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方然的頭重重偏了過去，鼻血一下子淌了出來，卻什么也沒說，只繼續(xù)解他褲子皮帶。

“cao！”方玉一個用力，把身上的方然掀了下去。

他在心里惡心的不行，前一刻還對他說暗戀了一個家伙四年，后一刻就想酒后亂性，他怎么看上了這么一個人渣？

毫不留情地狠狠往方然肚子上踹了兩腳，方然捂住肚子，吐出一口血沫。方玉沒管，提著對方的領(lǐng)子，拖著他走到方然臥室門口：“開門，把你家主人放進(jìn)去?！?/br>
和他的房間一樣，方然的臥室權(quán)限是由光腦接管的，好像是個叫秋秋還是球球的玩意。

門應(yīng)聲而開，方玉一把將方然丟了進(jìn)去。現(xiàn)在的方然不過是個體能強(qiáng)悍一點(diǎn)的普通人，方玉收拾起來輕而易舉——誒？

被丟到地板上的方然伸出手來，握住了他的腳踝，將他生生也拽了進(jìn)來！

房門“啪”地一聲合上了。

一片黑暗。

方玉跌到地上，方然趁機(jī)壓了上來，一手按住他的雙腕，一手扯他的衣服。

“嘶拉”一聲，方玉的衣服褲子轉(zhuǎn)眼成了布條，要落不落地掛在他身上。

“cao?。　狈接耋@怒地掙扎，卻發(fā)現(xiàn)自己掙不來方然的鉗制。

“方然?。　睙o暇思考怎么喝個酒對方的力氣就變得這么大了，他怒吼。

方然瞇著眼，低頭看著身下的青年。

他現(xiàn)在腦袋發(fā)昏，眼睛發(fā)花，就像鏡頭在調(diào)整焦距一樣，視線一會清晰一會模糊。但是無論怎么不清楚，他都本能的知道，他愛這個人。

占有他。

他把他拖到床上，從地毯到床單，都被拽出長長一條掙扎的拖痕。夜晚的星光從窗戶外透進(jìn)來，映得滿室既凌亂，又慘烈。

得到他。

方玉劇烈地掙扎，方然皺著眉，用虎口卡住對方修長的頸項(xiàng)，然后五指收攏。方玉嗓子里發(fā)出“嗬嗬”聲，急切而大力地掰著他的手指，卻無論如何都掰不開。

強(qiáng)jian他。

方然低頭，用另外一只手握住對方一條不斷亂踹的腿，用力向外一折——“咔嚓”，接著是另一只。方玉揚(yáng)起脖子，發(fā)出無聲而慘烈的哀鳴。

摧毀他。

折斷了兩條礙事的腿，方然滿意地瞇起眼，想把自己勃起的yinjing送進(jìn)對方的體內(nèi)。方玉癱軟在床上，胸膛劇烈起伏，有些絕望地微弱呻吟：“你說你愛了四年——”

——那你現(xiàn)在對我做的事，又算什么呢？

“……………………”

方然的動作停止了，好像被煮沸一樣的大腦中，神志清明了一瞬。

他扶住腦袋，用最大的力氣把方玉往門口的方向踹去，然后踉蹌地滾下床。

“嘭”的一聲，方玉被一腳踢飛，又重重落在地上打了個滾，斷骨處傳來的感覺簡直生不如死。

將身體蜷成一個蝦米，方然躲在窗簾后面，額角青筋暴起，他有氣無力地吼：“走?！?/br>
方玉現(xiàn)在離門口只有兩米左右的距離，卻因?yàn)殡p腿都被折斷，痛得眼前發(fā)黑，一時(shí)緩不過來。

方然雙目通紅，他焦躁而急切地嗜咬著自己的手腕，以此求得神志的一線清明。

“滾啊！”他抓狂地喊，手腕傷痕累累，嘴唇鮮血淋漓，眼神瘋亂壓抑：“球球，打開門，讓他走?。?！”

方玉被這變故唬著了，來不及思考原因，他下意識手腳并用連滾帶爬地往門的方向挪去。

方然雙眼本能地追逐著方玉的身影，他無意識地拼命掐著大腿，四肢時(shí)不時(shí)神經(jīng)質(zhì)地痙攣抽搐。他頭疼，身體疼，內(nèi)臟疼，好像每個細(xì)胞都在哀嚎。

