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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上——那得非常巧,只用在那百分之十以外堪堪扣上零星幾分。奧德當(dāng)即為我計算起概率,我卻忽然想到一種可能。萊恩教授的辦公室門不像卡拉揚(yáng)那扇,日常往往只是半掩而非緊閉。我拎著那單紙,興沖沖地、多少有些失禮地闖了回去,奧德在我身后等待。萊恩教授還沒有坐下,正擺弄著其中一張桌上的儀器。“萊恩先生,”我的話語激動地脫口而出,“你是不是沒有把我缺交的題冊計入我的成績?”他遲疑了兩秒,對我說:“是的?!?/br>我看他臉上的笑容不再那么明顯,猜想他仿佛不大喜歡我這樣問他。然而我歡躍的心情實在難以遏制,于是我僅僅語無倫次地開始道謝。“謝謝你,萊恩先生。即使你從某種程度上查閱過它幾回,這也——我簡直為我的大意感到慚愧。”我說,“我能為你做點什么嗎?”他注視著我,仿佛在尋找答案。我繼續(xù)細(xì)數(shù)道:“我可以替你擦黑板、剪不同形狀的符紋紙、在西院張貼誠招助手廣告——”我目光掃過他窗臺上一排綠意盎然的盆景,忽然想起我的園藝課,“——甚至幫你種花?!?/br>“種花?”他復(fù)述道。“沒錯,”我嚴(yán)肅地重復(fù)道,“甚至種花?!?/br>他這才笑了笑,神態(tài)回歸了以往和煦的程度。他拿過一只銀色曲頸瓶晃了晃,里面似乎傳出零碎的玻璃碰撞的聲音。“什么也不需要你做?!彼f著,并加深了那個微笑。他緊接著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在我臨走前叫住我,十分真摯地說,“我只希望你能用心學(xué)習(xí)魔法,維森特?!?/br>這種時候的我當(dāng)然對他許諾了千百萬遍。在這之后,由于我堅定著“逢賭必贏,逢贏必踐”的觀念,奧德只好投降,松口讓我來安排我們的下午;我?guī)ヅ肋@棟西院主樓的天臺。“我記得通往這棟樓天臺的門已經(jīng)封鎖很久了?!眾W德說。“所以我們當(dāng)然不是走門?!蔽仪穆曊f,“我記得有一條走廊的第五扇窗離那兒很近,可以從窗沿跳上頂樓?!?/br>那是一個我無意間的發(fā)現(xiàn)。我與他一路向上走,在八樓迷宮般的設(shè)計中左右拐了十來次,才找到那扇我記憶中的窗子。它安在背陰面,整體有半人高,大約是放得久了,沒人來修繕,本該落鎖的大窗能被拉開一道縫隙,足夠人梭身過去。腳踏在伸出去兩寸的窗沿一跳,就能直接來到近在咫尺的樓頂上。頂樓天臺意外地清潔,落灰都幾不可見,可惜上面空無一物,只是小小地在四周圍了一圈雅致的簇形圍欄。我與奧德將隨身東西放好,在夏日的陽光里坐了下來。“不愧是主樓,這里的魔法氣息很濃?!眾W德說,“像是很多種魔法交雜在一起,我也無法追溯每一處的來源?!?/br>“等到你成為大魔導(dǎo)師的時候就一定會了?!蔽艺f,“也許是從八樓滲透上來的?我從來沒進(jìn)過八樓需要門禁的地方。那里可能有著什么能把人頭發(fā)熬白的神秘研究?!?/br>“也許吧。”奧德說,“實在是太混亂了,我連其中任意一種魔法是什么都分不清楚?!?/br>他把書本放在身邊,開始做起筆錄。我掏出我那個記滿了詩的小本子,翻到新的一頁。