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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小二終于將菜端上來。 我正食指大動,菜罩一揭開,握著筷子準備開動的手卻僵在半空中。 盤里竟是條活蹦亂跳的鯉魚。 我皺起眉:這要怎么吃? 另一盤中活蹦亂跳的鯉魚,見了蘇瀾,立刻嚇得筆挺,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蘇瀾皺了皺眉。 鐘馗遠遠地望見這邊,嗤笑一聲:“喲,掌柜的,你這兒什么時候進的鯉魚啊?看得我都眼饞了?!?/br> 貓掌柜摸著胡須:“你不是剛從凡間回來么?還用得著上我這里討吃的?” “秦國可是皇權(quán)之地,怎么可能有鯉魚?”鐘馗望洋興嘆地應(yīng)道,“能躍過龍門的鯉魚,不都變成龍了么?” 貓掌柜恍然大悟,驚奇地感嘆:“也難怪我聽說鯉魚都怕龍,竟還是同根同源!” 蘇瀾面前那條鯉魚已沒了聲息,他叫人撤下去。這一幕被鐘馗看見,氣呼呼地嘟囔道:“活人才吃死物,我們死人,當然要吃活物才算過癮?!?/br> 鼠小二將兩條鯉魚撤走。 那兩條鯉魚,一條上面撒了蔥花,即“蔥抱鯉魚”。另一條則被幾片青菜葉裹著,是以叫作“青爭鯉魚”。 撤下去之前,我有些無奈地把青菜葉子抽出來,喂給了小鹿。 蘇瀾起身去結(jié)賬,要帶我去別處再尋吃食。沒想到整個鋪子里新鮮的鯉魚,見了蘇瀾,統(tǒng)統(tǒng)暈了過去。 貓掌柜胡須都氣短了一截。 這可是它雇了好幾個鬼托夢給凡人,嚇唬他們往祭品里多放幾條鯉魚,才弄來的。 見蘇瀾被貓掌柜纏著不放,那頭靈鹿趁亂撒開蹄子,又不受管束地四處亂跑。 我生怕它再惹出禍端,忙追了出去。 鬼流洶涌,我總算捉到小鹿,長舒一口氣,停下腳步。 街上的鬼們有些奇怪,一個個目光呆滯,渾渾噩噩,記憶力極差似的。 究竟是什么讓他們變成這副樣子? 我放慢了腳步,好奇地循著人流往前面走過去。 不遠處有個粥鋪。 熱騰騰的大鍋在粥鋪門前架起來,里面許多上下翻滾的香糯黑珠,散發(fā)著茶香與奶香,香氣醇厚。 鍋旁站著個慈眉善眼的老頭,他對自己的廚藝似乎很有信心,道但凡是過路鬼,都可免費試嘗一碗。 我咽了咽口水。 …… 結(jié)果便是蘇瀾找到我的時候,我正連打好幾個飽嗝,身體也泛起淡淡的透明色。 蘇瀾面色鐵青:“你喝了什么?” 我暈乎乎的,一邊朝他笑,將碗遞到他面前:“你要不要也嘗嘗?很好喝的!” 蘇瀾氣得發(fā)抖,他一手接過碗,重重摔到桌上:“衛(wèi)晞!” 我嚇了一跳,頓時清醒不少,這才后知后覺自己好像掉進了什么美食陷阱。 孟公見勢不妙,抬腿想跑,被蘇瀾目色陰戾地抓住,腿腳都嚇得軟了。 我才知道,因為現(xiàn)在鬼們大多都不愿飲湯忘卻前塵,因此孟公的廚藝愈發(fā)精進,隱姓埋名守在這里欺騙過路鬼。 如今粥已入了我的肚子……若是轉(zhuǎn)世,我定要將前塵悉數(shù)忘卻了。 大事不妙。 我心里咯噔一聲,自知闖禍,忙慌張抱著蘇瀾的胳膊,溫聲細語地安慰他:“我錯了!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他冷著臉瞪我一眼,態(tài)度總算有所緩和,伸手大力將我納入臂彎,轉(zhuǎn)眼看向孟公,斂著怒火問道:“還有什么辦法能解藥效? 