被這痛苦折磨得直翻白眼，他清楚地感覺到理智在逐漸遠(yuǎn)離，有些急切又無望地催促：“快……”

爬到門口，剛要挪出去的時(shí)候，方玉忍不住回頭，看了他一眼。

方然這時(shí)候的樣子，比他十四歲兩人初遇那會更甚。

方玉的臉色驀地變了。

“方然……”他一字一句，艱難地問：“你基因覺醒了？”

19

方然沒有回答，只是把頭往墻上砸。忍耐隨著時(shí)間的流逝而變得格外痛苦，他開始自殘。

“快走……”有個微弱到聽不到的聲音傳來。

方玉沒有說話，他在心里算了下醫(yī)療隊(duì)到來的最快時(shí)間，然后嘆了口氣。

放著不管，方然八成會死。

最后回頭，方玉深深地看了一眼門外的公共休息室，他又一點(diǎn)一點(diǎn)，手腳并用地挪了回去，然后癱在離方然近在咫尺的地板上。

方然額頭抵著墻，一臉一身的傷和血，可笑又可怖，就這么傻愣愣地看著他。

看起來蠢兮兮的。

黑暗里，方玉在明滅的星輝下，深深凝視對方藏在陰影中的臉，半晌后認(rèn)命地打開了身體。

這個動作做起來有點(diǎn)疼。

方玉仰起頭，抬起手輕輕拍了拍方然的臉，微笑了起來。

“傻子，對我溫柔點(diǎn)?！鳖D了頓，他又加了句：“如果你還聽得到的話，求你……別在cao我的時(shí)候，叫別人的名字?！?/br>
起風(fēng)了。

白色的窗簾被吹拂得輕輕飄動，星光流泄一地，照進(jìn)昏暗的房間，深深淺淺的色塊交匯凝聚，兩道模糊的投影，曖昧地重疊到了一起。

20

把這場強(qiáng)jian變成合jian，他做的心甘情愿。

番外主人和按摩棒是最穩(wěn)定的關(guān)系（四）

21

第二天方然醒來，看到懷中人事不醒的方玉，那一刻的心情——

他不愿意再回憶第二遍。

22

方玉躺在病床上昏睡，方然站在外面，垂著頭聽自家竹馬表哥的教訓(xùn)。

陳睡顯然氣瘋了，抄著桌子上的東西就往方然身上砸，鼻梁上架著的單片眼鏡歪了都沒注意。

方然不躲不避，只抿著唇不說話。

陳睡被氣得沒脾氣，最后抹了把臉，一臉挫敗地問他：“你打算怎么辦？”

方然一字一句：“對他負(fù)責(zé)?！?/br>
以后，他的命，就都是他的了。

23

方玉昏了三天，醒來以后，第一感覺就是疼。哪里都疼，疼到最后他的神經(jīng)都麻木了。閉著眼默默回憶了一下發(fā)生了什么，做好自己仍舊躺在血泊之中的準(zhǔn)備，他睜開了眼睛。

醫(yī)務(wù)室。

他眼神遲緩地游移了一下，最后將目光定格在正緊緊注視著他的方然臉上。

“你……”聲音沙啞粗礫，他剛說了一個字，就覺得喉嚨痛的要命。方然趕緊站起來，同手同腳地給他端了杯水。

方玉手沒辦法抬起來，方然喂他喝了，一杯喝完，他這才感覺好一點(diǎn)。

尷尬的沉默。

方玉是不想說什么，方然是不知道說什么。

過了好久，久到方玉心中隱約的期待都消無聲息熄滅之后，方然才垂著頭，單膝跪在了方玉的手旁。

“方玉?！彼僖姷卣降亟辛怂拿郑骸拔覀兘Y(jié)婚吧?！?/br>
想了想，他又加了句：“我會對你好的?！?/br>
我會對你，很好很好的。

24

方玉看著頭快勾到地上的大男孩，有些想笑。

這家伙頭這么低，哪里是求婚，說是在悔罪還差不多。

笑完，又有點(diǎn)淡淡的心酸。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