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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時金子已經(jīng)不見了?!?/br>嚴(yán)翎柯挑眉,“所以你只拿回了兩張布條兒?”嚴(yán)翎筠掏出布條兒來塞到他手里,自暴自棄的攤坐在椅子上,“我真是盡力了?!?/br>嚴(yán)翎柯湊到鼻端一聞,“又是那個酒味。”他把布條兒甩到嚴(yán)翎筠面前,“你去給我查出這酒是哪里來的?!?/br>嚴(yán)翎筠苦了臉,“哥我還有公務(wù)要忙,你鼻子那么好用不如你挨家挨戶去聞啊?!?/br>他話音未落,嚴(yán)翎柯抬手甩出一支孔雀翎,穿著他的發(fā)帶深深扎進(jìn)身后的廊柱上,嚴(yán)翎筠披頭散發(fā),嚇得臉色發(fā)白,他看向蕭汝默,聲音都在抖,“嫂子你不管管我哥么,他這暗器也太嚇人了。”蕭汝默攬過嚴(yán)翎柯的肩,“只要翎兒高興?!?/br>這個時候就不要秀恩愛了啊!嚴(yán)翎筠抹一把心酸淚,默默揣起兩張布條兒出了門。他走后方姨娘就來了,“知憶回來了?!?/br>知憶還沒醒,身上穿著的還是失蹤那天穿的那身舞衣。穆炎涼眉心有著隱隱的怒氣,這種事事都不被他掌控的感覺非常不好,他沉聲問,“誰發(fā)現(xiàn)的她?”方姨娘答道,“是蘭繆。”蘭繆是知憶的丫鬟,今早路過房門口發(fā)現(xiàn)門開了一條縫,覺得奇怪便進(jìn)來看,正看到知憶好端端的躺在床上。何牧之執(zhí)起知憶的手腕探查她的脈象,半晌后說道,“沒什么大問題,就是脈象很沉,是中了迷藥。只是不知道是什么迷藥這么厲害,她到現(xiàn)在還沒醒。”穆炎涼挑眉,“你是說她中了迷藥?”何牧之又探了一遍脈,十分肯定的點頭,“這點把握我還是有的?!?/br>穆炎涼叫過怡箏來,“給她探探。”何牧之探了怡箏的脈,搖頭,“沒有中迷香的跡象,不過,也不一定不是迷香,只不過中的輕,不影響脈象,我探不出來罷了?!?/br>穆炎涼吩咐方姨娘,“你找個人好生看著知憶,一旦她醒過來就派人通知我?!?/br>方姨娘點頭,“放心罷?!?/br>穆炎涼出了知憶的房門,就見小九跑過來,“劉員外在門外鬧著要找他兒子呢?!?/br>穆炎涼擺擺手,不耐煩的道,“讓翎筠把他打發(fā)走,丟了人不去找州府,來找我們作甚。”小九張張嘴,沒說出來其實人是在我們這兒丟的啊。嚴(yán)翎筠不一會兒又披頭散發(fā)的趕了回來,他還沒回到府衙,就聽到了劉員外帶著人去玉鳴坊鬧事的消息,為了防止自己哥哥一怒之下把人打死,他連頭發(fā)都來不及束就匆匆趕回。好不容易把劉員外和哭天搶地的劉夫人打發(fā)走,十一就一臉凝重的走來,湊在穆炎涼耳邊說了幾句話,穆炎涼端著茶杯的手一頓,眉心微不可見的跳了幾下,茶盞被他重新放回桌上,他抬眼,看著何牧之的眼里就多了幾分陰沉。第19章怡箏姑娘很尷尬何牧之正在一旁擺弄他的那枚龜殼,一臉的天真無邪。穆炎涼看著他一直沒說話,蕭汝默眼看著氣氛有些不對,便問道,“教主,發(fā)生了何事?”穆炎涼收回目光,換上了一貫的閑散表情,“銀庫被盜了?!?/br>何牧之手一抖,龜殼滴溜溜滾到地上滾遠(yuǎn)了,他忙站起來去追,拾起來湊到嘴邊呼呼吹了幾口氣。蕭汝默知道事情的嚴(yán)重,和嚴(yán)翎柯對視一眼心情都有些沉重。