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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該多想點的事,反而倒不想了。 不得不說,席駿錚心里頭雖說想著循序漸進,一步步來,但其實倒是巴不得她干脆一次就發(fā)現(xiàn)真相得了。 席駿錚思索著要不要說點什么加把火。 恰就在這時,傅晨清冷的聲音從馬車外傳來。 “四爺,糖畫買回來了。” 席駿錚抬頭,只見小姑娘雙頰殷紅,仍帶著偷看自己被自己發(fā)現(xiàn)后的赧然,一雙水眸里卻盯著厚簾盛滿了期待,亮晶晶似有星光在閃爍。 “拿進來吧。” 隨后厚簾被掀起一道口子,怕風雪吹進來,被掀開的口子不大,正好夠兩幅糖畫從縫隙中遞進來。 四叔不吃這種東西,不用想也知道是給誰買的。 方才席瑾蔓還想著,也不知糖畫是給小姑姑的,還是給自己的,現(xiàn)在一看是兩幅,那肯定有自己的份。 席瑾蔓笑得眉眼彎彎,毫不客氣地伸手將兩幅糖畫都接過來。 還趁著厚簾沒有被放下的空隙,忙將身子微微先前,想要趁機看看四叔身邊這位只聞其名,還沒有見過面的傅晨。 嗯,不愧是四叔器重的人,一張臉比四叔還冷,看著比四叔還年輕些,那精氣神,一看就是個練家子。 席駿錚順著她的目光往傅晨身上掃去,接收到目光的傅晨手上一僵,忙閃身將身體躲到一旁,避開兩人的目光。 才匆匆瞥了一眼看了個大概,都沒看清人家長相,席瑾蔓見已經(jīng)看不見人了,這才收回視線,低頭欣賞起手里的兩幅糖畫來。 一幅小兔子,一幅花蝴蝶。 “謝四叔的糖畫,你說給小姑姑留哪一個?” 席駿錚卻沒有直接回答她,仍耿耿于懷她方才特意側身去看傅晨的事。這么一想,傅晨到還真是她喜歡的那一類。 席駿錚冷哼一聲。 “榕姐兒方才可看清傅晨的長相了?要不要我將他叫進來,讓你瞧了仔細。” 作者有話要說: 四叔:你看,我給你看,你別不看。 榕榕:…… 傅晨:…… 謝謝小天使的陪伴,么么噠~~~~ 第80章 怎么說也是個當嫁的大姑娘了, 自己偷偷盯著個外男瞧, 還被人發(fā)現(xiàn), 席瑾蔓的兩只耳朵蹭地紅了起來。 “四叔胡說八道什么呢!再胡說我要生氣了?!闭f著席瑾蔓裝作惱怒地微微側過頭去,以掩蓋面上的尷尬。 傅晨將來是四叔的左膀右臂, 朝中上趕著巴結的人不知有多少, 結果現(xiàn)如今還只是個跑腿做雜事的。 落差太大,席瑾蔓這才來了興趣,想看看這位未發(fā)跡的大人, 究竟長得什么模樣,沒想到竟被四叔看到了。 早知道就不看了, 席瑾蔓懊惱著。 席駿錚背脊挺得直,居高臨下地望著腦袋低垂的小姑娘, 只見兩道濃密的睫毛長微微卷曲, 細微地顫動著,像兩把毛茸茸的小扇子似的,在眼瞼上投下一小片陰影,鬢角一綹發(fā)絲垂下,貼在了臉頰上, 平添幾分風情。 心虛了?若是沒做虧心事, 心虛什么? “真不看?你可想好了, 這回不看,以后就再也見不著了?!毕E錚的視線從小姑娘身上挪開,拿起茶盞喝了口茶。 以后再也見不著了? 席瑾蔓知曉傅晨在四叔在朝中立穩(wěn)腳跟前,一直不離四叔左右, 也是要多少年后才被四叔派遣去各處辦事,怎么會再也見不著呢。 到底好奇心戰(zhàn)勝了一切,席瑾蔓扭捏著將腦袋轉了回來,問四叔:“四叔這話什么意思?為何會再也見不著了?” 沒有聽到四叔回答,席瑾蔓抬起頭看向四叔,就見四叔一直在盯著自己瞧,深邃的眸子看不清情緒,讓她頭皮一緊。 再看四叔的唇角,微微揚起的那個熟悉的弧度,讓她心中的警戒,更是上升了好幾個檔次。 四叔不高興了。 可是四叔在氣什么? 自己方才不過就看了一眼他的傅晨啊,傅晨有那么寶貝?看都不能看? 見四叔只是意味深長地看著自己,卻并不答話,席瑾蔓被看得有些心慌。 罷了,不問就不問,自己就隨口一問而已,總歸傅晨是四叔的人,同自己又沒有關系。 “四叔,你說留哪一個給小姑姑好?”席瑾蔓露出了一個討好的笑容,將兩幅糖畫舉起到四叔跟前,讓他看得更清楚些。 然而她想岔開話題,席駿錚卻沒這個打算,對眼前的兩幅糖畫視而不見。 “你什么時候開始注意他的?” 注意他? 席瑾蔓睜大了雙眸看向四叔,臉上滿是驚訝和不滿。 “誰注意了?我不過就是一時興起,想看看四叔身邊的人長什么樣子罷了!”氣惱地辯解完,隨后席瑾蔓又輕輕嘀咕了一聲,“誰讓你總提到他的?!?/br> 當然主要是上一世,傅晨的名字常與四叔一同出現(xiàn),讓席瑾蔓如雷貫耳,這才對他有些好奇。 聽她將責任推得一干二凈,席駿錚不由輕笑一聲,看樣子這倒是自己的不是了。 不過從她的反應來看,確實說的是實話,席駿錚也不再糾纏這事,省得倒讓小姑娘記住了傅晨。 一想起小姑娘看向傅晨時,眼中顯然是欣賞的目光,席駿錚覺得傅晨,是時候該出去歷練歷練了。 “是我的不是,我心眼小,自榕姐兒昨夜里說喜歡我這樣的,便生怕榕姐兒什么時候變心了?!?/br> 席駿錚放松下來,臉上露出幾分不正經(jīng)的戲謔來。 席瑾蔓手中的糖畫險些脫手掉落, “我昨夜什么時候說過這話了!” 開口時席瑾蔓還帶著幾分怒氣,可說到一半,突然想起些許細碎的片段,自己也拿不準自己到底說沒說過這些胡話,便漸漸沒底氣起來。 席駿錚輕笑一聲:“若不是榕姐兒親口告訴我的,我又是從哪里知曉的這件事?” 簡單的一句話,堵得席瑾蔓連心里最后的一絲懷疑,都徹底消失了。 也不管席瑾蔓的反應,席駿錚繼續(xù)自顧自地道:“只要榕姐兒不是變心了就好?!?/br> 席瑾蔓的雙頰上驀然涌起兩團羞澀的紅暈,什么變心不變心的,哪有這樣說話的! 知道四叔口里的“不變心”不是那個意思,就像早晨四叔夸自己長得好看,若是下回四叔對著自己,說別人長得比自己好看,自己會不太高興一樣,并非是話本里說的那個變心,可也不能這么說話啊。 還沒來得及糾正四叔,就聽四叔又開了口:“榕姐兒手里一直拿著盒胭脂做什么,先將胭脂先放下吧,省得一會兒別讓手里糖畫掉了?!?/br> 席瑾蔓低頭看向自己的手中,只見自己右手兩指捏著根糖畫的竹簽子,而手心里,則是要送給四叔的那盒唇脂。 方才見到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