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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罪人。Omega內(nèi)心確實(shí)要比普通人敏感纖細(xì),他不希望在這種時候發(fā)生內(nèi)訌。麥洛奇莫名其妙地看了鹿鳴澤一眼——科學(xué)家的腦回路跟正常人不一樣,情商又普遍低,他根本沒有察覺大家的態(tài)度有什么奇怪。好在他是己方的科學(xué)技術(shù)骨干,在奧斯頓的高壓政策下,給Omega們做出大量副作用小還好用的抑制劑,麥洛奇在Omega中其實(shí)擁有很高的人氣,現(xiàn)在鹿鳴澤為他打圓場,大家也給面子。“還有多久才能到?”角落里一個穿黑衣服的人突然開口,鹿鳴澤聽著覺得聲音有些耳熟,便看過去。對方嘴上戴著一個皮質(zhì)黑口罩,眼神凌厲,正是闊別已久的赫斯。鹿鳴澤淡淡地瞥他一眼:“馬上就要到第一個關(guān)卡,大家不要再鬧了。”奧斯頓能集合出兩千名愿意加入自由公會的Alpha,這在一般人看來是完全不可能的。因為他們所追求的“自由”是凌駕于Alpha和貴族特權(quán)之上的,讓人類站起來反抗自己的特權(quán),并為此付出這么多努力,怎么看都覺得是天方夜譚。不過這種天方夜譚,也只有奧斯頓能做到了吧。鹿鳴澤甚至覺得由他做領(lǐng)導(dǎo)人,能做到這樣,是理所當(dāng)然。這個人葷素不忌,任何人,只要有才能,奧斯頓就會用他,比如麥洛奇之流,赫斯之流……還有斯諾星上的所有人。自由公會從某種角度來說,確實(shí)如貴族政治家們所言,是一群烏合之眾。奧斯頓用人,問能力而不問德……無法評價他這樣做對不對,不過鹿鳴澤想起中國古代的某個jian雄,他也是如此。想到這里,鹿鳴澤有些緊張地握緊雙手——曹cao,那可不是個好人啊。曹cao惜才,但是手下那些被榨干利用價值的人,可一個都沒有好下場。鹿鳴澤走神的時候,第一個關(guān)卡到了,鹿鳴澤把車窗搖下,探出頭去:“車上是一個觸犯法律的Omega,他的家人陪他進(jìn)城見侯爵,放行?!?/br>洛伊的事鬧得不算小,下面的官員早就把報告?zhèn)魃蟻?,衛(wèi)兵們接到命令,又看到鹿鳴澤身上穿的制服,就痛快放行。只不過最外層到中心城內(nèi),有很多道關(guān)卡,最后幾道由西維爾的手下掌控,他又向來與奧斯頓不對盤,鹿鳴澤有些擔(dān)心。鹿鳴澤有些不明白,這種時候把這么多人運(yùn)進(jìn)城里做什么?風(fēng)險性也太大了。正這樣想著,車突然停下,他們到了最后一道關(guān)卡。鹿鳴澤剛要搖下車窗,就聽到外面有人說話:“什么人的車?這么晚了為什么還要進(jìn)城?”鹿鳴澤暗罵一聲,真是怕什么來什么,外面可不就是西維爾的聲音么,他一個上校,是吃飽了撐的來城門樓上轉(zhuǎn)悠嗎?他看了洛伊一眼,后者從他嚴(yán)肅的目光中察覺出事情的嚴(yán)重性,迅速從右腳踝處拔出一把匕首,握在手里,然后一個前滾翻翻到車門旁邊。鹿鳴澤抽了抽嘴角——這反應(yīng)太迅速了,他是打算西維爾一進(jìn)來就捅死他么?那他們這些人可真成罪犯了。“洛伊,你把武器收起來,等會兒也許要讓你出去見見人?!?/br>洛伊遲疑了一下——他只習(xí)慣于聽從奧斯頓的命令,鹿鳴澤的話他要考慮考慮該不該聽。