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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神,你應(yīng)該會有用?!?/br>易雪逢抬手去奪,寧虞卻是將手抬高,道:“喚我?guī)熜??!?/br>易雪逢深吸一口氣,淡淡道:“師兄,若是我沒記錯(cuò)的話,當(dāng)時(shí)我明明已經(jīng)要將這縷分神弄到手了,是你突然橫插一手從我手中搶過去的吧,哦,對了,你還說了什么來著,讓我想想?!?/br>寧虞的臉一白。他雪白的手指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唇,像是在極其認(rèn)真地思考似的,半天才佯作恍然大悟的模樣,道:“想起來了,‘最讓我厭惡的臉’?!?/br>寧虞道:“你聽我解釋?!?/br>易雪逢將手收回去,環(huán)著雙臂,淡淡道:“解釋吧,我聽著呢。”寧虞說謊話臉都不紅的,道:“是你聽錯(cuò)了,我沒說過這句話?!?/br>易雪逢:“……”連解釋都不解釋了?寧虞將琉璃瓶遞給了易雪逢,算是他聽話叫自己師兄的獎(jiǎng)勵(lì)。易雪逢唇角抽動,卻沒有拒絕,直接接過來塞到袖子里就要回寢殿。寧虞鍥而不舍地追上去,道:“你不能住在玉映殿,牧雪深藏在蠻荒不知道哪個(gè)角落,若是讓他察覺到異常知曉你奪舍回來了,必定會打草驚蛇的。”這段話聽得倒像是人話,易雪逢停下了步子,偏頭看著他,道:“那劍尊覺得,我應(yīng)該住在哪里?”寧虞強(qiáng)行繃著,面無表情道:“我那里?!?/br>易雪逢一指門:“出去?!?/br>寧虞:“……”寧虞一把拉住他的手,退而求其次:“我單獨(dú)為你尋個(gè)院子,成了吧?”易雪逢這才停住步子,狐疑地看了他半晌才終于點(diǎn)點(diǎn)頭,末了道:“你不要妨礙我。”寧虞見他松了口,不著痕跡松了一口氣,道:“可以?!?/br>易雪逢這才開始往回走,寧虞道:“蠻荒我已經(jīng)讓清川下令封鎖了,不會有人出去的。”易雪逢聽到他這么親昵的叫清川君的名字,有些不滿地蹙眉,道:“你同清川君,關(guān)系甚好?”寧虞道:“沒有,他只是很好用?!?/br>易雪逢:“???”倒是撇得干凈。兩人剛剛走回去方才的偏殿,剛一進(jìn)門,一道凌厲的劍光倏地橫掃過來,寧虞明明隨手一道靈力就能將那道劍光揮開,但是卻非要將一把將走在他前面的易雪逢扯到自己懷里,硬要用手接住了劍光。易雪逢認(rèn)出了切云的劍光,正要抬手將劍光散去,還沒動手就被人猝不及防拉到了懷里,接著耳畔傳來一聲悶響,似乎是劍刃割破血rou的聲音。易雪逢一怔,愕然回頭,就瞥見寧虞正在流血的手。寧虞多少年沒有受過傷了,掌心乍一被劍光劃破,疼痛的感覺有些新奇,他攤開手掌看了看,瞥見易雪逢愕然的神色還以為他是怕血,立刻將掌心合攏,把猙獰的傷口擋著不讓他看。易雪逢還沒反應(yīng)過來,寧虞就面無表情對他說:“疼?!?/br>易雪逢:“……”易雪逢氣得直接踩他的腳,怒道:“疼你不會躲開嗎?!”寧虞道:“我很弱。”易雪逢:“???”易雪逢要被氣笑了,直接推開他,面無表情走進(jìn)大殿,冷冷道:“別打了?!?/br>切云和鮫人在玉映殿打得難舍難分,可憐的夜芳草什么都不知道,躲在角落里瑟瑟發(fā)抖。