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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橋啊?!标懧研χf,“喬橋是個很好的朋友,要不然,我們改日再約吧?” 陳瀚文腳尖微微點地,似乎在思考其可能性,片刻后爽朗一笑道,“走吧,讓人多等就不好了?!?/br> “?。磕阏娴囊??” “自然,對蔓佳來說這么重要的一個朋友,我可是一定要認(rèn)識的?!?/br> 一定要好好地深入地認(rèn)識。 …… 餐廳叫小江南,卻一星半點的江南氣息都沒有,透過兩扇對開的玻璃門往里看,略顯擁擠的大廳齊刷刷擺著幾排紅木桌椅。 并不是什么高檔的餐廳,甚至連中檔都有些勉強(qiáng)。喬橋有些猶豫,陸蔓佳一向挑剔,若是看到這么個地方,定會不高興。 只是還沒來得及說話,人就被姜媛一把拽了進(jìn)去,“發(fā)什么愣?再晚一會兒這里可是連個下腳兒都沒了?!?/br> 墻面壁紙起了卷,紅木桌椅泛著油膩的光。 喬橋心里再生退意,“媛媛,這個地方怕是不好吧……” “怎么不好?這就是上次我給你說過的那家百年老店,剁椒魚頭和蟹黃包可是一絕,要不是今天我們來得早,根本連位置都搶不到?!?/br> “真的嗎?”喬橋眼睛亮起來,上個周末,姜媛給她帶過一籠蟹黃包,皮薄rou香,唇齒留香,直令她念念不忘。 想起什么又皺眉,“可是蔓佳她……” 姜媛斜她一眼,沒好氣道,“你管她做什么,不想吃她可以走啊。真要擺公主的譜,回自家城堡去。誰有空天天點頭哈腰給她當(dāng)仆人,”她恨恨地點喬橋的額頭,“你啊,也就你這個傻子?!?/br> “其實蔓佳對我挺好的啊……”被她一瞪,余下的話便自動吞回肚子里,喬橋轉(zhuǎn)頭看門外。 西裝革履的男人正闊步走來,臉上春風(fēng)得意,她不由回頭控訴,“不過,你明明都知道我跟陳瀚文的事,怎么還非要拉我和他們一起吃飯?” 姜媛接過服務(wù)員手里的菜單,似笑非笑道,“他跟陸蔓佳一起,難道你就不好奇?” 怎么不好奇?可比起好奇,她更怕尷尬啊。 姜媛輕輕拍她的肩,“不用感謝我?!?/br> 說話間,陳瀚文與陸蔓佳已走至近旁,男的高大俊朗,女的明艷動人,一出現(xiàn)在大廳便引得人們頻頻觀望。 喬橋急忙站起身招呼他們坐下。 陸蔓佳有些遲疑,她轉(zhuǎn)頭看看陳瀚文,又看看喬橋,一咬牙坐下來。餐桌在燈光下泛著油膩的光,她只覺胸悶氣短,拿著手包扇起風(fēng)。卻不想抬頭正迎上姜媛看好戲的眼神,心里一陣氣惱。 她就知道,這個姜媛一定是要給她點不痛快。 硬著頭皮坐了下來,手卻怎么也不肯再動碗筷。 喬橋覷著她的臉色,忙不迭給她拆消毒餐具上的包裝,接著又去拿桌上的熱水給她燙碗筷。 才剛提起水壺,姜媛便一把奪了去,“累了大半天就先歇會兒吧,我要是口渴自己能倒水?!?/br> 一句話含沙射影,夾槍夾棒,陸蔓佳臉色更冷幾分。 喬橋連忙打圓場,給陸蔓佳遞去菜單,“蔓佳,你看看想吃點什么?聽說這里的剁椒魚頭和蟹黃包,上次媛媛給我?guī)Я艘换\蟹黃包,真的很好吃?!?/br> 陸蔓佳勉強(qiáng)扯了嘴角,“嗯,你們看著點都行,我隨意。”說著接了菜單遞給陳瀚文,“瀚文,你看看想吃什么?” 