鹿鳴澤顯然也知道這一點(diǎn),洛伊其實(shí)有點(diǎn)中二,如果不是奧斯頓跟他的目標(biāo)一致,他可能連奧斯頓的話都不聽。他只好耐心勸說:“你現(xiàn)在的罪名只是在公眾場合鬧事,你Omega的身份可以給你減罪,即便不能通過西維爾這一關(guān),頂多把我們遣返,但是如果你沖動之下做了什么錯事,我們一車人都要受牽連?!?/br>洛伊定定地看著他一會兒,終于還是將匕首收回鞘里,不無諷刺地說:“某些時候,Omega的身份倒是挺管用的。”鹿鳴澤不知道他心情如何,不過想來……洛伊這種大O子主義者是不愿意享用類似特權(quán)吧。麥洛奇突然笑嘻嘻地插了一句話:“小鹿,你被調(diào)教得挺像樣子了?!?/br>“……什么鬼?!?/br>麥洛奇這次不再說話,只看著他笑。洛伊聽到車外的腳步聲,不由皺起眉:“不能讓他們查車,我們車上有貨?!?/br>鹿鳴澤朝他點(diǎn)點(diǎn)頭:“我去處理,你們暫時按兵不動?!?/br>他突然拉開車門,西維爾正站在外面,舉著手,看起來要拉門。鹿鳴澤跳下車,順便拉上身后的車門,他朝西維爾行了一個軍禮:“晚上好!長官!”西維爾打量鹿鳴澤一會兒,疑惑地“嗯?”一聲:“你是警衛(wèi)員?誰的警衛(wèi)員?”鹿鳴澤如實(shí)回答:“報告長官,我現(xiàn)在隸屬于中央辦公廳?!?/br>“哦?奧斯頓侯爵的手下?!?/br>鹿鳴澤聽西維爾這樣說,心里不由咯噔一聲——這家伙跟奧斯頓可是對頭,他不會借機(jī)耍賤吧?西維爾說完就越過鹿鳴澤走向他身后的車輛:“即使是奧斯頓侯爵,也不該有任何特權(quán),車上裝的什么?馬上開車檢查。”鹿鳴澤暗自罵了句臥槽:“長官,車?yán)镒氖且幻稿e誤的Omega,還有他的家人。這個案件有些復(fù)雜,我要帶他去見侯爵,讓他定奪??紤]到對方性別的特殊性,還是不要查車為好?!?/br>西維爾皺起眉頭:“士兵,即便你是奧斯頓侯爵的手下,論軍銜我也是你的長官,你要做的是服從命令,而不是告訴我該怎么做。馬上開車檢查!”鹿鳴澤心里罵他狗屁軍銜,他家狗子還是“上校呢”,但是心里卻暗自著急——鹿鳴澤倒不怕西維爾查出什么違禁品,畢竟是麥洛奇新研制出來的藥物,他們不一定查得出什么,他更怕車?yán)锏娜?,洛伊萬一聽到動靜孤注一擲怎么辦?還有麥洛奇和赫斯,這些人可都是通緝犯……“長官……”鹿鳴澤上前一步擋住西維爾,后者卻突然抬手,狠狠抽了鹿鳴澤一個耳光。西維爾原本就是軍人,常年征戰(zhàn),又注重體能鍛煉,手勁不小,鹿鳴澤被他打得頭歪到一邊去,嘴角滲出一絲血跡。西維爾打完人,將手背到身后:“真是條忠心的狗,不過我今天卻想問問,你吃的到底是塞浦路斯家的飯,還是尼古拉斯家的飯,你效忠的,到底是總統(tǒng)大人還是監(jiān)察官。”鹿鳴澤耳朵里嗡嗡地響,眼前也有點(diǎn)花——這才是Alpha的力量,平日里奧斯頓根本不會對他動真格,鹿鳴澤又警覺,一般的Alpha也傷不到他,但是今天這樣在毫無防御的狀態(tài)下受一巴掌,挺夠嗆的。鹿鳴澤用舌頭舔了舔牙齒,往旁邊吐出一口血水,他剛想開口,西維爾卻冷笑一聲:“你說對吧,侯爵大人?我看用不了多久,中心城就要改姓尼古拉斯了吧?!?/br>鹿鳴澤下意識順著西維爾的視線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