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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更快了。 宴文嘉敲開門,走進(jìn)公寓,問:“還沒動靜嗎?” “沒有。”盛煦緊緊擰著眉,面色發(fā)青,絲毫不敢放松。 宴文嘉的神色越發(fā)低沉郁郁,眉眼間再找不到一絲的愉悅快樂。 他最近的事業(yè)又攀升上了一個臺階,他更接了新戲,這次的片酬更高了。可是如果沒有顧雪儀見證的話,有什么意義呢? 宴文嘉都很久沒有再發(fā)過微博了。 弄得粉絲一邊猜測他是不是又抑郁了,分外心疼,一邊又忍不住夸他抑郁起來也真的好好看嗚嗚……宴文嘉看著那些或關(guān)心或彩虹屁的言論,看過就關(guān)掉了,內(nèi)心毫無波動。 宴文嘉抬頭看向盛煦,忍不住又問了一遍:“你說我大哥進(jìn)入臥室后就不見了,那個沙漏也不見了?” “是?!?/br> “那個女人也就這么突然間,慢慢扭曲,像是一段畫質(zhì)突然糊了一樣,就這樣消失了?” “是?!?/br> 宴文嘉有點(diǎn)煩躁地坐了下來。 消失得毫無預(yù)兆。 他們一點(diǎn)辦法也沒有。 “之前那個女人說我們是一本書里的人物?”宴文嘉又問。 他必須得找點(diǎn)什么話來說,才覺得自己不是在一味干等。 盛煦點(diǎn)了下頭。 宴文嘉神色郁郁地道:“我經(jīng)歷的痛苦,不快,就只是別人手底下的一段故事嗎?” 盛煦頓了下。 他畢竟并不屬于這個時(shí)空,這時(shí)候倒沒覺得有多難以接受。 他倒是想起了很早以前顧雪儀說過的話:“重要的不是身份,而是你做什么?!?/br> 兩人話音才剛剛落下。 臥室那邊隱約傳來了一點(diǎn)動靜。 盛煦和宴文嘉立即起身沖了過去,宴文宏反而落在了最后,他緊緊抿住了唇,剛才沒有參與他們的對話,這時(shí)候也沒有參與他們的動作。 宴文宏是害怕的。 他怕打開門,里面依舊空空如也。 “啪”一聲輕響,那似乎是某扇門打開的聲音。 宴文嘉推開門。 先看見的是關(guān)上的浴室門,緊跟著,一個身材高挑的古裝美人緩緩轉(zhuǎn)過了身,比宴文嘉看過的無數(shù)古裝電視劇里的女演員,還要像是從古畫里走出來的。 宴文嘉呼吸一窒:“大嫂?!” 顧雪儀拎了下裙擺:“剛剛醒?!?/br> 她的聲音和過往幾乎一二無差。 她的靈魂太過強(qiáng)大,先前那一具其實(shí)也早被潛移默化地變得和她本來的模樣差不多了。 宴文嘉看著她,絲毫不覺得陌生,只是熟悉之上,又添了幾分更濃重的古韻和氣勢。 宴文嘉又低低叫了聲:“大嫂……” 顧雪儀輕輕一笑:“等很久了是嗎?” 宴文宏的聲音這才低低地響起來:“也沒有很久?!?/br> 顧雪儀指了指自己的模樣:“我得先換一換?!?/br> “不,等等?!毖缥募纬雎暤溃骸跋扰恼樟魝€紀(jì)念?!?/br> 顧雪儀:? 宴文嘉飛快地拍了照,然后才推著盛煦往外走:“別耽誤大嫂換衣服?!?/br> 盛煦:??? 等他們退出去之后,宴朝也很快從浴室中出來了。 他換了襯衣、長褲。 “我得先去一趟宴氏。”宴朝淡淡道。 “去吧?!鳖櫻﹥x點(diǎn)了下頭,“我也得去公司那邊看一看?!?/br> 這邊兩人很快都換好了衣服。 那邊盛煦幾人還在糾結(jié):“那大嫂以后還會回去嗎?” “大嫂會突然消失嗎?” “之前那個女人還會不會出現(xiàn)?她的那個系統(tǒng),聽上去還挺厲害的,都能幫助她抗衡主角光環(huán)?!?/br> 幾個小的正說話間,門開了。 顧雪儀先問了一聲:“宴文柏怎么樣了?” 宴文嘉皺了下眉,有點(diǎn)酸,但還是道:“沒事,沒死。” 顧雪儀點(diǎn)了頭。 宴朝就先推門出去處置別的事了,他與宴家?guī)讉€小的從來不寒暄,這時(shí)候自然也一樣。 但宴朝一走,宴文嘉反倒還有點(diǎn)心虛了,他剛才都忘記問大哥了。 于是忍不住道:“大哥生氣了?” “沒有?!?/br> 宴文嘉這才舒了口氣,又將剛才那些疑問都一股腦兒拋出來,問了顧雪儀。 “不會再突然消失了。”顧雪儀說。 “那個郁筱筱怎么辦?”宴文宏突然問出了更關(guān)鍵的問題。 “沒什么關(guān)系,她掀不起浪?!鳖櫻﹥x淡淡道。從一開始,她雖然提防郁筱筱,但也沒真拿她當(dāng)個人物看。 事實(shí)證明,郁筱筱利用好了,反倒只是一個好的“武器”。 “大嫂不會覺得……很可怕嗎?原來我們只是別人筆下的角色?”宴文嘉忍不住問。 顧雪儀淡淡一笑:“這本書里,僅僅只講了男女主是如何相愛的??蛇@本書里除了他們之外,還有無數(shù)的配角,無數(shù)的路人。每個配角,哪怕路人,他們都擁有各自的人生。他們對于一本書來說,是無足輕重的紙片人,對于自己來說,卻都是鮮活的。從那一刻起,每本書就都自成一個鮮活的世界了。” “拋開書中寫的那些單調(diào)的只呈于紙面的東西,我們自己知道自己是一個如何的活生生的人不是嗎?” “寫書的作者,只會寫到她需要的這段時(shí)間線??晌覅s和你們都身處在一條時(shí)間長河上。這說明什么?” “什么?”宴文嘉不自覺地附和道。 “在作者沒有去描繪的地方,每個人有自己的來歷,每一段背景都有自己的歷史發(fā)展……每一段過往都是鮮活的?!?/br> “這是一本書。但也不限于是一本書。它是一個獨(dú)立的世界了。每個活在這個世界里的角色,如果像那個女人一樣,被自己的既定命運(yùn)所禁錮,它就只是個角色?!?/br> “而你我,都是人?!?/br> 顧雪儀淡淡道。 宴文嘉聽得懵懵懂懂:“……哦,我知道了?!?/br> 宴文宏卻反倒因此有了新的感悟。 他抬眸盯住了顧雪儀,心道,我也并不是一開始就想要做個心肝發(fā)黑的壞人的……那只是原本的作者為我寫下的命運(yùn)。 我是可以改變的。 我不是角色。 我會做一個人。 會做一個大嫂喜歡的人。 顧雪儀起身道:“你們這幾天也沒有好好休息,先好好睡一覺,我得去看一眼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