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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走——一頭不能騎的馬我要它有何用!他在一邊氣的七竅生煙,這簡直是一氣未平,一氣又起,突然福至心靈,生出了一個主意。他把旁邊站著看戲的卞昱清拉過來,說道:“你來,這馬簡直是要上天了。”結(jié)果卞昱清一個眨眼的功夫就上了馬背,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更妙的是,小花還回頭給了祈明心一個白眼。是的,這根骨奇佳的馬給了他主人一個白眼。眼看著祁明心頭上的煙都出來了,用手指著小花的腦袋說道:“我看你是想讓我把你連鍋燴了是不是?你這是在嫌我丑嘍?”小花是祈明心十五歲的時候師傅送給他的生日禮物,那會小花還是一頭小馬駒,也不像現(xiàn)在沒眼色。而祈明心也聰明,沒兩天就會騎了,天天在師兄師姐面前嘚瑟的不行。之后祈明心下山總會帶著它,發(fā)現(xiàn)這貨還有個特點,看到長得俊的就走不動了——這馬還有顆愛美之心。祈明心這會仍是圍著小花在轉(zhuǎn)圈圈,企圖盯著小花,用眼神來傳達自己的憤怒,小花也機靈,居然也跟著繞著,就是不看祈明心的臉……卞昱清看到這一人一馬卻是笑了出來,手捏著拳頭,放在鼻子下面咳嗽了一聲。幅度其實不大,就是眼睛彎了彎,但是不知道為什么,祈明心就是有種他這會是真開心的想法——就好像他們已經(jīng)認識了很多年。這可真奇怪。看在卞昱清的份上,惡馬小花逃過一劫,祈明心暫時決定讓他活著見明天的太陽。一路走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路上的人像是少了不少。他在心里嘀咕:莫非是這天氣太熱了,人都不樂意上街了?帶著疑惑,兩人就到了流蝶谷的入口處的一條小道上,祈明心發(fā)現(xiàn)之前并不是他的錯覺,確實是有些不對勁。這條路上是有條河的,往常都會有三三兩兩的人在這邊垂釣,今天沒有人不說,也不見鳥獸蹤跡,實在是靜的有些異常。“這條路應該有些時辰?jīng)]人走過了?!贝蟾攀强闯隽似砻餍男闹兴耄尻徘彘_口說道。祈明心皺著眉,臉色看上去有些陰晴不定。他拉著小花繼續(xù)往前走著,約摸過了一炷香的時間,便來到一個滿是藤蔓的石壁之前,卞昱清也下了馬,祈明心眼疾手快的從眾多藤蔓之間抓住一條鐵鏈迅速的爬上去了,順便說了一句:“等著”。“咔擦”一聲,卞昱清聽到一聲輕響,他面前的石壁就移開了,小花直接就進去了,還不忘回頭看了看他。他跟著走了進去,隨后門就關(guān)上了。“這個門平時是不怎么開的,我和師兄師姐他們都是走鎖鏈進出,今天是因為有小花在,它只能走石門,而且我總是覺得心里不踏實?!彼谅晫σ慌缘谋尻徘逭f道。祈明心一改平時的跳脫放浪,不笑的樣子看起來有點沉重,突然就顯出些與年齡不符的世故來。“且放寬心,不要先把自己嚇倒了。沒有什么事情是解決不了的?!彼牧伺钠砻餍牡募绨颉?/br>兩人一馬進到谷內(nèi),順著羊腸小道沒走幾步,遠遠就看到幾個小院子,建的很是隨意,東一個西一個,看起來毫無章法,門口幾顆柳樹倒是別致,郁郁蔥蔥的,樹蔭底下還有個石桌,旁邊圍著幾個石凳。這邊祈明心還沒進屋,一個穿著紅色衣服,模樣俏麗的少女就紅著眼跑了出來,邊跑邊哭:“明心,你終于回來了,嗚嗚……你快來看看師傅呀,師傅,師傅他……”說完她拉著他,就要朝著屋里去。卞昱清在一旁看著,心里就把名字和人對上了:這估計就是祁明心的師姐傅琴歌了。只是不知道出了何事,竟是哭成這樣了。眼看她哭的快岔氣了,祈明心也慌了,扶住她的肩膀,好歹把人穩(wěn)住了,他最怕女孩子哭了。他幫她擦了擦眼淚,一臉焦急的說道:“你快別哭了,別怕,別怕,我這不是回來了么?這到底怎么回事,我一路上怎么也沒見到人?這院里的小童怎么都沒了?還有師傅,師傅怎么回事?大師兄呢,他怎么不在?”他四處看了看,卻沒有發(fā)現(xiàn)李君悅的身影。祈明心趁機扭頭給了卞昱清一個抱歉的微笑,兩人就閃進了臥室,床邊還放著擦汗用的毛巾。琴歌邊抹眼淚邊說道:“大師兄去瓊新派了。師傅,師傅……”眼見進了房間,琴歌也不哭了,小聲的抽噎著,祈明心見到師傅后簡直是震驚的:床上的老人模樣枯瘦,面色潮紅,氣息微弱,眼窩深深的凹陷進去,就這么安靜的躺在床上,怎么看都是一副行將就木的樣子,完全看不出這個老人前幾天還精神矍鑠。他整個人踉蹌一下,眼眶瞬間就紅了,他要是沒有偷跑出去師傅會不會就不會這樣了?他在心里問自己。趴到床邊,他探了探玄清子的脈搏,一顆眼淚就這么滴了下來。他垂著頭擦了擦眼睛,抬頭時看到琴歌愈加消瘦的側(cè)臉,強自鎮(zhèn)定深吸了一口氣:這個時候師兄不在,谷里就靠他了,他不能再倒下。兩人出來后琴歌才注意到坐在柳樹下的卞昱清,疑惑的看向祈明心。“師姐,這是卞昱清。我稍后再細說,你且把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給我仔細講講。”祈明心馬上朝琴歌說道。這邊兩人就簡單報了名字,頷了下首,算是認識了。卞昱清別的都沒注意,眼里只有祈明心紅著的眼。琴歌的話他也只聽了一半……兩日前的一個半夜,一個小童起夜,迷迷糊糊中不小心一腳踩進后院的荷花池里,把邊上的一堆荷葉給踩爛了。她確定這荷花被她踩爛了,因為玄清子一直都告訴她們:萬物有靈,要對世間生靈存著一顆敬畏之心。她不小心踩爛后還回頭對那荷葉說了句抱歉。可是她往回走時,無意中卻發(fā)現(xiàn)荷葉完好無損。小童最開始還不相信,揉了揉眼睛,發(fā)現(xiàn)并不是她看錯了,當即嚇的瞌睡全沒了,隨后就失聲的跑回了住處,捂著頭在被子里發(fā)了一晚上的抖,同屋的小孩都以為她是做噩夢了,就沒有理會,第二天一大早,小童大著舌頭把這事給同屋的伙伴們講,她們都不信,于是她就失魂落魄的下山了。到中午吃飯時才發(fā)現(xiàn)少了個人,師徒幾人找了幾個同屋的小童了解情況后,才知道出了這么個事。玄清子讓幾個小童各自回屋,帶著李君悅和傅琴歌去了那個古怪的荷花池,可以看到荷花池邊小童滑倒的腳印十分的顯眼,但是那荷葉卻真真切切是完整的,連邊角都沒缺損。師徒幾人看到這情景,面色都有些凝重。玄清子尋了個緣由給了些銀錢讓谷中的小童全回家了——起碼這種怪事在他看來并不是好事。可是怪就怪在就在小童回家的那天晚上,玄清子就開始意識不清,持續(xù)高熱。一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