兩人瞧見易雪逢,連忙停下了手里的動作站在原地,乖巧得不行,夜芳草看到易雪逢,連忙眼淚汪汪地沖了過來。“小仙君!”他一把撲到了易雪逢身上,哽咽著道:“你怎么不把我?guī)е?,他們兩個(gè)打架差點(diǎn)把我弄死!”這是夜芳草第一次直觀地見識到,原來沒有主人cao控的靈獸和劍靈力量竟然如此強(qiáng)大,若不是玉映殿下的結(jié)界一直在將他們交手時(shí)發(fā)出的靈力吸收,恐怕這座大殿都要被夷為平地了。易雪逢使勁掰開他的手,道:“你還說是來保護(hù)我的,現(xiàn)在被嚇成這副鬼樣子?出息呢?”夜芳草這才后知后覺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有點(diǎn)慫,而且總感覺一股視線在自己脖子上逡巡不去,他茫然回頭,便對上寧虞幾乎想把他雙手砍下來的冷厲眼神。夜芳草立刻把手給松開了。寧虞冷著臉上前,伸手隔開夜芳草和易雪逢,將易雪逢單手拂到自己身邊,低著眸道:“我?guī)闳プ〉牡胤??!?/br>夜芳草飛快后退幾步,看著寧虞將易雪逢帶走后,艱難朝著一旁臉色難看的切云道:“云云云哥,你知道寧劍尊……對小仙君……”他還沒說完,切云臉色更難看了,他看了看鮫人,道:“你過去看著寧虞,別讓他動對我爹動手動腳?!?/br>鮫人蹙眉:“你呢?”切云道:“我去查牧雪深?!?/br>鮫人眉頭皺得更緊了,這時(shí),其他三只獸也暗搓搓地進(jìn)來,瞧見鮫人上岸,頓時(shí)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他。螣蛇怪叫:“相歡你終于咸魚翻身要上岸啦?這一百年我都沒見你出來過,哇!我知道了,你是出來和我爭寵的!”鮫人嫌惡地看了他一眼,對切云道:“這三只傻子你拿去用,查到了就別回來了?!?/br>三只獸茫然歪歪頭:“???”切云懶得和鮫人拌嘴,朝著螣蛇它們道:“走?!?/br>螣蛇問道:“去哪里?”切云不耐煩地嘖了一聲:“少廢話,跟我走?!?/br>說完就直接走出去了,螣蛇它們這一百年閑慣了,乍一要去辦事,有些懶得不想動,它們求救地看向鮫人。鮫人道:“去。”三獸:“……”三獸沒有辦法,只好化為人形,垂頭喪氣地跟著切云走了。夜芳草依然滿臉茫然,看著眾人一個(gè)個(gè)離開,只剩下一個(gè)相貌艷麗的男人還在,他試探著朝著相歡開口道:“那個(gè)……云哥,去、去哪里了?”鮫人幽藍(lán)眸子冷冷看了他一眼,厭惡道:“螻蟻,不要同我說話。”夜芳草:“……”鮫人說完后,直接披上幽藍(lán)龍綃的披風(fēng),朝著門外走了出去。夜芳草站在空蕩蕩的大殿,撓著光頭愣了半天,才迷迷瞪瞪地朝著之前易雪逢住的地方走去。映鴻化為一只灰色的小鳥落在他肩上,尖喙啄了啄他的肩膀,小小的身體在微微發(fā)著抖。夜芳草伸手撫了撫它,見它被鮫人的氣勢嚇成這樣,終于明白為什么之前易雪逢說的那句“你不會想知道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了。“不怕不怕。”夜芳草點(diǎn)點(diǎn)靈獸的額頭,小聲道,“他不會吃你的,別怕。”映鴻朝他小聲的啾啾,可憐極了。夜芳草一路安撫著映鴻回了昨晚住的地方,但是還沒靠近就瞧見了門前兩個(gè)守衛(wèi)的魔修。他試探著上前,兩人直接攔住他:“閑雜人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