“云朵曾看他用筆寫下一切,后來他的面貌被時間模糊一二。紙也折舊,筆也凋謝,所有歷史混入廢籍,云朵來去如一,變作唯獨的記號?!?/br>我隨意地起了個頭。羽毛筆無意間被我從手心里滑了出去,我伸手在地上摸索著,余光里似乎跳起了一顆金色的火花。我立刻朝那里看去,循著記憶再度摸了個來回,但什么現(xiàn)象也沒有發(fā)生。筆倒是被我撿起來了。“你們文學(xué)課的戲劇被安排在哪一天?”我問奧德。“比你們早兩天?!彼f,“劇本比你那個更‘魔法’一點。所以道具負(fù)責(zé)人還在苦惱怎么插入魔法成分,畢竟大部分符紋和陣法在戲劇中是不提倡的?!?/br>“為什么?”我驚奇道。“可以這么理解:一個中級魔法士的隱匿陣,在大魔導(dǎo)師觀眾群體的眼底是完全無效的?!?/br>“原來問題在這兒?!蔽胰嗔巳囝^發(fā),帶著有些心虛的氣焰繼續(xù)往下說,“不過提起隱匿陣,我絕對有話要對你講,奧德戈.斯坦利先生,你聽好。曾經(jīng)有一段本可以被避免的悲傷故事——”奧德忽然輕咳了一聲,打斷了我的話:“你看下面?!?/br>我順著他的指引看去,發(fā)現(xiàn)一個金紅發(fā)色的人正從那些被風(fēng)吹得微拂的樹枝間走過,路經(jīng)西院主樓的樓下。他似有所感,朝我這里望去。“卡拉揚(yáng)!”我大聲呼喊道,對他招手。他在發(fā)現(xiàn)我們之后短暫一怔,繼而笑了,也將手伸出來,對著這里揮了一揮。溫和的風(fēng)似乎快把他束著的頭發(fā)吹散了;它們也和那些微拂的樹枝一樣,零落且悠然自得地向后飄去。我把手收回去,把剛才那頁隨手涂就的半首詩撕了,在空白出來的那一頁填了新的東西。我迫切渴望著復(fù)刻剛剛攝入內(nèi)心的影子,筆歇時才懊喪地想到,我其實沒必要把之前那頁撕去,只需將它翻過來就好。但也算了。奧德少頃從書本里一頭扎回現(xiàn)實,看到我腳下的紙團(tuán):“怎么撕詩?”我把新的一頁遞到他眼前。他看了它,好像一點也不驚奇。“我第一回見到你的本子里出現(xiàn)這種東西?!?/br>“說得也是,”我若有所思道,“我應(yīng)當(dāng)把它裁下來?!?/br>本子尾頁和封皮中間有個夾層,大小合適。我將那張紙片塞進(jìn)去以后,它便只露出來一條淺淺的邊緣。我又將它抽出來看了一眼。“你覺得怎么樣?”我眉飛色舞地提問奧德。“很寫實?!彼卑椎卣f。“謝謝?!蔽夜緡伒?,“這是最高評價?!?/br>天色已經(jīng)有點晚了,我開始收拾起手邊的東西,奧德也在漸漸變暗的天色里不情不愿地放棄了他的研讀。“文學(xué)課的成績估計要等到我們演完才會姍姍來遲了。我很期待卡拉揚(yáng)會在上面給出什么樣的品評。”我說。我又回憶起我描摹的那雙眼睛——實際上,我一直都很想描摹那樣一雙眼睛,沒想到它們會在今天被我完成。速寫里卡拉揚(yáng)的微笑隱沒在夾層的遮擋背后,外面的紙邊只殘有一線淺淡的黑墨水痕跡,大約是一縷劃得太遠(yuǎn)的發(fā)絲。它在陽光下暴露太久,難免沾染了夏日的香氣。☆、第三十一章三十一戲劇上演的那天,大約是多數(shù)課程已經(jīng)結(jié)束,校園內(nèi)的劇院里坐滿了人。我們在幕布后面奔忙著,布置背景、道具。演員們的服裝與妝面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