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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好?可有受傷?” 嬤嬤嘆口氣:“都沒有受傷。您先進去看看夫人吧。” 燕衡推門進去,發(fā)覺瓷枕碎了一地。這個瓷枕是母親最喜歡的,不知為何,也無人收拾。燕衡唯恐弄傷了她,蹲下身方才拾起一個碎片,屏風后就傳來母親尖利的斥責聲: “不許撿!不許碰!別用你的臟手碰我的東西!” 燕衡微微皺眉,溫聲道:“母親,是我。”屏風后沒了聲音。 燕衡又道:“母親,我進來了?” 那頭依舊沒有回應(yīng)。 燕衡試了試桌上的茶壺,倒了一盞溫水:“今日起火,您沒事吧?” 等轉(zhuǎn)過屏風,看清里面的景象,燕衡結(jié)結(jié)實實的愣住了。 季勤秀抱著一個軟枕,慢慢的搖著,眼神卻木木的匯聚在一點,頭發(fā)也不曾梳,還有一把被火舌燒焦的頭發(fā),散在頭頂。 她不知在看什么,嘴里念念有詞,絮絮叨叨的說話。衣襟上還沾著飯粒,想來,是嬤嬤也不敢碰她。 燕衡試著叫了一聲:“母親。”她不理,燕衡潮濕了眼睛,小聲喚她:“娘,阿娘?!?/br> 季勤秀“呵呵”一笑,看了他一眼,轉(zhuǎn)過臉去,繼續(xù)小聲念叨。 燕衡跪下身,湊近她,慢慢聽清了幾句: “不是我害死你的……我就推了你一把……” “是你該死……不,你不該死,你是衡兒的爹啊……” “是她該死……嘻嘻,她就真的死了……” “還有她的女兒,也快啦!……” 燕衡慢慢起身,面無表情的出了房間。嬤嬤忐忑不安的等在門口,雖然季勤秀喜怒無常,但她卻還有幾分忠心。 燕衡慢慢道:“陛下發(fā)了詔令,我和縣主大婚后不久,就要去外省赴任。母親怕是受了驚嚇,這些時日,府上忙碌,就要辛苦嬤嬤了。等到了任上,也不忙碌了,我會親自照顧母親?!?/br> 嬤嬤松了口氣,連聲說,照顧夫人是她的本分,并不辛苦。她大概以為,燕衡什么也沒聽到吧。 嬤嬤又小聲道:“夫人精神不好,這院子,以后就我來吧?旁的人,就別進來了?!?/br> 燕衡笑著點頭,看來毫無異樣。 等走出這讓人精神潰散的院子,回到自己房中,他突然掩住口唇,嘔出一大口血來。 他聽清了,什么都明白了。 母親贏了,用了一輩子,把自己活成了一個笑話。他追隨她的腳步,也成了一個笑話。 燭火跳躍,有了光明,黑影也慢慢匯聚成形,眼前似乎站著一個人。 燕衡問:孟濯纓,你這么討厭我,可我又做錯了什么?自小,她就是我的母親,我的母親教我討厭什么人,我能反抗她嗎? 那黑影仿佛回了他:你沒什么大錯??晌揖褪遣幌矚g虛偽的你。這夠了嗎? 燕衡想,夠了。他躺在床上,死人一樣睡了過去。 98、第九十八章 晏奇吐了 ... 天氣漸暖, 謝無咎昨夜趕一份文書, 一直到凌晨才睡。還在睡夢中, 就被唐秀吊掛著半個腦瓜子給吵醒了。——是真的倒吊在他床上,吊死鬼一樣叫他起床。 自從唐秀上次受傷, 近來終于能行動自如了,這幾天格外興奮,有門不走翻墻爬窗,也不肯好好走路,上躥下跳。連徐妙錦都說他,跟只臭蜘蛛似的,一不小心就吐著絲冒出來了,嚇人一跳。 謝無咎嫌棄的一把拍開他的臉, 抓緊最后的時間閉目養(yǎng)神:“什么時辰了?” 唐秀“嘖嘖”一聲:“你這是還沒睡好?。堪?,春天來了,火氣就是大!思春的貓叫喚的你睡不著吧?哎喲, 你看看你這個一臉的春情, 遮都遮不住……” 謝無咎被他嘮叨煩了, 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 唐秀還吊在那里。他福至心靈:“是出了命案?” 唐秀:“???你怎么知道?” “死者還是自縊而死。是嗎?” 唐秀翻了個身,腳踏實地站穩(wěn):“你別是要改行算命了?!?/br> “呵?!敝x無咎冷笑一聲,見天光大亮, 攆他出去換衣裳。 謝無咎穿了昨日的衣裳,突然問了句:“到底什么案子?孟大人過去了嗎?” “自然過去了,大伙兒都去了, 就等你了?!碧菩氵遣吝遣恋囊е?,順手把果盤里的幾個都裝進了兜里。剛要說話,突然聽見布料摩挲的聲音,他好奇的探進腦袋往里一瞧,只見謝無咎用力一扯,把剛穿好的衣裳又給脫了下來。 穿了又脫,還是這種趕時間的時候,什么毛??? 唐秀問:“兄弟……你有什么毛病?” 然后,謝無咎刷的打開衣柜,拿出了一件平平整整的新衣袍。 唐秀:…… ……這還是士為悅己者容啊。了不起了不起,思春的力量真是偉大,他的邋遢兄弟,脫胎換骨了啊。 一路上,唐秀沒忍住,奚落了他好幾遍:“其實你原本穿那件,也很好看的。根本用不著換嘛!你活的也太精致了。嘖嘖,這上了年紀,還娶不到媳婦啊,就是容易鉆牛角尖,其實,娶不娶得到媳婦,和衣裳沒關(guān)系,重要的是臉……” 謝無咎冷冷的問:“你有媳婦嗎?我至少還有半個呢,你這輩子都沒指望?!?/br> 唐秀不說話了,啃果子的時候,咬到了舌頭,眼淚汪汪,傷心不已。 是啊,瞧小世子那模樣,老謝是十拿九穩(wěn)的。 可他呢? 除非他抓緊時間趕緊變心,否則,這輩子都沒指望。 唐秀扔了果核,專往路邊的水溝里丟:“算了,我孤獨終老吧,也不錯的?!敝辽?,可以安安靜靜的喜歡一個人啊。 謝無咎問:“你把那果核往水溝里丟做什么?” 唐秀慢慢道:“里頭有種子,我再扔進水里,搞不好,運氣好的話,它就發(fā)芽了。運氣再好一點,就能長成一棵樹。假如天可憐見,它就能開花結(jié)果,不枉此生了?!?/br> 謝無咎懶得理他,表情嫌棄,心里卻只能嘆氣。 到了現(xiàn)場,孟濯纓正站在巷道口,巷子旁邊,有半個血手印。 她今日未著官服,一身黑衣,只有衣領(lǐng)處鑲了一圈銀灰色的毛領(lǐng),格外低調(diào),但也格外好看。 比較起來,今日謝無咎實在穿的太隆重了,就連孟濯纓都含笑側(cè)目:“謝大人今日好精神?!?/br> 謝無咎本不在意他人的眼光,被她這樣一打趣,反倒有點局促,一張口,笑嘻嘻問: “這衣裳哪里做的,趕明兒我也去做一件?!?/br> 唐秀慘不忍睹:得,被小世子一捉弄,又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