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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問了,毒是我給……”卻不料鳳流野出聲了。肖越衾想不通這個胡攪蠻纏的現(xiàn)在蹦出來是想干什么,難得露出些許詫異的神色,而后又恢復成先前不動聲色的狀態(tài)。只是他這話還沒說完,卻被張喬給搶了話頭,張喬這個時候已經(jīng)站到中間的空地上,只聽他說道:“毒是肖掌門派人送給我的,莫非掌門是年事已高,已然忘記了這回了事嗎?”鳳流野看了一眼張喬,沒有再說話,只是心里隱隱有種預感,這一切……快結束了。肖越衾實在是沒有想到事到如今,竟然還會來這一出,他想不通的是:這人不是給秦建下毒的人嗎?怎么又來反咬到他身上來了?可惜了,原本還有兩年好活的……盡管底下眾人都開始交頭接耳,但肖越衾面不改色,他平靜的說道:“我竟不知道瓊新派都是這般能言善辯之人,秦掌門,你們府內(nèi)的人莫不是都愛這樣顧左右而言他,不直面問題?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下屬?原本我是不想把這個事情講出來的,畢竟這是你門內(nèi)之事,可他現(xiàn)在竟污蔑到我千霖山頭上來了,那我就不得不逼你現(xiàn)在動手了。”說完他頓了頓,看著一旁面容錯愕的兄妹二人說道:“你可記得你父是因何而死的?”“掌力透心而過?!鼻卣疖帋缀跻а狼袑嵅磐鲁鰩讉€字來,畢竟就在不久前,他才從秦建的這一番行為中體會那么一丁點模糊的父愛。“沒錯,是掌力,可你又知不知道,是何人所為?”他沒等秦震軒回答就說道,“其實,傷你父的,是兩個人,但是,就是這中間的這人,給了他致命一擊。這樣看起來,你們瓊新派怎么都像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br>祁明心聽到這里的時候有些明白了,他還記得那天早晨卞昱清聽到秦建死了的消息時,那一瞬間的詫異,原來他那晚并沒有下死手。肖越衾的一席話稱的上石破天驚了,因為秦建的死畢竟不是小事,早前在江湖上可謂是掀起了軒然大波,因為此前沒有一點征兆,太突然了……這下座位上的這些人便都站了起來,都沒想到里面還有這般內(nèi)情,這些人嘰嘰喳喳的吵個不停,張喬不為所動,反倒是看著肖越衾笑了起來:“哈哈哈……想不到肖掌門知道的真多啊,沒錯,是我,是我殺的秦建,那是因為他該死……”張喬走了幾步,容色癲狂,隱隱有些瘋魔的意思。“肖掌門,你不要去管瓊新派,你以為你的羽毛有多干凈?不知道在座的各位,還有沒有人記得十六年前的那場慘案……”祁明心轉頭又看了看周圍,有幾位老者聽到“十六年”的時候胡子顫了顫,他忍不住想道:十六年前有什么?師傅在流蝶谷待了好像是十八年?肖越衾似是察覺到什么,試圖打斷他,說道:“我不管你知道什么,但是殺人償命,天經(jīng)地義,你若是就地自裁的話,想必秦掌門還會留你一個全尸?!?/br>“哈哈哈,原來肖掌門還知道殺人要償命啊,那你還記不記得十六年前枉死在你一句話之下,連個墓碑都沒有的亡靈們?想必肖掌門是忘記了,我猜,記得的沒有幾個了,畢竟慘死的不是你們的家人……你們只知道最后他們將那批劫匪一網(wǎng)打盡了,你們都在給他們歌功頌德,而我——一個父母都死在你們鋒利的刀劍下,而現(xiàn)在已經(jīng)大仇得報的人將死之人,現(xiàn)在就要說出這一切被掩蓋的事實?!?/br>肖越衾要看是要再次打斷他,卻觸到好幾雙興味的眼神,只得作罷。張喬看著在座的這些人,目光從他們面上一一掃過,開始在酒桌之間肆意走著,邊說話,邊用手毫不在意的指著:“你……你……哦,對了,還有你……你們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你們午夜夢回時會不會做噩夢啊,那些無辜死去的村民的魂魄是不是在你們屋子里日日哭喊吶……沒關系,忘了沒關系,我?guī)湍銈冇浧饋?,十六年前,江湖上出了一起大案,一窩賊盜四處作案,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攪的是民不聊生,三大門派的勢力范圍都有這伙人的蹤跡,于是三派便各自派人調(diào)查此事,后來就查到了一個叫羅陽村的村莊里頭,說是這伙劫匪就在那村后的山上落腳。那時是晚上,我記得當晚的月光很亮,三大門派的人來的時候動靜不算小,看到我們這些村民都醒了,也沒有人告訴我們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更沒有人讓我們暫時離開,盡管我們察覺到不對,事先躲了起來,可是那些年紀大了,都走不遠……那么多村民……”☆、第六十五章 蒙塵往事“也不知道他們兩撥人是什么時候打起來的,劫匪都是亡命之徒,四處揮刀亂砍,我們這些手無寸鐵的老百姓自然是無力抵抗,被發(fā)現(xiàn)后就逃竄的逃竄,四處躲避……有不少村民都被當了擋箭牌,死在了你們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的刀劍之下。我和我爹娘,還有幾個村民,一直躲在一個洞xue里頭,后來有兩個劫匪找到了我們,當時有個人正在追這劫匪,起初我想的是,要是追過來的這人功夫不行的話,我也上,好歹是個男子漢,總得保護家人不是。當時我也是天真,為什么要把自己的命交到別人手中呢?這些劫匪見有人在追他們,當下沖到洞xue里頭將我爹娘扯了出來,用劍抵在他們的脖子上面,我爹娘一輩子老老實實,勤勤懇懇,當時就嚇的腿軟了,一直在求饒,一直在求那追劫匪的人,他們在說:‘救救我們,救救我們……’還有那洞xue里的其他人,也一直在求他……因為他們認得那人身上的衣服是瓊新派的,那是名門正派的衣服……而我——永遠記得,瓊新派前任掌門秦建說的那句話是什么,他說:‘你殺吧,殺了他們你也活不了……’哈哈哈,‘殺了他們你也活不了’……你們說,從秦建口中說出的話,可笑不可笑?”張喬現(xiàn)在又開始笑了,他現(xiàn)在臉上沒有眼淚,也沒有仇恨,空空洞洞的,什么都沒有。聽到這里的時候,下面這些人就都開始義憤填膺的指責起秦建起來,秦震軒和秦晗均是臉色鐵青,不知道什么時候,李君悅偷偷站到了秦晗身后,默默了牽住了她的手。秦晗終于靠在身旁人的肩上,小聲的哭了出來……張喬的話沒停,接著說道:“劫匪一聽此言便紅了眼……我爹娘就此慘死,我還記得那血落到我臉上的感覺……而秦建便眼睜睜的看著我爹娘慘死在那劫匪的刀劍之下,連眼睛都沒眨一下……我當時就想找他拼命,可是他看都沒有看我一眼,只是用劍尖指著我,只字未言……雖然兩個劫匪最終也被他殺了,可是至始至終,我爹娘的死,秦建才是兇手!如果,他當時能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