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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zhàn)場兇險,再嚴重的傷他都受過,何況是這一點點小小的不舒服,不過對方的關心讓他很是受用,燕長生親了親他的唇角,半響道:“我走了......”“恩。”晏修白道:“過年的時候我就來看你?!?/br>濃黑的眉毛狠狠地擰在了一起,燕長生不解道:“為什么是過年?不是說回去辭官之后就過來的?”“那辭官也不是一下子說辭就辭的啊,總要把宋朝那邊的事情安排妥當吧?!标绦薨椎溃骸耙婚_始以為你不記得我了,心里急,當然是迫不及待的就想回來了,現(xiàn)在既然咱們之間都沒問題了,那邊的事情就可以慢慢處理了?!弊钪匾氖菍傩灾担厝ブ罂磥聿荒艿眠^且過了,至少得先把皇帝的寵愛值拿到手再說,帝寵達標了,宋朝那邊也就沒什么非要呆著不可的理由。他算盤打得好,燕長生卻不樂意了,早知道是這樣的話,他干嘛眼巴巴的跑來找他相認,還被吃的渣都不剩,這不是自己坑自己么?!被自己坑到了的燕長生很心塞,“辭個官而已,哪那么麻煩?直接掛冠而去不就行了?”燕長生湊到他耳邊說道:“現(xiàn)在離過年還有好幾個月,你就不會想我嗎?”“自然是想的。”晏修白親了親他的臉,安撫小孩一樣說道:“也就幾個月的時間而已,你想我了也可以來找我?!?/br>燕長生:“......”晏修白決定了的事還真沒人能勸得了,燕長生走的頗不甘心,對南邊的那個宋朝也越發(fā)的看不順眼了。如果不是這邊情勢緊張,實在離不開人,他倒是想和晏修白一起走的。回去之后,遲玖對上司一言不發(fā)擅離職守的事情表達了強烈的不滿,被燕長生三言兩語的打發(fā)走了,他身上感覺黏膩的很,尤其是后面那處地方,總覺得會有什么東西流出來一樣,他現(xiàn)在最想做的就是去洗澡,可沒功夫聽別人嘮叨。......晏修白剛回京就被叫去了皇宮,對于這件事皇帝表現(xiàn)的勤快的緊,知道對方愿意接受招安之后更是高興地不得了。這樣一來他的壓力就減輕了,至少對蒙古那邊就有了一個交代。必要的時候,晏修白的口舌也是非常好的,就比如現(xiàn)在,把皇帝唬的一愣一愣的,已經有八分相信淮上那邊的人已經接受招安掉進他挖好的坑里了。皇帝容易搞定,卻還有別人,賈相國就很明確的站出來提出疑問,“既然一切順利,對方已經接受了招安,為什么卻沒有一人隨你入京覲見?”皇帝到底還有一兩分清醒,聽著這句話也開始尋思起來。晏修白相當?shù)?,眼都不眨的瞎扯道:“這也是臣想要回稟陛下的事,陛下可否許臣單獨上奏?!”這話明擺著就是有事要和皇帝單獨談了,擱任何人那都不要緊,天大地大皇帝最大,可現(xiàn)在站在這里的是賈似道,皇帝還沒有所表示,他心里首先升起一股不痛快來。晏修白對旁邊射來的冰冷視線視若無睹,再次彎腰懇請了一遍,皇帝猶豫的看了賈相國一眼,擺手道:“愛卿有什么話盡管說就是,此處只有我們三人,相國乃是朝廷重臣,何須避他?!”皇帝終究還是偏向賈似道的,對他的信任看來輕易是打不破的,晏修白倒也并不是很失望,剛剛那番說辭也不過是做個樣子而已,稍微試探一番。皇帝既然表明態(tài)度了,那他自然就直說了,晏修白整理了一下思緒,道:“紹定六年,陛下聯(lián)合蒙古滅金,將金朝皇帝的遺骨奉與太廟,以告慰徽、欽二宗在天之靈,這是幾位先皇都不曾做到的壯舉,陛下英名足以記載史冊。只是后來,蒙古狡詐,出爾反爾,導致當初洛陽一戰(zhàn)我軍損失慘重,十數(shù)萬精兵死于戰(zhàn)火,國力受到嚴重的削弱至今都沒能緩解過來,也才讓一個小小的蒙古使臣就能在陛下面前撒野,絲毫沒有將朝廷上下放在眼中!”晏修白這番話說的疾言厲色,振地有聲,像個雷一樣直接將君臣二人劈傻了。賈相國首先反應過來,手指哆嗦的指著他的臉喝道:“晏大人慎言!你是不是不要命了?!”晏修白沒理他,連眼神都沒給一個,直接對著皇帝說道:“陛下也曾雄心大志,想要收復山河,否則也不會和蒙古聯(lián)手滅金,如今就甘心一直被蒙古壓在頭上欺凌?若無大宋相助,金朝又豈是他一個蒙古能夠滅的掉的?如今蒙古翻臉不認人,屢次找借口犯我邊境,陛下就真的能忍得下這口氣?!”皇帝也開始哆嗦了,要說氣,怎么可能沒有,畢竟是蒙古背信棄義在先,最后反而要他低頭裝孫子,他當然是氣的,可氣也沒用啊,國力弱小,只能仰人鼻息,皇帝表示他也是沒辦法。“晏卿?!崩匣实勐曇舳疾环€(wěn)了,連連說道:“這事不能說,千萬不能說,要是落到蒙古人耳中,又是一場天大的風波,你就容朕再多活幾年吧......”皇帝的畏懼清清楚楚的顯露出來,晏修白暗暗嘆了口氣,道:“臣惶恐,不是臣逼您,是蒙古人在逼您,逼我大宋!”“此次臣北上招攬逆軍,更是無意間得到了一個驚天秘密。”“蒙古人早就暗中整頓兵馬,只等時機成熟,就會大舉來犯,淮上這次會有這么大的動靜,也是因為暗中探到這個消息,想要先下手為強,打亂蒙古軍的部署,給朝廷留口喘息的時間,逆軍雖然猖狂了些,卻都是宋人,心里還是向著大宋的,這也是臣這次的招攬能夠這么順利的最大原因?!?/br>晏修白明里暗里對著燕長生的軍隊好一陣夸,但此時此刻,皇帝已經聽不到了,他整個人都被蒙古即將出兵南下的消息陣傻了,他一下子從龍椅上站了起來,蒼老的臉上恐懼害怕,最后拉著賈似道的手說道:“你聽到沒!聽到沒?!你不是說已經把蒙古人給搞定了嗎?這是怎么回事?!”賈相國哪里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的心里也是一陣陣的犯怵,等著晏修白道:“晏大人,事關重大可不能亂說!你有沒有證據(jù)?!”“臣自己就是人證!臣北上親自看到的事情還有假嗎?!”晏修白說的理直氣壯,事實上他也算不得全部胡謅,北邊的情勢復雜,燕長生和他大略講過,蒙古人也確實有南下之心的,只是被燕長生橫插了這么一腳,這時間恐怕就要往后拖延一下了。恐嚇完了,看著六神無主的君臣二人,晏修白打算給顆甜棗,道:“就是因為得到了這個消息,原本那玄甲軍統(tǒng)領是要和臣進京面見陛下的,卻被臣勸阻了?!?/br>他聲音平緩,起到了一定的安撫效果,皇帝勉強定下心來,道:“那晏卿是什么意思?”“玄甲軍驍勇善戰(zhàn),玄甲軍統(tǒng)領更是武功高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