孟公打著哆嗦回:“倘若把名字刻在三生石上……便能解除湯效?!?/br> 誰都知道,如今三生石不知所蹤。 見蘇瀾的表情愈發(fā)的陰沉,孟公忙又補充道:“聽聞半個時辰前,無常大人捉拿到疑似三生石的家伙,領(lǐng)去了閻王那里交差,大人可以前往一探究竟?!?/br> 蘇瀾很快沒了耐心: “閻羅殿在哪邊?” 孟公伸手一指。 我循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那邊果然有座氣勢逼天的宮殿。鬼們熙熙攘攘地從里面進出。 “正好?!彼湫σ宦暎睦锓路鹨延嬎愫檬裁?,又眼神不豫地瞥向懷中的我,“晞兒,我會帶你離開這里,這回不準亂跑?!?/br> 我干笑兩聲,趕緊溜出他的臂彎,拉著他的手朝閻羅殿的方向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白澤在前塵1里提到過,有興趣可以翻翻看 第54章 未晞3 閻羅殿近在眼前,靈鹿突然畏怕似的停下四蹄,連連后退不愿再往前一步。 我抬起頭,看見殿外布告欄上凌亂貼著不少鬼畫符。 頭頂處高高張貼著一張告示,除了鬼文,還用人間的文字翻譯了一通。內(nèi)容洋洋灑灑地痛斥冥界風氣不端,警告眾鬼不得在三生石上亂寫亂畫。 蘇瀾若有所思,伸手指了指旁邊貼著的另一封告示:“看這個?!?/br> 我循著他的指示看過去,那是一封懸賞令,上面寫道,閻王的諦聽不見了。 旁邊還用圖畫示意了一番它的長相。 我看了看上面那頭鹿,又看了看身邊這頭,又放在一起端詳半天。 它看著我,十分淡定地眨了眨眼睛。 我:…… 鬼都之內(nèi),閻王所居之處叫作“酆宮”,一入宮便是偌大的公堂,公堂外的空地上擠滿了來看熱鬧的鬼們。 閻王正端坐在公堂之上,他生得青面獠牙,極為可怖。 奇怪的是,這里雖是冥界,天色暗沉,公堂里卻反常的燈火通明,閻王身旁更是點著數(shù)不盡的燈盞。 鬼差們離他都很遠,至少隔著數(shù)十步距離,且都戴著面具。 我的視線好奇地移向他的桌案。上面竟密密麻麻貼著許多鎮(zhèn)鬼的黃符,案臺上更是擺了不少辟邪的物什,皆是各處搜集的御守、大蒜、十字架、桃符、木劍等等。 這時一個戴著面具的鬼差靠近他身側(cè),俯身同他耳語。閻王的神色頓時有些不自然,沒一會兒,冷汗從他額前涔涔冒出,如瀑而下。 我又將視線挪向四周圍著看熱鬧的鬼,他們的面上也無一例外皆覆著面具。 閻王擦了擦汗,輕咳一聲,在上頭醒木一拍,大喝:“無常,將犯人帶……帶上來!” 黑白無常各押著一個犯人上來。 我有些驚訝地認出,這二人竟是書齋的錢生老板,和花店的金生老板。 他們二人沒有戴面具,閻王看見他們的長相,打了個哆嗦,額前又開始冒汗,極力鎮(zhèn)定著開口喝道:“前生,今生!” “你們兩個……換了個姓,以為本王便認不出來了么!” 兩位三生石跪下連連喊冤,只道是冥界的鬼們將它們欺負得太狠,這才出此下策。 閻王聽了也有些同情,遂將醒木一拍: “傳……傳令下去!從今往后,不準任何鬼再在三生石上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