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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皇上年歲漸長,顧相知卻仍手握大權(quán),若是皇上不對顧相知生出什么嫌隙,那才叫人覺得奇怪。 “罷了?!鳖櫹嘀粗w子嵐的樣子,竟然忍不住要相信趙子嵐說的話,他重新倒在軟榻上,對著趙子嵐說道,“侯妃要做什么我不會管,按你心意便是?!?/br> 如果這樣能讓趙子嵐開心的話,那也不是不可以。 等他們兩個的談話結(jié)束,夢香才將晚膳送過來。 兩個人相對吃過飯,才各自忙自己的事情。 等晚上要入睡的時候,趙子嵐才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對著顧相知說道:“這幾日我那好meimei可能要去找侯爺一趟,還望侯爺在meimei面前,多維護妾身一些。” 顧相知一開始還以為趙子嵐說的是趙子瑜,后來想了想,才明白趙子嵐說的大概是溫蓉蓉。 他皺了皺眉,第一次頭痛自己為何要抬溫蓉蓉進府,面對趙子嵐的時候,臉上卻是漫不經(jīng)心的笑意:“侯妃放心,我還是分得清輕重緩急的?!?/br> 第二日,趙子嵐繼續(xù)大刀闊斧進行府內(nèi)改革。 作者有話要說: 顧相知:我這么好皇上怎么可能不喜歡我。 趙子嵐:呵呵。 未謀面的皇上:來啊把顧相知那個小賤人拖出去打死! 我挺喜歡顧相知的,希望大家也都喜歡。嵐嵐雖然嫌棄小顧但是是真的對小顧好,這其實是個寵文~ 第8章 (修) 砍的最多的,便是府內(nèi)的用炭量。 還未遣散下人之前,侯府的下人就并不算多,主人也不過兩個半。單這么多人,一年的用炭量卻比他們趙府只多不少。 而且絕大多數(shù),都是溫蓉蓉一個人用掉的。 趙子嵐給每個人都額定了用炭量,且為表以身作則,自己的用炭量訂了最低。 除此之外,還有關(guān)于香料等各方各面的規(guī)定。 沒過幾天,溫蓉蓉院里就斷了炭。 她在屋子里凍得渾身發(fā)抖,惡狠狠地說道:“梅香,我屋子里的暖爐怎么不熱了?” 梅香瑟瑟發(fā)抖地跪在雪地里,對著溫蓉蓉說道:“溫小姐,侯妃那里縮減了用炭量。您這個月的炭昨晚就用完了。”剩下的,還是她拿自己的炭補上的。 溫蓉蓉臉上一下子陰沉了起來。 其實趙子嵐額定的用炭量是夠溫蓉蓉用上一個月的,只是溫蓉蓉習(xí)慣了嬌生慣養(yǎng)的生活,屋子里非得燃上兩個極大的暖爐,十二個時辰都要保持暖爐不熄,炭自然不夠用。 “廢物,你不會跟賣炭翁買點炭嗎?”她一番話說得惡狠狠的,如若不是跟前只剩下這一個侍女,梅香早就被她打死了。 聽到溫蓉蓉這么說,梅香頭低得更狠,她怯生生地說道:“溫小姐,我沒多的銀子買炭了?!?/br> 溫蓉蓉從自己的匣子里抓了一把銅板,扔了出去。銅板在雪地里“叮叮當(dāng)當(dāng)”響著,滾得到處都是。梅香眼里含了淚,用自己生了凍瘡的手去撿那些落得到處都是的銅板。 如此幾日,溫蓉蓉這里也沒什么錢了。 她帶過來的錢本就不多,在侯府倒不至于不給她發(fā)月銀,只是那些月銀除了買胭脂水粉,便剩不下多少了。 在匣子里摸了半天什么也摸不到,溫蓉蓉頓時惱了。 她問梅香道:“侯爺今日回來了嗎?” “回來了,侯爺一直在書房?!