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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垂著眼睛像在沉思——他每次做出這種表情,鹿鳴澤都會忍不住盯住他,他這幅樣子太吸引人了。鹿鳴澤感覺不到阿爾法是不是有信息素漏出來,但是他確信正有成噸的荷爾蒙朝他撲面而來。“傳說最開始,狼與人是混居在一起的,哦,并不是現(xiàn)在普通意義上的狼,而是祖狼。祖狼擁有人的智慧和強健的體魄,與人類混居之后便開始通婚,并孕育了后代,也就是今天的Alpha、Beta和Omega。這些后代最初也不是人的模樣,而是半獸形,因為是祖狼與人類結(jié)合后產(chǎn)生的,所以……你懂的,甚至還有毛發(fā)。后來經(jīng)過世世代代的競爭,缺少狼基因的人類和純粹的祖狼被從競爭中淘汰掉了,剩下的只有這些后代……”鹿鳴澤覺得自己聽了個玄幻故事,一臉復雜地說:“雜交優(yōu)勢……這個我懂?!?/br>阿爾法點點頭:“可以這樣說。后來經(jīng)過幾億年的進化和繁衍,祖狼的血統(tǒng)在這些后代的身體里越來越稀薄,后代的外形也變成了完全人類的模樣。不過我們身上還是有祖狼血統(tǒng)的證據(jù),比如信息素,還有身體構(gòu)造?!?/br>鹿鳴澤急忙喊停:“等等,我聽糊涂了,你不是說祖狼擁有強健的體魄和智慧嗎?按照大自然優(yōu)勝劣汰的規(guī)律,應(yīng)該是人類基因在進化中消失才對,為什么最后消失的是祖狼的血統(tǒng)?!?/br>阿爾法笑了笑:“看起來是這樣沒錯,但是實際上人類基因才是強大的那一方,有時候一時的強悍并不是真正的強大,真正的強大歷史會為其證明。”鹿鳴澤總覺得阿爾法話中有話,便看著他不再做聲。阿爾法頓了頓:“我的猜想中,Alpha、Beta、Omega應(yīng)該是繼承了群體中司不同職位祖狼基因的三支——分別代表著頭領(lǐng)、工狼和負責繁衍的雌性。最接近于人類身體構(gòu)造的反而是Beta,他們可能是進化最完善的一支,Alpha和Omega的數(shù)量越發(fā)稀少,也與此有關(guān)?!?/br>鹿鳴澤盯著阿爾法:“你說只有擁有最純正祖狼血統(tǒng)的Alpha才會對上校產(chǎn)生震懾作用。”“沒錯?!?/br>鹿鳴澤面色變得嚴肅:“那你……你到底是什么人?”阿爾法微微勾起唇角,對他伸出手:“可以靠我近一點嗎?”鹿鳴澤愣了愣,阿爾法輕笑一聲收回手:“你坐那么遠,我怎么跟你說。”鹿鳴澤遲疑著坐到床邊,阿爾法便伸手去解自己身上的扣子。鹿鳴澤嗖一下站起身退了兩步:“你……你干嘛!”——白天剛看了3d立體不可描述的小電影,這時候電影里的另一個當事人就在他面前脫衣服,也太刺激了吧!阿爾法微笑著沒說話,自顧把扣子解開了兩顆,恰好能露出整個胸膛。他將衣服往旁邊撥開一點,示意鹿鳴澤上前:“告訴你我的身份?!?/br>鹿鳴澤掃過他的胸口,看到一片隱約的花紋,他重新坐回床邊,這次他看到了——在阿爾法胸前,有一個巨大的狼頭紋身盤艮在那里,鹿鳴澤驚訝地去拉他的衣服,那個狼頭是白色的,并不僅限于胸口,而是從前胸一直蔓延到腰際。狼頭栩栩如生,就連獠牙與毛發(fā)都纖毫畢現(xiàn)。鹿鳴澤驚訝地問:“什么時候有的,之前明明沒有?!?