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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綜]名臣良相守則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4

分卷閱讀14

    驚膽顫。

晏修白心下一動,忽然覺得系統(tǒng)的那番話不是沒有依據(jù)的,這人不像是血rou之軀,倒像是由白骨、怨氣、憤怒、殺意等等一切時間罪惡給堆砌出來的。

而更讓晏修白驚訝的是,為什么對方明明是蒼云堡的人,卻不知道長歌門?

“還有你所說的玄甲蒼云......”說到這四個字的時候,他似乎停頓了一下,然后聲音冷了不止一度,“究竟是何意?!”

......

第9章夜會

對方這是失憶了?一個失憶的蒼爹?

晏修白啞然。

這要叫他怎么解釋?

說你我都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而是來自大唐,這個大唐還不是歷史上的那個大唐,而是另一方世界。

那個世界有藏劍山莊,有純陽宮,有七秀坊,有萬花谷,還有長歌門和蒼云堡?

任何一個正常人都不會相信這種堪稱荒謬之事的。

如果這件事不是他親身經(jīng)歷的,他也不會相信的,他只會懷疑和他說這番話的人是不是別有居心,另有所圖,不然就是腦子有病。

而現(xiàn)在“腦子有病”的那個人是他!

一時間,他竟不知道要說些什么好,向來靈光的腦子像是打了結(jié),而他的沉默在燕長生的眼中就成了欺騙和質(zhì)疑。

他冷笑一聲,“在想著怎么編故事?”

“我何須編什么故事?!奔词剐闹袥]底,晏修白依舊沒在臉上表現(xiàn)出來,他淡定的說道:“如果你當(dāng)真不信我,認(rèn)為一切都是謊言,那當(dāng)日你我相斗之時,又怎么會因我一句話就棄戰(zhàn)而走?!”

這次輪到燕長生沉默,他又想到了對方當(dāng)日所說的“玄甲蒼云”,簡簡單單的四個字,他甚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意思,可那種心悸的感覺他到現(xiàn)在仍清楚地記得。

從他有意識起,他就是沒有記憶的,除了自己的名字,他的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知道自己的過往,這世上的一切都那么的陌生,陌生的他有時候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總想毀滅了什么才好。

他殘忍暴虐,出手必見血腥,對任何人任何事都保持冷漠,就像是沒有感情的怪物,事實上他也確實沒有一點柔軟之心,也難怪那些人在用他的同時也防備他,一件強大的,沒有任何約束的武器,用起來的時候當(dāng)然要當(dāng)心反噬自己。

而燕長生又豈是隨意被人所用的?那些人拉攏利用他,他又何嘗不是將他們看成一群跳梁小丑,左右一場好玩點的游戲而已,真看不順眼了直接殺了了事。

而就是這樣冷心冷肺,外加有暴力傾向的燕長生,卻在聽到玄甲蒼云這四個字時慌了心神,竟然在戰(zhàn)場上不戰(zhàn)而走,這對他而言簡直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將近半個月的查探,他沒有查到關(guān)于玄甲蒼云的任何消息,可他本能的覺得這四個字很重要,隱隱的有種浸入骨髓的熟悉,那是一種歸屬。

燕長生只覺得有點好笑,一個將殺戮嗜血刻在骨子里的人竟然對莫名其妙的四個字有了歸屬感,這實在是一個笑話。

可雖然覺得這是一個笑話,燕長生還是出現(xiàn)在了這里,而且沒能等到天亮。

“玄甲蒼云究竟是何意?”燕長生再次問了一遍,這次語氣中少了譏諷,凝上了一層寒霜,認(rèn)真而執(zhí)拗。

晏修白并不懷疑,如果自己的答案不能讓他滿意的話對方絕對會提著那把狹長的陌刀砍過來的!

“雪覆胡關(guān)摧冷草,風(fēng)揚朔漠起狼煙。刃端百死何辭戰(zhàn),碧血書成白馬篇......”晏修白頓了頓,方才嘆道:“這說的便是玄甲蒼云了?!?/br>
燕長生下意識的握緊了手中的刀盾,向來冷硬的心竟涌上熱流,燙得驚人。

“玄甲蒼云是一個很厲害的隱世門派,聽說門下有十八鐵騎,玄衣玄甲,陌刀鐵盾,十八個人的力量足以媲美一支軍隊,是無雙利器!”

“你的意思是說我就是玄甲蒼云中的十八鐵騎之一?!”

“在下只是猜測而已?!标绦薨籽垡膊徽R幌碌恼f道:“十八鐵騎向來神秘,真正見過的怕是少之又少,而當(dāng)日你我初見,閣下衣著裝扮,手中刀盾,以及所施展出來的武功,都與蒼云軍一般無二?!?/br>
燕長生冷笑:“你既然說十八鐵騎神秘莫測,無人得知,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的?”

故事既然已經(jīng)編到這個份上了,那邊一編到底,晏修白連打個嗝的時間都不需要,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在下師出長歌,也是隱世門派之一,百多年前與蒼云頗有淵源,長歌門的書樓之中有幾本典籍提到過蒼云,在下恰巧看到過,是以知道的比旁人多了一些?!?/br>
對于他的這番話燕長生沒有全信,但也沒有不信,至少對方的武功他是親自領(lǐng)教過的,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七品縣令所能有的,就是江湖上那些所謂的武林高手,能抵得上他的恐怕也沒幾個。

隱世門派出來的高徒,這個說法他是信了七分的。

剩下的三分,只是本能的懷疑而已,這個世上連自己都可能懷疑自己,何況是他人。

晏修白把人忽悠走的時候已經(jīng)快要天亮了,夜色褪去,天空呈現(xiàn)大片大片的墨藍(lán),遠(yuǎn)處炊煙裊裊,咳嗽聲,交談聲,雞鳴狗叫聲,各種各樣的聲音傳來,整個城市活過來了。

晏修白是慢慢走回去的,路上還買了順帶著買了早餐,豬rou餡的大包子,是紀(jì)樘愛吃的。

大半夜沒睡,他看上去倒是神采奕奕,沒有絲毫精神不濟的感覺,至少剛起來的林詩音看到推門而入的他時,一點都沒發(fā)覺對方是半夜溜出去的,還以為他只是早起,然后順便出去溜了個彎而已。

將熱乎乎的包子遞給對方,晏修白笑道:“早,糖糖起來沒?”

“還沒呢。”

“我去叫他?!标绦薨鬃叩轿蓍T口的時候停了一下,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待會兒就讓趙勝過來吧?!?/br>
畢竟是一個好的幫手,在陳嵊縣的威望也高,有些不必要的誤會還是早些說開比較好,順便也能拉攏一下人心。

林詩音沒有異議。

一次夜訪之后,燕長生成了晏修白這里的常客,而且從不在白天拜訪,而是專挑半夜,正常人已經(jīng)熟睡的那個時間,以至于到今天,同住在一個屋檐下的其他兩個人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存在。

這種堪稱擾民的行為,作為直接受害者的晏修白非常想給他一頓板子,如果不是看在老鄉(xiāng)份上的話。

燕長生來的勤快,但呆的時間卻不長,有時候只是喝杯茶,有時候是來送壇酒,理由是他覺得這酒不錯,后勁十足,更多的時候卻是什么話都不說什么事情都不干,就是站在窗前看他一眼,看完之后就走了。

弄得晏修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