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
尚家的。 尚母心里算盤打的噼啪響,就是不愿意歸還庚帖。林綿綿秀氣的眉頭微微擰起,唯一的借口也被尚母擋了回來,心里有些不太愉快。 他不太想嫁給尚安。 尚母沒看見林綿綿幽怨糾結的小表情一樣,招呼豆子把他扶上馬車,“外頭風大,別著涼了,快些進去吧。” “少爺,咱們進去吧?!倍棺幼哌^來扶著林綿綿。林綿綿不情不愿的提起衣擺踩著腳凳上了馬車。 林綿綿坐在車上,心里隱隱有股預感。他伸手掀開車簾往外看,尚母以為他在跟自己告別,還笑著跟他擺手。 林綿綿無視尚母笑出了褶子的臉往墻頭看,往四周看,果真在巷子口處看到了抱懷倚靠在墻邊的路長歌。 兩人視線對上,路長歌微怔,笑著跟他揮胳膊,林綿綿眼里終于露出笑意,見著她果真過來了,這才抿唇低頭將車簾放下。 尚母告訴林綿綿,說尚安回易峰書院了,那里夫子管教嚴格,輕易不許出門,她這才沒能來送他。怕林綿綿傷心,尚母還特意強調(diào),說尚安心里其實是惦記著他的,這些吃食就是她送的。 林綿綿捏著食指指腹垂眸想,莫非路長歌不是易峰書院里頭的學子,所以才能時常出來? 東西收拾妥當,府里只留了幾個信得過的老人看著。錦云坐上馬車掀開簾子,朝尚母笑著告別,隨后示意下人趕車。 送走林綿綿后,尚母扭頭就去易峰書院把尚安給接了出來。 母子兩人并肩坐在暖轎里,尚母側頭說道:“林綿綿被常家接走了?!?/br> “什么時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尚安眼睛睜大,手攥著膝蓋滿臉懊悔,“我該去送送他的?!?/br> “他沒告訴你明顯就是不希望你送他?!鄙心刚f,“我替你去送過了?!彼靼鬃约遗畠菏莻€什么性子,故意嘆息一聲說道:“綿綿是個好孩子,奈何就是命太苦?!?/br> 尚安目露心疼,抿了下唇,垂眸輕聲說,“常家之所以把他接走,想來是怕他在這兒孤苦無依。其實不如把他接來咱們府上,我倆自幼有婚約在身,如今把他接來家里照顧旁人也不會多說什么,等守喪期結束后就可以成親了?!?/br> 她越說越覺得此計可行,眼睛都帶著光亮,“母親覺得怎么樣?” 自然不怎么樣。 尚母撩起眼皮看了尚安一眼,臉上帶笑,“此計甚好,不過人已經(jīng)走遠了,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br> 尚安失落的低下頭。尚母抬手拍拍她的腿,“這次接你回去是有旁的事情,綿綿走之前說他要守孝三年不想耽誤你,想要問咱家要回庚帖?!?/br> 尚安身體僵住,扭頭看著尚母。尚母一笑,“為娘的如何不知道你的心意,我自然是拒絕了,綿綿已是孤身一人,咱們怎么能在這時候歸還庚帖解除婚約?” “謝謝娘?!鄙邪菜闪艘豢跉猓X得提到嗓子眼的那顆心又落了回去。 “不過呢,綿綿也知道咱們家的情況,知道你祖父身體不好,所以親口跟我說希望你能先納個側侍進門服侍老人家?!鄙心刚f起謊來眼皮子都不眨。 尚安錯愕的看著自家母親,完全不相信這話出自林綿綿之口,“他怎么可能會說這話?” “有什么不可能的,女人家三夫四侍多正常的事情。你之前屋里連個通房都沒有已經(jīng)是給足了林家臉面,如今林綿綿他要守孝三年,豈能讓你再這么空等著?再說你祖父身體不好,他就是為了盡全這份孝心,也會讓你先納個側侍?!?/br> 尚母手搭在尚安腿上,微微攥了一下,“我知道你喜歡綿綿,想把自己的全部都給他。你放心,咱就娶這一個側侍,等綿綿守孝結束后,咱們立馬娶他進門,到時候你把他捧在手心里疼著寵著都沒問題。” 尚母說,“一個側侍而已,是偏房,你跟他不過是逢場作戲要個孩子罷了,只要你心里頭始終裝著綿綿,就不算是你對不起他?!?/br> 尚安覺得她想要的妻夫關系不應該是這樣的,可母親說的話也不無道理。畢竟現(xiàn)實生活中這種例子太多了。 不說旁的,自家祖父就是這種情況。聽說祖母年輕時后院里頭的男人也不少,可祖母的心在祖父這兒,將家里的權利盡數(shù)交給祖父來管,這便是愛他。 尚母見尚安神色動搖,再加了把火候,“娘也不想逼你,實在是你祖父身體不好,又想在閉眼前抱個孫女,娘也沒辦法。” 尚安嘴唇抿的死緊,頭低著,直到轎子停在了自家門口,她才吐口說,“讓我再想想。” 還沒等尚安想清楚,那邊尚母就手腳麻利的給她找了個側侍。對方姓吳,是家里的庶子,尚母告訴尚安,“綿綿是嫡子,我如今給你找個庶子,出身家世都不如綿綿,將來他嫁進來不會受吳氏的委屈?!?/br> 尚安覺得母親把一切都替自己考慮好了,若是她還這般優(yōu)柔寡斷實在是對不起母親的這份心。 尚安半推半就的娶了吳氏進門。著人用一頂紅轎子將吳氏從側門抬進府里。 因著娶的是個側侍,尚家沒有大cao大辦,想來也是怕外人說三道四,只在家里擺了一桌酒宴,自家人吃吃就算了。 自從林綿綿去了常家后,路長歌就沒再出過書院,自然是不知道尚安背著林綿綿娶了個側侍的事兒。 這事她是怎么知道的呢?還是晚上睡覺前聽室友說的。 易峰書院里,四人住一個小院。大家年齡相仿,血氣方剛,手里沒了圣賢書躺在床上難免不開始肖想起男人來。 不知道是誰帶頭說了句“這么冷的天,若是有個溫香軟玉抱在懷里該是何等的神仙生活?!?/br> 話匣子就這么打開了。幾個人開始聊起來自己將來想娶個什么樣的男人。路長歌裹緊被褥躺在被窩里,嘴角含笑聽她們說。 她一窮二白,家里還有個弟弟要養(yǎng)活,哪里有心思去想娶個什么樣的男人。 眾人也知道路長歌的情況,不拿這事打趣她。只是感慨道:“你說咱們都十七八了,沒了夫郎也就算了,竟連個通房側侍都沒有,白長了這把年齡,連男人是什么滋味都不知道。” “就是,你看人家尚安,比咱們幾個都要小上幾歲,你猜怎么著,人家都有側侍了,過不了兩年,估計孩子都能滿地跑了,真是人比人氣死人?!?/br> 尚安? 路長歌本來半闔的眼皮猛的睜開,從床上彈坐起來,“你說誰娶了側侍?” “尚安啊,”室友以為路長歌這個清心寡欲屬尼姑的人終于來了興趣,便跟她仔細掰扯,“我聽師妹說的,尚安請了好幾天的假呢,回來的時候整個人精神煥發(fā)神清氣爽,仔細一問,原來是在家采.陰.補.陽呢?!?/br> 路長歌后槽牙咬的咯吱響,趙義低頭納悶的往床底下看,還以為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