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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的呼喚。溫遠山小心將那人扶起抱住,那人只是沒有什么知覺一般靠在他的肩上,雙眼尚還半睜著,他只靠長發(fā)微微蔽體,如今入手便是一片溫涼,觸手滑膩至極,讓人忍不住想要屈指多觸摸一會兒,然而他只是捏緊了手指,一只手小心攔住那人,另一只持劍去砍那冰鏈,誰料這冰鏈細雖細,牢倒是牢得很,好歹砍了一會兒才算是全部砍斷了。他將那人攔腰抱起,耳邊卻不知為何響起了兩聲清脆無比的鈴聲。是從那兒傳來的,溫遠山把頭一低,看見那人股下耷拉下一個精致無比的小鈴鐺,他下意識探手去摸,卻意外觸手一片濕膩……他將那巨大物什從那人體-內輕輕抽-出,那人眉心蹙了起來,不舒服的嗚咽了一聲,眼睛在剛剛他將他抱起的時候便闔上了。溫遠山臉上神情變了幾變,雙手不自覺捏成了拳頭,青筋畢露,又很快松開。他更恨的是自己,竟早在看到冰床之上的哥哥便一夕起了可怕的念頭,現如今已是烈火燎原,每燒過一處地方便是一番焚燒至成灰的痛楚。隔著一層他披在哥哥身上的衣物,他的手掌也燙的驚人。所有的意志在碰到這個人之時都開始搖搖欲墜。他不敢再多看一眼,只抱緊了懷中的那人,宛如嵌入了自己缺失了的一部分。一想到他的哥哥是怎么被如同牡牲一般縮在這兒,又是如何被用上了那些惡心的物什,他的雙眼就開始冒紅充血——他誓死要將那個給予哥哥千般痛苦與侮-辱之人碎尸萬段!*這一世的溫臨毓并不知道此時正有一個狂化的小狼狗男主穿雨破霧,奔馬而來。現在的他正在打起精神對付面前露出真面目的隱藏BOSS怪。一覺剛醒過來的溫老師心有點累:人生艱難,全靠演技。春秋12實際上,溫臨毓也挺茫然的。還沒來得及睜開眼睛,就聽見系統(tǒng)在他腦子里“叮叮?!眰€不停,那原本進度條跟黏了502一樣的指向任務刷的竄了幾竄……發(fā)生了什么?他一頭霧水。有人。溫臨毓撇頭看向剛剛有些動靜的門口,可惜的是,因為密室里太亮,那人幾乎隱在了黑影之中,只能大概看到個輪廓。感覺到那人緊緊盯著他的視線,溫臨毓有點不自在,實在是被囚禁在冰籠子里,還被人捆成這樣,是個人都會不自在。“是誰?”除了幾聲空曠的回聲,溫臨毓沒有得到回應。溫臨毓:不信你能一直在門口不進來。然后那人不僅沒進來,之后還走了。溫臨毓:……溫臨毓把這世界的人物都在腦子里過了一遍,甚至把某個男主都拎出來想了想,還是沒啥進展的,他總覺得上周目到這周目后自己好像缺了一點什么,可惜暫時沒能從系統(tǒng)嘴里撬出點東西。不過這過程中他發(fā)現了一個更加緊迫的問題。……為什么這幾天躺尸在冰塊上,他一點吃喝拉撒的欲-望都沒有???而且腰不酸背不痛,長年累月的舊疾都好轉了不少,感覺自己還能再躺個十幾二十年。溫臨毓有些懷疑他是不是不知不覺中換到一個新世界里去了,他可還記得上周目系統(tǒng)信誓旦旦的說這個世界沒有□□具……[叮,此世界確實沒有□□具,系統(tǒng)從不透露虛假訊息給任務者╭(╯^╰)╮]溫臨毓就感覺額心一熱,眼前有些暈乎,迷糊間聽見系統(tǒng)電子音的最后一句話:[叮,任務者已觸發(fā)主線,歸還春秋痣傳承中……10%……26%……45%……64%……100%!]……“小靈君的頭發(fā)越來越好看了……”老婦人輕輕的為坐著的小少年梳著發(fā),這一頭青絲長極,黑得像是宣紙上的一片潑墨,她噙著笑彎腰看向有些悶悶不樂的小少年,目光落在他眉心那顆尤其紅艷的朱砂痣上頭,眼中笑意更深,“小靈君的春秋痣也是婆婆見過最紅的,所以都說小靈君是有史以來的幾代靈君中資質最好的一位?!?/br>“定是能給我族帶來光明的。”小靈君自出生時滿天數里霞光的天地異象起便是被這般夸著、寵著長大的,被寵的不諳世事,還從未踏出過族里一步,然而現如今卻要讓他離開,而且一離便是極遠極遠,書信也難至。小小的少年早已煩惱許久了。他既暗自向往著族外的世界,但又更加不舍得離開從小相處到大的族人。偏偏這并不能由他來選擇,每一任的靈君作為輔君都是要待在主君身邊輔佐他,終生直至羽化都要幫助他梳理一朝之氣運,一國之經緯。小靈君饒是再不情愿,也不能誤了族里代代而傳的使命。但是這不妨礙著他沒有見到那傳言中的小主君,就給他打上一個極差的印象。導致那個小少年走馬在族門口停下的時候,小靈君連正眼都沒看他一次。“婆婆,我不想離開你們……”他輕輕的扯住了老婦人的衣角,細弱蚊吶的道,眼里閃著淚光。老婦人也是無言,只握住了他扯住自己的手,然后放開,盯著他白皙姣好的臉看了半晌,顫抖的輕輕在他額心印了一個吻,口中道:“小靈君要聽話……”轉頭將他牽向那邊,那邊馬上的玄衣小少年早已利落無比的跨馬而下,正盯著小靈君瞧,盯得十分認真,眼睛一眨也不眨似的。太沒有禮貌了,小靈君被他直愣愣的目光盯得不自在至極,老婦人卻將他牽到了他身前,所以只好冷漠的移開臉,假裝自己看不見他。豎著的耳朵里聽見婆婆說了一堆將他交給他、要照顧好他的話,更加不想把頭轉回來了。所以也沒有看到那個玄衣小少年非但沒有生氣,嘴角還勾起了笑:“我會的?!?/br>“你就是我的靈君?”小少年騎在馬上,看著馬車簾子里露出來的那張冰冰冷冷的精致小臉,朗聲問道。什么叫他的?小靈君生悶氣,沒有理他,只自顧自的瞅著近在咫尺的那匹黑馬,黑曜石一般的雙眼滴溜溜的隨著那馬的移動而移動著。小少年發(fā)現了他的興趣所在,眉梢一揚,讓馬車停下了,然后在他疑惑的目光中拍了拍身下的馬駒:“你想騎一騎嗎?”小靈君的眼睛頓時亮了。片刻后。小靈君:……他也沒說是要和他一起騎?。?/br>小靈君別扭的往前伸著脖子,后頭的人簡直像個移動的火爐,熱騰要把他也燒著了,然而馬一加速,他便要破功,整個人都被風吹的倒在了那人身上,小少年就順勢把頭擱在了他香香的肩膀上,動作十分的自然。這么一來一去,小靈君的臉越來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