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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是張重開罪了他,沒落著好! 但…… 竟然有點高興? 那老頭兒若不教她們,可真是太好了! 姜雪寧咬了咬唇,覺著自己已經(jīng)想好了要與謝危劃清界限,可這一時唇邊依舊有點壓不住的弧度彎起來。 謝危頗有耐心地看著她:“這下錯我認(rèn)了,張重也不來了,且我錯怪了你,你也抱了貓來嚇我,總該算是扯平,總該消氣了吧?” 聽上去是這樣…… 但姜雪寧只覺這人說話跟哄小孩兒似的,眉頭一皺,便有點要面子:“我才沒有?!?/br> 謝危看出她是死鴨子嘴硬,但又知小姑娘總是要臉面,清雋的長眉一揚,便不去戳穿,想著總算將干戈化作玉帛,于是稍稍放松了一些。 只道:“只是當(dāng)時同你說的話也并非玩笑,有些事莫在我面前胡鬧……” 他說著轉(zhuǎn)身拎了桌上的壺要給自己倒上半盞茶。 說的大約是他并非怕貓,而是厭惡乃至于憎惡那件事。 只是姜雪寧始終覺得很奇怪。 她目光微微一閃。 謝危這時剛端起茶來喝上一口,剛準(zhǔn)備說帶上琴回到奉宸殿正殿去。 沒料想背后忽然傳來一聲—— “喵?!?/br> 戰(zhàn)栗與惡寒瞬間爬上! 手一抖,茶盞險些從他指間掉下去,但茶水已是傾了出來,落到書案之上。謝危當(dāng)真是頭皮都炸了一下,豁然回首看去。 可偏殿內(nèi)干干凈凈,哪里有半只貓的影子? 只獨姜雪寧一人站在他身后,若有所思地望著他,然后慢慢勾起唇角,仿佛發(fā)現(xiàn)了什么有趣的事一般,輕輕抬起一手來,虛攥起來跟小貓爪子似的往前點了點,一歪腦袋,饒有興味地道:“是,謝先生不怕貓??捎袝r候吧,憎恨和害怕,好像不大容易區(qū)分呢?” 謝危冷了臉。 但姜雪寧下一刻就放下了手,趕在他發(fā)作之前輕快地道:“現(xiàn)在消氣了!” “……” 謝危攥著那青瓷茶盞,用力之下差點沒給捏碎。 忍了忍,才道:“我的脾氣并不是寧二姑娘以為的那般好。” 姜雪寧一怔,低垂下眼簾,實難形容心底的感受,再抬手望向謝危時,卻是笑起來,眼底卻多了幾分認(rèn)真:“謝先生的脾氣是極好的。” 謝危氣笑。 他把那茶盞扔下,拿了錦帕擦手,只道:“你這般愛作弄人的頑劣性,往后誰能兜得住?” 姜雪寧挑眉,卻哼了一聲:“這就不用先生你擔(dān)心了?!?/br> 謝危一想也是。 他停下來垂眸看那錦帕上的水跡,笑了起來,到底饒過了她,只抱起那張峨眉,道:“下不為例?!?/br> 作者有話要說: * 1/3. .. ,, 第65章 第065章 陷害 姜雪寧又不傻, 作弄人得有個度,何況還是對著謝危呢?雖覺得此人對自己的態(tài)度和想象中不大一樣, 可她卻不敢因此太過得寸進(jìn)尺, 畢竟她不知道謝危的度在哪兒。 是以乖覺地應(yīng)了下來, 說什么再也不敢。 謝危也真沒同她計較, 只不緊不慢地走在她前面,回了奉宸殿。 眾人三天前都是看著姜雪寧學(xué)琴愚頑觸怒了謝危被留堂,如今看她一副低眉順眼模樣跟在謝危后面回來, 真跟三伏天里吃了冰一樣,莫名地渾身舒暢。 想她囂張跋扈時多得意? 有燕臨護(hù)著, 還有長公主保著,可架不住這位謝先生是當(dāng)朝帝師, 連長公主也不敢開罪的人物, 任姜雪寧再厲害,彈不好琴還不是被謝少師治得服服帖帖? 就連樂陽長公主見了都忍不住生出幾分心虛的同情:她知道謝先生于治學(xué)上是個嚴(yán)謹(jǐn)?shù)娜? 萬不可能對誰網(wǎng)開一面, 寧寧被他拎著單獨學(xué)琴, 還不知謝先生要如何嚴(yán)厲對待, 她又會過得多凄慘。 可對此她也無能為力。 此刻便在心里想: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以后再對寧寧好一點, 補償起來就好! 姜雪寧抱著琴從外面走進(jìn)來,初時還不知這幫人心里都是什么想法。 但等到謝危聽得她彈了一聲琴立刻叫她停下,坐一旁靜心不要再彈時, 她一掃周遭人的神情,才恍然明白了幾分,這幫人都以為她在謝危那邊混得很慘? 直到下學(xué),她都沒敢再摸琴一下。 結(jié)束時候,謝危從她身邊走過,照舊居高臨下地看了她一眼,全無方才在偏殿中的平和與耐心,分外冷淡地道:“學(xué)琴,一要戒躁,二要靜心,三要勤練。這三樣你一樣沒有,自明日起自己每日到偏殿練琴,學(xué)不好便不要留下了?!?/br> 姜雪寧目瞪口呆。 謝危這人怎么變臉比翻書還快? 她莫名有一種拍案而起的沖動,然而抬起頭來竟對上謝危一雙含笑的眼,一時怔住,沒反應(yīng)過來。但謝危留下這話也不再說什么了,徑直抱琴出了殿去。 見著人走了,殿里其他人才議論紛紛。 樂陽長公主義憤填膺地走到姜雪寧身邊道:“謝先生要求也太嚴(yán)厲了些!他怎么能這樣說你呢?” 周寶櫻也鼓著腮幫子點了點頭:“是啊,寧jiejie真的好可憐哦,我們初學(xué)琴的時候都是從不會才到會的呀,謝先生好過分的……” 連姚蓉蓉看著她的神情都帶了些同情。 至于尤月陳淑儀等人,雖依舊是惡意未除,總有些冷嘲熱諷,可看著姜雪寧時卻不再是那種眼中釘rou中刺嫉妒得入骨的感覺了。 她們仿佛從這件事上找到了點優(yōu)越感。 于是看她的目光里偶爾便帶上一種高高在上的輕視,甚至常有點玩笑似的虛偽的同情,有許多話也不避著她才講,而是當(dāng)著她的面轉(zhuǎn)彎抹角地講出來,算是把往日暗地里的東西放到了明面上。 就這般持續(xù)了幾日。 姜雪寧發(fā)現(xiàn)自己雖然時不時要被其他人刺上那么幾句,且跟其中幾個人依舊有解不開的過節(jié),但被其他幾個人同情著可憐著,竟也能夠一種怪異的處境融入眾人之中了。 于是她忽然學(xué)到了。 姜是老的辣。 狐貍還是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