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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cè)面夸我踏實謹慎,這是我們家的優(yōu)良傳統(tǒng)美德。不像你,空手套白狼?!?/br>彥仰恩目光下垂,聲音極輕,“開年,第一季度總結(jié)之前,你們申請再次注資,在那之前你想方設(shè)法做出點東西來,然后在集團考察人員下去的時候找?guī)讉€影帝,其余的就差不多了?!?/br>項黎又從椅子上坐直了,目光之中滿含深情,“那時候你就要跟我雙宿雙飛去么?”“你去吃一份章魚丸子冷靜一下。”項黎撇嘴,“城隍廟離這里太遠了,不去?!?/br>“沒什么事你留下東西快走,在這里待久了會有人懷疑。”項黎:“……”無情的男人。作者有話要說:第13章第十三章一整個過年時節(jié),彥舸跟忘了還有個兒子似的,除了三十晚上開了一通視頻,一直到元宵佳節(jié)過完了,彥舸一定要彥仰恩去接機,兩個人才又看著對方的臉。幺子在家總是最受寵的,加上不用伺候彥仰恩,彥舸回來臉不見多rou,平日里緊實的腰側(cè)埋在衣服下邊,在人看不見的地方長了一圈。彥舸在后座就要捏彥仰恩的臉,彥仰恩前日加班熬了半個通宵推據(jù)著不讓,兩方撕扯的時節(jié)里彥仰恩摸到了彥舸腰側(cè)軟乎乎的rou,突然笑出了聲。彥舸惱羞成怒,終于把人放一邊懶得理了。彥仰恩向來是不哄人的,彥舸又不是不知道,但男人越老越要面子,非得裝一副老氣橫秋的模樣兀自坐在窗邊裝深沉,所以彥仰恩自顧睡過去了,彥舸看他眼周一圈淡淡的青黑,愈發(fā)氣的牙根子疼。彥舸沒氣多久。下車的時候彥舸照舊把人抱下來,彥仰恩還沒在睡,就徑直抱著上了樓。彥舸剛要把人放下,彥仰恩纏在胳膊的上的手卻不松開了,另一只手,青蔥似的指尖似有似無地從后背摸上去。彥舸往懷里瞪,哪里還有半點睜不開眼的影子,小王八蛋一雙透亮的眼睛直勾勾看著彥舸,眼尾還帶一點睡醒時的嫣紅,彥舸目光一暗,接著就要把人壓下去就地□□,彥仰恩卻倏地抬起頭在彥舸喉結(jié)上啃了一口。彥舸呼出一口氣,把人往身下一壓,很恨道:“小兔崽子”!整個下午,樓下備好飯的傭人壓根就沒等著人出來。彥仰恩被折騰完一通渾身動彈不了,彥舸自然是通體舒坦,給人清理的時候也心情愉悅,抱著人倚在浴缸里,有一搭沒一搭去摸他的細腰,彥仰恩靠在他懷里昏昏沉沉。“最近我不在家,晚上都干什么呢?”彥仰恩不答,彥舸就掐他的嫩rou,彥仰恩小聲叫了一聲,“睡覺……”“只是睡覺么?過年那幾天有沒有出去玩?”“沒……”彥舸又掐一下他臀尖,“嗯?”“回了一趟家?!?/br>回的是他親生父母的家,當年被貼了封條,后來又被彥舸買回來哄他了。“住了幾天?”“三天……”彥舸一下就咬上他后頸,彥仰恩的聲音驀地染上了一層哭腔,“一直到你回來……”彥舸又在咬痕上親了一下,安撫似的,“說實話,我又不怪你?!?/br>浴缸里的水漸漸涼了,彥舸不打算再帶著人泡,遂把人抱出來,抱回床上仔細擦拭,又叫傭人熱粥端上來,他一勺一勺的喂。“項家那小子有沒有找你?我聽說他最近一直在垸城?!?/br>彥仰恩含了一口熱粥,慢慢吞下去,臉上還帶著一點緋紅,“聯(lián)系過,初一那天互相拜年來著?!?/br>彥舸看著他眼睛,彥仰恩的眼皮本來垂著,慢慢抬上去和他對視,“又怎么了?”彥舸看著他透亮的瞳仁,仿佛在里面找一點端倪,彥仰恩的眼神卻絲毫沒有波動,彥舸先挪開目光,“沒什么,他家人素來扣,舍得給你?”“給了,畢竟是老同學么”彥舸笑著問:“多少?”“班里搶紅包,三百算么?”彥舸忍不住哈哈大笑,笑了半天彥仰恩卻絲毫不羞赧。只見他低垂著眼皮自己拿筷子夾了才往嘴里送,極輕地說出一句話,“三百你不是也不給么?”彥舸忍不住把人攬過懷里,臉上笑意還在,“我的不就是你的么你想要什么,都拿走就是了?!?/br>彥仰恩手里的筷子一頓,放了筷子,“吃飽了?!?/br>彥仰恩吃了點東西睡下去了,彥舸讓人上來把東西通通撤出去,整個臥室里只留一盞昏黃的床頭燈,暗淡的光虛虛攏著人的臉,彥舸忍不住又在鼻尖上親了一下,方才輕推開門出去。傭人看彥舸從臥房里出來,又把下午飯重新熱了一遍上桌。彥舸也不急著吃東西,只是擺手讓傭人都撤出主樓。很快房子里就沒有一點聲響了,彥舸從茶幾里摸出一包煙來,兀自看著外邊泳池抽煙。彥舸的家里事彥仰恩很有自覺從來沒問過,但是不代表彥舸家里不過問彥仰恩。彥舸是幺子,又是父親老來得子,所以自小家里人都讓著,遂就長成了這么一個表面衣冠內(nèi)里禽獸目無法紀的混球,但是混也得有個邊。莫名其妙收了一個養(yǎng)子,養(yǎng)著養(yǎng)著,就成了禁臠,還繼續(xù)恬不知恥讓人喊爸爸,好像誰不知道里面的腌臜事似的。家里人都以為過幾年就消停了,早晚有一天彥舸膩了這事也就不了了之,沒想到彥舸卻越來越上心。彥家人一點也不怕那個養(yǎng)子要錢,就怕他絆住彥舸一輩子都捆在他身上了。彥舸掰著指頭數(shù),帶著彥仰恩七年,真正纏上他的日子也有了四年。他就是第一眼就看上他了,那時候他就有勾搭這個小家伙的打算,只是沒想到楊家的變故來的這么快,他以最省事的方法把他收了來。一切他都順其自然,從不多加思考,如今回頭再看,發(fā)現(xiàn)早已深入泥潭。四年不是個短日子。彥舸床伴的保質(zhì)期向來不超過四個月,在彥仰恩身上耗了四年確實令他頭疼,到底是為什么?彥仰恩一點也不乖,天天氣的他半死,還是個將來不確定的病人,天天得他跟在身后伺候,也不會哄人,向來只有他伏低做小去哄的份,更別說安分兩個字,除了一張臉長得好看些確實沒有什么長處了。可是話說回來彥舸確實迷那張臉,無論是高冷的,驚慌的,無力的,還是掙扎的,只要那張鮮活的臉在他面前,他就可以放棄一切原則,毫無理由地心甘情愿做他的奴仆。難道真的應了小侄女說的那句“顏控”?彥舸都要被自己逗笑了。彥舸把煙頭摁死在煙灰缸里,暫時下了一個論斷,這段他一直順其自然的關(guān)系,應該理一把了,彥仰恩也差不多長大了。第14章第十四章早春三月,郾城工廠出了事故,出于公眾形象和善后事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