陳瀚文倒毫不客氣,一口氣點了十幾道菜。 “這剛回國,一時半會兒還真找不到這么正宗的中國菜,真是托了喬小姐的福,點了這么多的菜,喬小姐不介意吧?” 介意,特別的介意。 喬橋伸手將耳邊的頭發(fā)別到耳后,笑著說,“怎么會?今天多虧了陳先生,我和媛媛才能這么順利,飯菜簡陋了點,還希望陳先生不要介意。” “喬小姐客氣了。舉手之勞而已?!痹掍h一轉(zhuǎn),又道,“說來也是很巧,沒想到喬小姐竟然是蔓佳的朋友,這些日子恰巧看了喬小姐的書,寫得可真好,真的是……” 他頓了一下,眼睛直視著她,“令人印象深刻,回味無窮啊?!?/br> 威脅,絕對是赤.裸.裸的威脅。 喬橋后背猛地繃緊,避重就輕道,“陳先生見笑了?!?/br> 你來我往,波濤暗涌,姜媛看得津津有味,她發(fā)現(xiàn),自從遇到了陳瀚文,喬橋便有點生氣兒了。 “還別說,這也真是巧,瀚文竟然跟你那初戀同名?!标懧牙洳欢〔遄?。 陸蔓佳是為數(shù)不多知道她寫的人,也看過她的書。 喬橋?qū)擂螛O了,下意識就打馬虎眼,“哎,里面的故事都是瞎寫的,什么初戀啊真人真事啊,都是編輯們找的噱頭,旁人不知道也就算了,你又不是不了解,周放他不還好好讀著研究生的么?” “周放?”陸蔓佳想了好一會兒,才從記憶里拎出一張平淡無奇的臉來,“哦,就那個化學(xué)系的地中海,原來他才是你的初戀啊,可是我記得你們不是連手都沒牽過么?!?/br> 喬橋黑臉,“他叫李淥,不是周放,而且他只是發(fā)際線高一點怎么就是地中海了。周放是和我同班的那個。” “哦,我想起來了,”陸蔓佳驚喜地叫道,“就那個……那個老是天不亮就給你買早餐的那個二貨。當(dāng)時可把你給折磨得一學(xué)期沒睡好早覺。哈哈哈,可是我記得他最后不是和你們宿舍那個周菁箐好了么?” 喬橋心塞,從包里抓了一把糖放在桌上,她喜歡吃甜食,也慣常在包里備一些,姜媛和陸蔓佳早已見怪不怪,倒是陳瀚文稀奇地多看幾眼。 藍(lán)白紅相間的糖紙,記憶深刻。即使多年未曾回國,他也一眼認(rèn)出。 這么多年了,竟還沒吃厭。他心想。 那打量目光實在太明顯,喬橋愣了愣,清咳兩聲掩飾道,“嗯,吃嗎?” 陳瀚文笑了,順手拿起一塊放在手心打量,冷不丁抬頭說一句,“喬小姐還真是念舊。” 模棱兩可,又別有深意。 她沒敢吭聲,悶頭往嘴里塞了顆糖,明明是甜的,卻發(fā)了苦似的。 一頓飯到底是吃得食不知味。 好不容易等大家都擱了筷子,喬橋便迅速站起身借口去洗手間來算賬。誰知到柜臺一問,竟是有人先結(jié)了賬。 中途只有陳瀚文離席過,想來是他結(jié)的。 一口氣憋到了胸口。 吃過飯,幾人便散了。 喬橋心煩意亂,也不想回家,漫無目的地在街上溜達(dá)。 她是怎么也沒想到,陳瀚文竟然會與陸蔓佳認(rèn)識,且關(guān)系還不簡單。她自是不會臉大到以為陳瀚文會為了報復(fù)她而接近她的朋友,可現(xiàn)下這副情形,她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辦。 正想得出神,突覺背上一熱,然后就有一只手?jǐn)r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