泵废愕椭^,怯怯地說道。 聽說侯爺回來了,溫蓉蓉頓時計上心來。她換了自己最薄的衣服,在雪天站了會兒,凍得實在受不了了,才往顧相知的書房趕去。 顧相知忙完事情打算回房間陪會趙子嵐,就看到溫蓉蓉凍得臉色發(fā)白,哭哭啼啼地過來了。她一見到顧相知,直接跪在了地上,語氣里帶著幾分楚楚可憐的意味:“侯爺,您快管管jiejie吧,妾身日子快要過不下去了?!?/br> 顧相知看到女人哭就煩,更何況他本來對溫蓉蓉就沒什么好感。若不是因為溫蓉蓉的父親,他根本不會抬溫蓉蓉進府。只是現(xiàn)在他確實好生體會到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了:“有什么事?” “jiejie這幾日給我們每人都額定了炭量,她給妾身額定的炭量實在太少,那些炭幾日就燃光了,妾身那里現(xiàn)在冷如冰窟,實在是沒辦法住人?!睖厝厝卮┲簧韱伪〉囊律?,雙眼含淚,看著顧相知。她唇被凍得發(fā)白,看起來好不可憐。 她膝蓋在地上磕得痛得不行,眼里的淚真實了幾分?,F(xiàn)在看起來,確實有幾分梨花帶雨的味道。 顧相知卻是皺了皺眉,臉上寫滿了不悅。 他大多數(shù)時候都掛著笑,此刻這番表情,讓人覺得有幾分危險。 “侯妃做事,何時容得侍妾置喙?” “可是……”溫蓉蓉驚得眼淚都沒心思落了,她急急地要站起來,想要說些什么,顧相知已經(jīng)拂袖離開。 一時間,她心里充滿了失落的意味,叫她幾乎伏在地上哭出來。 心里對趙子嵐的恨,又多了幾分。 顧相知推門進去的時候,趙子嵐正躺在軟榻上。 他沒急著到趙子嵐身邊,趙子嵐這幾日來了葵水,他便不想讓自己身上的寒氣侵染趙子嵐。若是趙子嵐因著自己不當(dāng)心再腹痛的話,那他可要心疼死。 趙子嵐看顧相知遲遲地不過來,頓時覺得有些奇怪:“侯爺在門口站著做什么?” 顧相知沒說話,直到確定自己身上寒意都消了,這才坐在了軟塌旁邊??粗w子嵐。 趙子嵐被他看得眼神一動,正要說些什么,卻聽到窗外傳來了徐威的聲音:“侯爺,溫侍妾剛才收拾了東西出門,看樣子是要回國公府。” “她回去便回去了,跟我說什么?!鳖櫹嘀樕巷@出一絲不悅來。 徐威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敢再說什么。 聽到徐威的話,趙子嵐說點什么的心思也淡了些。她低頭看著夢香買來的話本,神色有幾分倦怠。 看著趙子嵐眼下的青黑,顧相知心疼得緊。這幾日趙子嵐腹痛得厲害,晚上睡不好,白天還要處理府內(nèi)的事,也實在是辛苦了。 用完了晚膳,趙子嵐早早地上床休息了。 等她睡著,顧相知將自己的手在暖爐上烘暖,伸手放在趙子嵐的肚子上輕柔地揉著。 等趙子嵐緊蹙的眉頭舒展開,顧相知才抱著趙子嵐睡去。 ** 國公府,溫蓉蓉哭著跪在了溫時雨面前:“爹爹,你要替女兒做主啊?!?/br> 溫時雨看著哭得梨花帶雨的溫蓉蓉,只覺得好似有人在自己心口插了一刀。他扶起跪在地上的溫蓉蓉,問道:“蓉蓉,出了什么事?” “爹爹,我這幾日要被凍死了?!睖厝厝夭亮瞬磷约旱难蹨I,才對著溫時雨說道,“這幾日也不知那趙子嵐發(fā)什么瘋,先是辭去了府內(nèi)大部分侍從,接著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