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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有一家木工坊,是嗎?” 謝無咎立刻也想起來了:“不錯。離芳園不到兩炷香的路程?!?/br> 孟濯纓道:“我當(dāng)時覺察到芳娘身上,有一股柏木香氣,不是過分糾纏,不會沾上這么濃的氣味。但香柏木一般人家用的少,若那人只是一個木匠,又剛回京城,誰會委托他用這么好的木頭打造東西?” 謝無咎也認(rèn)同了她的推斷:“所以,這個人也極有可能是在木工坊做工的師傅?!?/br> 雖然只是推論,但路途不遠(yuǎn),就在這附近,正好可以去求證一番。兩人加快腳步,很快就趕到了木工坊。 看門的大爺一見這二人,將新來的幾個師傅,都交代了一遍。 木工坊雇傭的都是手藝好的,新來的幾個,大多年紀(jì)不輕了,只有一個年紀(jì)最輕的,名叫孔祥。今年二十七歲,還未娶妻,就住在木坊里。 謝無咎打聽了這人的住所,就往里面走,剛到門口,就看見一群男子,指指畫畫的站在外邊,神情都有些幸災(zāi)樂禍。 還沒打聽呢,門突然被人從里面踢開,一個一絲·不掛的男子被人丟了出來。 謝無咎毫不猶豫,幾乎是即刻,就一把捂住了孟濯纓的眼睛,把人往懷里一按。 孟濯纓也沒看清什么,可大概知道出了什么事,面色微紅。但只遲疑了一瞬,就掙脫了謝無咎的手,故作鎮(zhèn)定的站直,十分“淡定”的問:“出什么事了?” 她問著呢,眼睛定定的落在謝無咎的衣袖上,目不斜視,根本不敢看一眼。 謝無咎上前半步,又擋了一擋,道:“大概……是被抓jian在床了吧。” 那男子被丟出來,外面堵門看熱鬧的幾個男的一哄而上,拳打腳踢起來。 “好你個孔祥!夠可以的啊!老子好心,讓媳婦兒送飯給你,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糟蹋我媳婦!” 說著,“刷”的一聲,亮出刀來:“老子今天就廢了你的家伙!” 木門被風(fēng)吹的要開不開,床榻上,一個女人,抱著被子嗚嗚假哭。 這個被抓jian的,就是他們要找的孔祥。 孟濯纓不敢回頭,忙道:“謝兄,快去救人?!?/br> 謝無咎早看出門道來,哼笑一聲:“先打一會兒。” 這片刻功夫,孔祥被打的鼻青臉腫,一見對方兩了家伙,嚇的捂住襠連哭帶嚎:“別啊,大爺,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那人一腳揣在他捂著襠的手上,使勁一擰:“你說的輕巧!我媳婦兒就白白被你睡了?老子的臉還要不要?” 孔祥急忙求饒:“我賠償,伍哥,您說,您只管說,我能辦的,都辦!” 到這份兒上,孟濯纓也看出些苗頭來了。這個孔祥,多半是碰到仙人跳了。 孔祥說好,一口氣賠了伍哥二十兩銀子,又打了三十兩銀子的欠條,這事才算了了。 伍哥推開門,把剛穿好衣裳的“媳婦兒”脫出來,吆喝一聲:“走吧,兄弟們!” 孔祥呸了一口泥沙,回到房里穿好衣裳,關(guān)好門又罵罵咧咧的出來了。 孟濯纓和謝無咎都看見了,孔祥左手腕上,戴著的檀木香串。 雖然不知道,這香串從何而來,但木料珍貴,明顯不是孔祥能用的。 也就是伍哥不識貨,這香串才沒被拿走。 二人對視一眼,基本能確信,這孔祥正是他們要找的人。 可芳娘那樣的女子,怎么會和這樣不堪的男子混在一處? 孔祥一瘸一拐的出了木工坊,經(jīng)過芳園后門時,在墻上畫了一個紅十字,隨后進(jìn)了芳園后巷的一個小院子。 原本謝孟兩人還不敢確信,跟到這里,已經(jīng)可以斷定,孔祥就是芳娘的那個相好的。 看他的樣子,大概這兩日都沒過來,還不知道芳園出事了。 第二天一早,芳娘就帶著灰頭土臉的孫小靈回了京城。他們一行人一進(jìn)城門,就有人告知謝無咎。 謝無咎幾人剛到孔祥躲藏的小院沒多久,芳娘也來了。 芳娘一進(jìn)屋,孔祥就一把抱住她,狗子一樣又親又啃:“我的心肝兒,你可想死我了!你怎么一夜都沒來……” 芳娘一把將人推開:“滾一邊去!你就知道自己快活,可知道我這兩天過的什么日子?” 孔祥一看她臉色不對,連忙放規(guī)矩手腳,換了一幅關(guān)切面孔,一迭聲的問:“怎么了?芳兒,是不是姓孫的欺負(fù)你了?還是孫小靈又欺負(fù)你了?我去剁了她……” “你閉嘴!我說過了,不許你動孫家人。算了,這是我的事,你不用管了?!狈寄锬樕椎慕淮皩O欣出事了。” 孔祥臉色微變:“不會吧?真的?你沒騙我?” 73、第七十三章 芳娘的口供 ... 孔祥聽說孫欣出事, 瞳孔一縮, 嘴皮子非常快的舔了四五下, 表情十分的怪異。 孟濯纓的角度,恰好看清孔祥的臉色。她腳下一滑, 踢掉一塊石頭,被謝無咎眼疾手快的接在手中。 屋內(nèi)的兩人渾然不覺。 芳娘一夜沒睡,力疲神倦:“我會拿這種事情說笑嗎?他雖然害過我,可也對我有過恩情,還是果兒的親生父親。這幾日,芳園都很忙,你就別來找我了。若是被人發(fā)現(xiàn),多生事端。” 孔祥剛被人騙光了錢財, 正想從她身上討點好處回來,自然是乖乖的連聲應(yīng)好:“你說什么都行,我都聽你安排。我堂堂一個大男人, 讓心上人去為別的男人當(dāng)牛做馬, 還不夠聽你的話嗎?” 芳娘拍拍他的手背安撫:“你乖乖聽話就好。來日方長……”她這才轉(zhuǎn)過身, 看見孔祥的臉, 往后一仰,“你這是怎么了?弄成這幅鬼樣子?誰打你了?” 孔祥咧嘴一笑:“沒事兒。這不,我回京城不久, 就升了木工坊的二等師傅,好多人看不過眼,結(jié)果, 沒留神,被這幫龜孫子堵住了。你別擔(dān)心,就是看著嚇人,一點也不疼?!?/br> 芳娘碰了碰他的傷口,孔祥疼的倒吸一口冷氣,還故作堅強(qiáng)的安慰她:“真的不疼。你別看了,兩天就好了。” 芳娘皺眉道:“這些人也真是欺人太甚。都是手藝人,憑自己的本事吃飯,怎么就容不下你呢?就算不是你,還不是有別人來?那你今天還回去嗎?” 孔祥拉拉她的手:“當(dāng)然要回,我要攢夠了錢,把你從孫家贖出來?!?/br> 芳娘冷了臉:“胡說。我是嫁進(jìn)孫家的,不是賣進(jìn)去的。算了,不提這個,你要回去,他們再打你怎么辦?” 孔祥道:“沒事,白天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