銀庫開在了天然的風(fēng)蝕洞窟里,兩道沉重的玄鐵門厚重?zé)o比,唯一的機(jī)關(guān)鑰匙在陸云歸手里,除非把山炸了,否則絕無可能進(jìn)入銀庫。穆炎涼道,“這里的事你們不用管了,回去把銀庫的來龍去脈查清楚,記住,是查清楚?!?/br>蕭汝默點頭,“那我們?nèi)チ??!?/br>蕭汝默和嚴(yán)翎柯走后,何牧之才湊過來,可能是看出穆炎涼心情不好,他說話的聲音有些小,“教主……”穆炎涼拉他過來抱在懷里,“餓不餓?”“餓。”“帶你去吃飯。”何牧之跟在后面乖乖的走,穆炎涼回頭,“要不要抱?”何牧之眼一亮,“要!”穆炎涼抱著他飛檐走壁來到城郊的一處小面館,何牧之左顧右盼挑了張干凈點兒的凳子坐下,“我要吃牛rou面!”穆炎涼要了兩碗牛rou面,坐到他身邊。何牧之眨著眼看他,“你不是應(yīng)該坐在對面么?”穆炎涼揉揉他的頭發(fā),“我想跟你坐在一處。”“哦?!焙文林徽f話了。冒著熱氣的兩碗牛rou面很快端了上來,何牧之吃的歡快,剛出鍋的面太燙,他一邊吸著氣一邊往嘴里吸面條,還是被燙的眼淚汪汪。穆炎涼拿著筷子在手里卻不動,一直看著何牧之,心里暗流翻涌。他前日才帶著何牧之去了銀庫,今日銀庫就被盜了,時間節(jié)點未免太過巧合。而且銀庫的位置本就隱秘,若不是有人通風(fēng)報信,外人根本找不到。想想何牧之這段時間以來,不止一次的提過銀庫的事情,穆炎涼心里更是生疑。他之前一直不明白何牧之接近自己的目的,現(xiàn)在總算是露了冰山一角,只是這恐怕也不是他全部的目的,若是只貪圖銀庫里的銀兩,他大可以在盜完銀庫后就離開,又為何還要留在自己身邊?何牧之吃完回頭,看到穆炎涼拿著筷子看著自己,他眨眨眼,“教主你怎么不吃?”穆炎涼一笑,“我不餓,你吃飽了么?”何牧之點頭,“飽了?!?/br>穆炎涼拭凈他的嘴角的油漬,問道,“小牧,你一直說要留在我身邊,若是我沒有幫你葬了你爹,你還會留下么?”“可是你幫了我呀?!?/br>“我知道,我是說,如果我沒有,你還會留下么?”何牧之點頭,“會呀?!?/br>“為什么?”“我喜歡你呀?!焙文林舸艨此?,“教主你怎么突然問這個?”穆炎涼捏捏他的耳垂,“因為我也喜歡你,所以我要確定你的心意?!?/br>二人走出面館的時候,小九剛好牽了清波趕來,穆炎涼抱何牧之上馬,將他攬在懷里,吩咐小九道,“你回去告訴怡箏,這幾天叫她先別陪客。”清波剛被小九喂飽,此時也懶得很,穆炎涼干脆放任它在道上隨意走著。何牧之漸漸的起了睡意,好在今日陽光好,照在身上也不覺得冷,穆炎涼將他裹進(jìn)自己的大麾里抱著。何牧之靠在他胸前,腦袋蹭了蹭很快睡了過去。穆炎涼閉目沉思,等感覺到懷里人呼吸變得綿長時他才睜眼,黑漆漆的一雙眸子直直看著何牧之的睡顏。何牧之身上有太多的謎團(tuán),他很想透過他天真無邪的表面看到他心里去,看看那里面究竟是何所思所想。他不知道何牧之說的話哪些真的哪些是假的,但只要有一句是真的就好。“教主,我喜歡你呀?!?/br>只要這句話是真的就行了。夜幕降臨之后是玉鳴坊一天最熱鬧的時候,穆炎涼和何牧之坐在軟塌上,怡箏站在他們面前,有些拘謹(jǐn)。“不用拘謹(jǐn),撿你最拿手的跳就行?!?/br>怡箏點點頭,跳了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