/br>他沒聽到阿爾法做聲,一抬頭發(fā)現(xiàn)自己都快貼到人家身上去了,對方正低頭看著他,臉上仍舊是和煦的笑容。鹿鳴澤不動聲色地退后一點,阿爾法才開口:“因為可以隱藏起來,這是天賦,我剛出生時圖騰只有拳頭那么大,隨著年齡增長它也變大了。這也許是一種祖狼純正血統(tǒng)的繼承明證吧?!?/br>鹿鳴澤抓住了重點:“也許?”“因為我也不是百分之百肯定?!?/br>他話剛說完,鹿鳴澤便見那只浮于肌膚之上的狼頭慢慢地又消失了,他的皮膚變回光滑平整。阿爾法說:“關(guān)于二級性別與祖狼的關(guān)系有很多種說法,但都是傳說,甚至于祖狼這種生物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都難說,因為無法找到真實的基因證據(jù)——世界上已經(jīng)沒有祖狼和純粹的古早人類來提供基因標本。你記得我說過麥洛奇曾經(jīng)做過什么事情嗎?”鹿鳴澤點點頭:“他把狼的基因?qū)肓巳祟惿眢w里……”“沒錯,所以我猜,他應(yīng)該也是在追溯祖先和起源。”阿爾法說完看著鹿鳴澤:“他之所以對你這么感興趣,是因為你完全脫離了祖狼的血統(tǒng),你沒有信息素,也感覺不到信息素。而身體構(gòu)造……”阿爾法頓了頓,繼續(xù)說道:“我想,如果你們沒有分手的話,他下一步可能會借著戀人的關(guān)系,探索你的身體構(gòu)造?!?/br>鹿鳴澤:“……”他怎么做到用這么一本正經(jīng)的表情說出如此下流的話。“你沒有信息素這一點很像古早的人類,沒有與祖狼交配過……當然,也有可能是走到了進化的頂端,達到絕對優(yōu)勢的階段,與返祖是完全相反的兩個極端。畢竟信息素的存在到底是進化上的一種進步還是倒退,誰都說不清楚?!?/br>——但是阿爾法記得,鹿鳴澤經(jīng)常多次提起過他的家鄉(xiāng),看得出與他們的世界觀完全不同,所以,就算鹿鳴澤是后來進化的人種,也不可能是同時代的,倒像從未來或者過去而來的人。時間或者空間跨度的跳躍,這在科技高度發(fā)展的今天并非天方夜譚。阿爾法沒把這點說出來,他覺得還不是時候:“麥洛奇的懷疑只會比我更尖銳更專業(yè),我猜,他沒弄清楚真相之前,不會減少對你的興趣?!?/br>鹿鳴澤閉了閉眼讓自己冷靜一下,他的聲音有些沉:“為什么告訴我這些?!?/br>有言道知道越多死得越快,阿爾法顯然不是那種喜歡將秘密到處亂說的類型,他跟自己說這么多……難道是有什么目的?阿爾法反問道:“那你又為什么對我這么好呢?甚至為了給我治傷向麥洛奇妥協(xié)?!?/br>“……”鹿鳴澤答不出來,他總不能說是為了想走腎吧。不過他有些明白阿爾法的意思,他們兩個人各有目的,也都各自把握著底線,世界上總有一些游戲不會明確地設(shè)定規(guī)則,曖昧不清,是否繼續(xù)游戲,全看個人意愿。鹿鳴澤不喜歡冒險,骨子里卻是個賭徒,要不然他也不可能跟北城那些家伙扯上關(guān)系,他消極地回應(yīng)遇到的挫折,又積極地找茬……鹿鳴澤是個矛盾體,即使命運磨光了他的銳氣,卻不會改變他的性格,在遇到阿爾法之后,鹿鳴澤在感覺到危險之時,也感覺到,自己的銳氣在一點一點復活——這種變化令他覺得興奮。鹿鳴澤突然笑了笑:“好好好,算我多嘴?!?/br>阿爾法也微笑:“這些訊息其實算不上什么秘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