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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推測,應該是基因快覺醒了,建議他最好這段時間下課后呆在醫(yī)務室,晚上去他那里睡,以此應對突發(fā)意外。基因覺醒是一件很危險的事,這種危險,不僅指基因覺醒者本身,更指的是當時在基因覺醒者身邊的人。在星際時代來臨之后,人們?yōu)榱诉m應更加多變的宇宙環(huán)境,進化出了基因等級,基因等級越高的人,覺醒時越危險,因為他們在那短短的幾個鐘頭內(nèi),不但會失去機智,還擁有了極強的破壞力。后來聯(lián)邦成立,越來越多的研究證明,這時候如果伴侶在身邊加以安撫,會讓基因覺醒者的破壞力減弱至少一個等級,一時之間,大量宣傳伴侶安撫的公益廣告紛紛涌現(xiàn)。可是很快惡果就產(chǎn)生了,很多缺少理性壓制的基因覺醒者,對安撫自己的伴侶做出了非常殘忍的事情,許多伴侶不堪折磨當場死亡,而更多活下來的人們,或者身體受了嚴重的傷害,或者再也無法面對昔日的愛人。這件事引發(fā)了強烈的社會動蕩,聯(lián)邦政府不得不公開道歉并賠償,取消鼓勵政策,研發(fā)新的解決途徑。后來,終于研究出了針對基因突然強化的安全無害的醫(yī)療手段,只要送入醫(yī)院及時,基本可以實現(xiàn)零傷亡率。雙S基因者覺醒時場面有多可怕,簡直不需要深思。為了方玉的小命考慮,一向不愛遵守規(guī)矩的大齡中二青年毫不猶豫地答應了。15然而有個詞叫什么來著。“世事無?!笔前?。這個詞,就是專門為了給方然打臉用的。天知道,他那天真的只是,被同學拉著喝了杯酒而已。番外主人和按摩棒是最穩(wěn)定的關系(三)16方然當時已經(jīng)有點醉了。他的酒品不算好,也不算糟糕,因人而異。因為他總是會借著酒勁,干些平時他壓抑著不會干的事。比如說現(xiàn)在,他就特別想跟旁邊這哥們聊聊方玉。從哪開始講比較好呢……此時他眼前是花的,腦袋是暈的,聲音是啞的。很多記憶碎片如同浮絮般在他腦海中飄蕩,紛紛揚揚,像是霧茫茫的雪,而他傻乎乎地站在中央,仰頭看著每一分每一刻與方玉在一起的記憶。說實話……沒有什么開心的事情,光顧的生氣去了。但就算是當時被氣得肝疼的記憶,現(xiàn)在看起來,竟讓他感到甜蜜。甜蜜到他有些吝嗇,又忽然覺得不太舍得說了??墒恰姆绞烙襁@么好,實在很想分享一下啊!他眼前轉來轉去的都是各種模樣的方玉,糾結了半天,就看到遠遠跑過來一個人。方然眼睛已經(jīng)喝花了,瞇著眼看了半天。那人很是匆忙的樣子,半長的黑色頭發(fā)有點亂,隨意綁在腦后,蜜色的皮膚襯得緊身背心很有味道,黑色軍靴又顯得他手腳修長禁欲又性感——這、這不是方世玉么!方玉這個樣子他太熟悉了。平日里,方玉對他從來都是冷冰冰的,基本拒絕任何會跟他單獨同處一室的機會,有時候一個星期下來,他們在寢室里竟然打不了一次照面。有時候他憋得不行,想看方玉想瘋了,就會干出跟蹤偷窺這種沒品到極點的事。他也不敢做別的,就是在方玉上課之前,或者下課以后,悄咪咪遠遠墜在方玉后面,看他的背影,有時候看的多了,就連夢里都是。但像這次一樣,直接給一個正面的福利,他還從來沒有享受過。現(xiàn)在的幻覺都這么高大上了么?方然看呆了。他連眼珠子都不舍得轉一下,就這么一錯不錯地盯著方玉邁著長腿過來的身影。那個幻覺,停在了他面前,沖他伸出了一只手。方然毫不留情地拍開了。今天早上又給我冷臉,正煩著你呢,哼。如果換作正主在這,他肯定撲上去跪舔了,可這只是個幻覺啊,自己腦袋里的東西,方然才不會說自己想這樣甩方玉一臉很久了。最討厭這個家伙了。他這樣想著,卻再也忍不住心底勃發(fā)的自豪感,用一種他以為炫耀別人聽起來很悵然的口吻,對著他身旁的哥們兒很矜持地說:“我愛了他四年?!?/br>雖然我討厭他,但是我可愛他了。雖然他總是兇我,但我還是不計前嫌。哎呀,我真是心胸開闊。他洋洋得意地想著,心里還覺得挺開心。17被方玉背回寢室的時候,方然整個人還有點發(fā)懵。被甩到沙發(fā)上時,他才終于把腦子捋順,明白眼前這個不是幻覺,而是真人。那方玉不是把他的話聽得清清楚楚了???……所以,他剛才,在無知無覺地時候,對真人表白了……日。方然難得忐忑地看了眼方玉的表情,卻發(fā)現(xiàn)方玉面無表情。他更忐忑了。和剛才夾雜著期待羞澀的忐忑不同,現(xiàn)在這種忐忑里,是滿滿的委屈和苦澀。方玉不喜歡他。一點都不喜歡。知道他愛了他四年,連一個眼神都欠奉。甚至……方玉討厭他。吸了吸鼻子,他好想哭。好像人喝了酒以后,就變脆弱了。方玉上下打量了他幾眼,確定他沒事,丟下一句“自己滾回臥室去”,就轉身想走。方然腦子一抽,借著酒勁,拽住了方玉的衣角,然后問:“你、不、想、說、些、什、么、么?”酒精不僅麻痹了大腦,還麻痹了舌頭,為了不讓自己太狼狽,方然一字一頓,說的很慢,卻不知道這種口吻,聽起來有多挑釁。“……”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方然覺得方然的臉好像一下子變得煞白。等了一會,他才聽到方玉略帶嘲諷的回答:“說什么?跟你討論你的愛情?你以為我很閑?”這句話就像一擊重錘,狠狠敲在方然心上。拜它所賜,方然的酒意瞬間就消得無影無蹤。傾刻間,一直在身體中潛伏的東西開始蠢蠢欲動,腦子里好像有什么玩意要躥出來了,他疼得快要爆炸。方玉沒發(fā)覺他的異樣,嘴角掛著又輕又涼的笑,轉身大步離開。一邊走,一邊自言自語:“四年……呵,你愛誰,愛了多久,跟我有什么關系?”聲音很低,然而此刻外界的一切聲響,在方然耳中忽然好像被放大了幾十倍,這句話就清晰地就像耳語。疼。“閉嘴!”方然捂住耳朵,忍不住咆哮道。方玉疑惑地回頭,就看到倒在沙發(fā)上,蜷縮成一團,捂著耳朵的方然。他薄涼的諷笑凝固在唇角,想也不想地跑了過來,急切地問:“方然,你怎么了?”很疼。方然勉力睜開眼,就看到方玉在他面前放大的焦急面容。原來……這個人,也是會為他擔心的。他忽然伸出手,攥緊方玉的手腕,把他扯入懷中。非常疼。疼到……只有這個人在懷里,才會不讓他發(fā)瘋。18這什么情況?方玉躺在地板上,呆呆地望著壓在他身上解他衣服的方然,愣了好一會,才明白過來,暴怒著沖對方臉上揮了一拳:“你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