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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去榨汁,恐怕都榨不出二兩聰明來——你腦殼長草,一吹就倒,你這腦子,只配拿去做豆腐腦?!?/br> 她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的罵了安瞳一頓,罵的她滿臉震驚,然后她痛哭起來,之后又大嚷大叫起來。 瓏曦看在眼里,一點(diǎn)都不同情。 安瞳這個舉動,只怕會給蛇國招來滅頂之災(zāi)。十四樓的勢力在中原不可小覷,這么綁來他們的大當(dāng)家,豈不找死么? 這下完蛋了。不僅蛇國要完蛋,連戚國也會被她拖下水。 她痛罵著安瞳,旁邊的小妖看不下去了,想悄摸摸的將安瞳救下,瓏曦放了團(tuán)火,將他們燒的吱哇亂叫。 “誰敢把她從樹上放下來,我就烤了誰?!杯囮赝{道,“不信你們就試試看。” 外面鬧騰的這樣厲害,危雀卻無動于衷。她仍舊在那兒睡著,身子動都沒動一下。 瓏曦圍著她轉(zhuǎn)了一圈,尋思著對策。 這可怎么好,危雀本來就不是什么善茬,如今鬧出這么一檔子事,她不會放過自己的。 也許跪在地上向她磕個頭比較好?或者更干脆點(diǎn),掐死她,然后隨便往地里一埋,就說從沒見過她。 沒錯,這是個好主意。毀尸滅跡,死無對證……等等,挖坑太麻煩了,還是直接將她火葬吧。 瓏曦?zé)┰甑木玖司咀约旱念^發(fā),在旁邊的石凳上坐了下來。她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危雀這張臉,突然就回想起之前危雀給她看的畫面。 那個如噩夢一般的畫面——是慕離大婚時(shí)的場景。那新娘穿著一身紅衣,手上持著一支玉笛,顯然是危雀無疑。 想到這兒,瓏曦覺得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干了。 他們兩個會一起生兒育女嗎,到那時(shí)候,她該如何自處? 那支玉笛正放在枕邊,瓏曦伸手過去,拿在手里端詳著。這玉笛摸上去溫潤細(xì)膩,卻頗有分量。 “這玉笛,是十四樓每代大當(dāng)家的信物。” 一個聲音突然響起來,瓏曦眼見著危雀睜開眼,坐起身來,輕撫著被壓出褶皺的衣裳。 她方才是裝昏的? “瓏曦公主,你喜歡這東西嗎?”她眉眼笑起來實(shí)在好看,“但是據(jù)我所知,你并不擅長樂器,那么對你而言,橫笛的難度只怕會大些?!?/br> 瓏曦立即將玉笛放下。 莫名其妙的說這個干什么?曲樂是高雅人士玩的東西,她玩不來,也絲毫不感興趣。前幾日,戚國宮廷中排練舞樂,她試圖用口哨為舞女們伴奏,卻被趕了出來。 但慕離頗為欣賞這種擅長樂理的女子。 “瓏曦公主,你在想什么?”危雀突然問道,“你很討厭我嗎,為什么一直板著臉?” “我這張臉,天生就長成這幅死樣子。”瓏曦故意說道,“大當(dāng)家的,你不要多心?!?/br> “你不必戒備著我,瓏曦公主,我并沒有拿你當(dāng)敵人?!?/br> “是嗎?我不信。” “因?yàn)閷ξ叶?,你不過是秋后的螞蚱,蹦不了幾天。你跟本對我構(gòu)不成任何威脅?!?/br> 這女人跟慕離一個德行,一開口就能把人氣死。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用這個東西殺過無數(shù)的人?!彼w手一伸,拿過那支玉笛,“這上面,可是沾了無數(shù)人的血?!?/br> 笛子要怎么殺人,照著對方腦袋直接將其敲死嗎?那換把斧頭豈不是更容易,往肩上一扛,看誰不順眼就掄死誰。 “這笛子是拿來殺人的嗎?這玩意兒又硬又沉,我以為你是拿來捶背的?!?/br> “有意思?!蔽H嘎犃怂脑?,笑著點(diǎn)頭,“瓏曦公主,你不相信的話,我可以現(xiàn)在殺個人給你看?!?/br> “不用,不用,您老歇著吧,當(dāng)心閃著腰?!杯囮剡B忙制止,“大當(dāng)家的,我是替安瞳來道歉的?!?/br> “為什么要道歉?” “安瞳她綁了你,希望你別跟她一般見識……我知道你生氣,但她這丫頭就是賤的很,愛動手動腳。你明白的,蛇這種東西,渾身透著犯賤的氣息?!?/br> 危雀不解,“你在背后說蛇族的壞話,這樣好嗎?” 瓏曦實(shí)在反感危雀,但危雀用了魅音術(shù),聲音一直甜膩膩的。瓏曦聽在耳里,那舒適程度簡直溢于言表,又實(shí)在討厭不起來她。 “安瞳這個人,腦子不好使。這些年來,雖然她身子一直在長大,但她的腦子早就停止發(fā)育了?!?/br> “是嗎?我看安瞳公主聰明的很,綁架我的時(shí)候,竟然還知道穿著夜行衣?!?/br> 安瞳她居然有夜行衣?她的確有當(dāng)土匪的潛質(zhì)。 “安瞳她對您沒有惡意,她綁架你,只是因?yàn)樗仲v而已。”瓏曦誠懇的說到,“所謂賤在弦上,不得不發(fā),她犯起賤來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她也不是有意的……你就理解她吧?!?/br> 危雀只是微笑著,一言不發(fā)。 瓏曦實(shí)在納悶,她被人無緣無故的綁來這兒,為何不大發(fā)雷霆? 這之后,危雀突然站起身來,慢移輕步走到洞外,但她放眼望去,卻發(fā)現(xiàn)四周只是滿目瘡痍。 一排排的破舊房屋立在那兒,搖搖欲墜;一群群小妖活躍在草坪上,丑態(tài)百出,哇呀怪叫。好在遠(yuǎn)處的山水景色還不錯,暫且能將這股破敗的感覺稍稍沖淡些。 洞門口那群小妖見了危雀,立即想沖過來將她拿下。眼看危雀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但小妖們沖到她面前時(shí),突然腳步一滯。 接下來,他們身子像流星錘般被擲了出去,飛出了很遠(yuǎn),好半天沒爬起來。 “很有意思?!蔽H更c(diǎn)頭,“蛇膽是一味很珍貴的藥材,而這兒蛇膽簡直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慕少駱說得對,十四樓應(yīng)該在這附近扎根?!?/br> 四周的蛇妖們聽了,不敢再上前,只躲在樹后瑟瑟發(fā)抖。 她盯著危雀,覺得她的模樣實(shí)在與這兒格格不入——她如此耀眼奪目,混在這群小妖當(dāng)中,就如同一堆爛毛桃里的雞蛋。 慕離也給人這種感覺,之所以蛇國的人都討厭慕離,就是因?yàn)樗偞┑墓怩r亮麗,且總是端著架子。 “原來這就是蛇國,還真是破舊的讓人生嘆啊?!蔽H父锌?,“蛇國的人,一定很吃苦耐勞吧?” “這話怎么說?” “這么惡心的地方他們都能生活下去,還有什么是他們做不到的?我都開始敬佩他們了?!?/br> 瓏曦不回答,安瞳還被綁在附近的樹上,偌大的空地上無人出聲,只回蕩著安瞳的哭喊。 危雀在草坪上踱著步,又用指甲掐斷了一朵花,放在鼻前嗅了嗅。 “瓏曦公主,你會捉蝴蝶嗎?”她突然向瓏曦問道,“你能教我嗎?就像你教慕離那樣?!?/br> 瓏曦不明就里的看著她。 見瓏曦不吭聲,危雀又問道:“這些日子,慕離一直住在這兒嗎?” “大當(dāng)家的,您有那么多眼線,應(yīng)該對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