嫁了茅皋,皇上都能想象的到,別說長公主了,就連太后都不會放過自己。如果嫁了別家,皇上好歹還能給個誥命啥的,可茅皋一個無品無階的白衣,給何家丫頭封誥命,都沒啥可封??!唉,給何家的補償,可得好好想想了。何家能封賞的,一個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