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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的同時,也意識到自己誤會了賀卿。不管她想做什么,但目前看來,倒并不像是要擾亂朝政的樣子。 只是身為后宮女子,如今還是出了家的方外之人,如此關(guān)心國家大事,也實在是令人驚奇。 所以站了一會兒之后,顧錚便主動上前,開口招呼道,“見過真師?!?/br> “啊……”賀卿似乎是嚇了一跳,回過神來,下意識地后退了幾步,抬眼看見是他,才慢慢平靜下來,“顧大人。” “上回真師問的問題,臣已經(jīng)有答案了。真師可要聽一聽?”顧錚道。 賀卿有一點意外,但還是點頭道,“愿聞其詳?!?/br> “一個物件放在那里,伸手推一下,他便會向著前方運動。既如此,臣猜想,萬物置于空中接會墜落于地上,也是因為某種力的緣故?!鳖欏P說得比較慢,一邊想一邊斟酌詞句,“臣做了一些試驗,一片樹葉在空中會多懸浮一段時間,但若是將一百張樹葉疊起來,則也會如鐵石一般直直墜地。而一斤樹葉、一斤石頭和十斤石頭,落地的時間也幾乎相同。” 賀卿聽得瞪大了眼睛,沒想到顧錚自己琢磨著琢磨著,竟然就設計出了一個著名實驗。 也許,天才們的腦回路大都相通? 顧錚還在繼續(xù)道,“因此臣又猜想,這些物體落下時,可以借風之力,便如群鳥高飛、風箏上天。但若是重到一定程度,又沒有羽翅,則風之力可以忽略。不論重量多少,落地的時間都是相同的,所受之力也相同?!?/br> 賀卿注意到,他用了兩個猜想,便輕嗤一聲,笑道,“只是顧大人的猜想?” “臣無法證實?!鳖欏P誠實地點頭。 但他很快又從袖帶里摸出了一個長條形的黑色石塊,放在手中上下拋了兩次,然后繼續(xù)道,“臣又想,安靜放著的東西,總要有人施力才會動,它們墜落于地,又是誰在施力呢?” 他說著,另一只手拿出一塊鐵片,放在手掌另一側(cè),與黑色石塊隔了一段距離。但他才一松手,便聽“?!钡囊宦?,鐵片已經(jīng)貼在了黑色石塊上。 “這是一塊磁石,鐵片會受它吸引,主動貼到它身上去。若假設咱們腳下的地面就是一塊巨大的磁石,可以令萬物接受它吸引,便說得通了。”顧錚握住手中的磁石,朝賀卿微笑道,“這只是假設,臣近來正在尋找論證之法?!?/br> 賀卿只能持續(xù)保持呆滯,萬有引力他都弄出來了。 雖然這就是賀卿想要的,但真正做到了,她心里反而生出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受,總覺得自己造成了非常了不得的改變。 “不過如此一來,又有了新的問題。譬如同樣高懸于空,為何星辰日月就不會掉到地上來,若說是因為距離過遠,臣幼時也曾聽過天外隕石的故事,與此不符。這個問題,臣尚在鉆研之中,暫且不提?!?/br> 說到這里,顧錚臉上露出一點笑意,“自然之道,果然博大精深,令人神往。不知臣的答案,是否能暫時解開真師的疑惑?” 作者有話要說: 沒趕上十二點_(:з」∠)_ ☆、第21章 瑞州民變 雖然全篇都是猜想和理論,沒有公式也沒有定理,但顧錚能鉆研到這一步,已經(jīng)很出乎賀卿的預料。 她也沒有繼續(xù)為難,點頭道,“已經(jīng)夠了,多謝顧大人?!?/br> 頓了頓,她又問,“聽聞因為顧大人之故,朝中大小官員,如今都對這些問題生出了興趣,竟使風氣為之一變。如此,這些難題,想必顧大人還會繼續(xù)鉆研下去?” 雖然并非有意,但賀卿這一番話,的確說搔到了顧錚的癢處。 他年少時鉆研這些東西,被斥為歪門邪道,人人不屑。然而如今他身居高位,成為舉手投足皆可影響國事的重臣,喜歡這些東西就成了無傷大雅的小愛好,反而還令得許多人追捧跟隨。 他年他若是能成為宰執(zhí),主持政事堂事務,說不得這本來不登大雅之堂的小愛好,還會成為顯學。 但顧錚雖然在賀卿面前表現(xiàn)得好似很迂腐,卻從不是不知變通的老古板。恰恰相反,他最擅長的就是借勢而起。 所以當初薛知道想推他上位,他欣然接受。后來看出賀卿和張?zhí)笠栌玫卣鸬氖伦龇ぷ?,他也同樣用心準備,借機讓所有人都看到并認可了他的才華。如今,他也很想知道,這些新東西能夠給朝堂、給大楚,乃至給這個世界帶來什么樣的影響? 歷史本來就不是一成不變,而是一直在加入新的東西。 隋唐以前,世間連科舉制度都沒有,門閥以九品中正制掌控晉升通道,想要獲得向上的資格,更多的是要求自身素質(zhì):美姿容、好風儀排在第一位,而后才是清談玄理、賦詩作文。 唐時科舉推崇詩賦,若是貼經(jīng)一科考得不好,還可以當場作詩賦代替,只要能得到主考官的認同即可。因此舉子總要在開考之前以詩賦揚名,名望越高,則名次越高,也更容易取中。 到了宋時,王安石將新學帶入朝中,罷詩賦不考,只推崇經(jīng)義,又是一變。 所以,他顧錚為朝堂帶來新的變化,又有何不可? 念頭一轉(zhuǎn),見賀卿正看著自己,顧錚便頷首道,“這是自然。臣以為,此乃一門與此前各種學說截然不同的新學,其中有大道萬千,鉆研透徹,便可通曉至理,必然能使無數(shù)學者趨之若鶩。” 人生在世,不過“功名利祿”四字而已,顧錚也不例外。開一派新學,是何等緊要的大事? 賀卿點頭贊同,“的確如此。” 將科學當成終身信仰,為科學事業(yè)奉獻終身的人不計其數(shù),甚至還有很多,在開拓科學的道路上,用自己的生命與鮮血作為獻祭,才趟出了一條鮮血淋漓的科學之路。 不過,在中國,這條路應該會更好走一些。因為相較于神學,皇權(quán)變通的可能性更大。只要能夠成為統(tǒng)治天下的工具,便會被欣然接納,納入現(xiàn)有的體系之中。 若顧錚能夠由上而下地推行這種變革,阻力也會相對變得更小。 顧錚見她一臉理所當然,好似并不因此而驚訝,心下不免生出一點怪異的情緒。正要出言試探,便聽得身后一陣吵嚷。 兩人轉(zhuǎn)回頭去,便見兩個內(nèi)侍在前,兩個侍衛(wèi)在后,扶著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