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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然忘了,你乃是有‘勢’之人啊??龋鞘裁?,你方便的話,能不能小小地透露一下,謝先生平時喜歡看什么書,閱卷的時候有沒有什么特別的偏好呀?” 謝危固然與姜伯游有往來,可那都是大人們的事情,姜雪寧如今也不過是一個十八歲撐死了說虛歲十九的小姑娘,能知道什么? 若是上一世方妙這么問,那就是問錯人了。 只不過這一世姜雪寧還真知道。 誰叫她是重生回來的,且還提前知道了考卷的內容呢? 在方妙問出這話的時候,廊上的讀書聲,不知為何都小了一點。 姜雪寧注意到有不少人都向她看了過來,心思便微微一動:這種“利人利己”的“好事”,自己為什么不做呢? 別人考得越好,才越顯得她差呀! 方妙原本就是嘗試著問問,眼看著姜雪寧目光閃爍,心里便道一聲“果然是不會告訴的”。畢竟這種時候大家都算是有競爭關系,誰愿意幫助自己的對手呢? 若一個不小心被人擠掉,找誰哭去? 所以她嘆了一口氣:“我還是繼續(xù)看我的吧,瞎抱總比不抱好?!?/br> 但萬萬沒料到,姜雪寧看著她竟然笑了一聲,對她道:“是要看的,若還有些空,再把看了也不錯。想也知道謝先生考校我們不會太難,也就看看大家都學了什么。所以按著一般士子們讀書的順序來講,也是得看看的。我父親的確與謝先生有些交情,不過先生的習慣我所知不多,只知道比起答卷答得好,謝先生好像也很青睞于字寫得端端正正的。答卷答得再好,若字不工整清晰,在謝先生那里都要被黜落?!?/br> 眾人聽了都是一愣。 有的是沒有想到姜雪寧竟然會直接說出來;有人則是在思考,她就這么輕而易舉地說出來,到底是真是假;也有人對她說的內容有些懷疑。 連周寶櫻今日都在看書。 她一張小臉粉嫩嫩紅撲撲的,兩道秀眉一皺,顯得困惑不已:“怎么會呢?讀書讀書,學識修養(yǎng)難道不是第一的嗎?若僅僅因為字寫得不夠好,就被黜落,未免也太不公平了吧?要是考卷上的題目本來不少,倉促之間字跡難免潦草……” 姜雪寧笑:“那我就不知道了?!?/br> 上一世她與謝危的接觸實在不算多,連見面的機會都少,只聽人說他主持科考的時候,學識絕佳但字不夠好的,在他手里都要往下面扔一等。 原本一甲的放入二甲; 原本二甲的淪為三甲; 原本三甲的可能就沒有名姓了。 那一科的士子中多有不服氣者,為此好鬧出了個士林請命上書撤掉謝危會試總裁官的事情,但謝危照舊我行我素,沒有半點要改的意思。 后來就這么不了了之了。 謝危為什么如此,姜雪寧自是不清楚。 反正她知道的都說了,旁人信不信是她們的事。 因周寶櫻這一問,許多人對姜雪寧方才那番話都有些將信將疑起來。 唯有蕭姝對姜雪寧刮目相看。 因為她知道,姜雪寧說的都是真的。 蕭氏一族在朝中畢竟勢大,蕭姝雖然已經與長公主熟識,且學識也不差,基本不可能在這一關被勸回家去??梢坏┮婕暗綄W問考校,便事關面子。早有人為她打聽過了太子少師謝危的一應習慣喜好,其中“寫字好”這一條排在第一。 她知道,但從沒想過對旁人講。 然而姜雪寧竟然都說了出來…… 這個人,竟沒有半分私心的嗎? 蕭姝一時竟覺得自己不是很看得懂她,一時又覺得比起此人的坦蕩,自己那一點想爭第一的小心思,好像都落了下乘。 她心底忽然很復雜。 卻不知,這會兒姜雪寧心底都要樂開花了:這幫傻姑娘可千萬要抱好佛腳,趁這點時間趕快溫書,答卷的時候認認真真寫字,本宮順利離宮早早回家的“宏圖大業(yè)”,可都靠你們了! 旁人都在抓緊時間溫書,姜雪寧卻是覺著人生從來沒有這般充滿希望過,她走進了流水閣,想為自己沏上一壺茶,半點準備也不做,只等著一會兒來人叫她們去考。 只是沒成到,才剛把水燒上,便進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姜雪寧抬眸一看,眉梢不由一挑。 姚惜。 許是因為昨日哭過,且姜雪寧走了之后她哭得更厲害,所以一雙眼睛顯得有些腫,從外面走進來時,目光便一直落在姜雪寧的身上。 一身杏紅的衣裳,看著霎是好看。 但姜雪寧能從她垂在身側緊握的手掌中,感覺到她的不甘與憤怒。 姜雪寧伸出手來,慢條斯理地在茶盤上擺好了一應茶具,只笑:“姚小姐放心,昨日你們那番話也是我們問了,你們才說的。我這人雖然不算是什么好人,但有什么仇有什么怨都是當面就說了,背后中傷傳人小話這種事,我是不做的,自然也就無需擔心我回頭到處亂講。” 姚惜又覺得被她一巴掌扇在臉上。 畢竟什么“背后中傷”“傳人小話”這樣的詞句,怎么聽都像是意有所指。 她深吸了一口氣,道:“我自問與姜二姑娘無冤無仇,昨晚回去之后著意打聽了一下,也并未想到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要說二姑娘與那尤二小姐之間有些齟齬,針對她也就罷了??赡肿志渚?,分明是沖著我來的。我小半夜沒睡,始終覺著這事蹊蹺。即便姑娘是打抱不平,反應似乎也太過激了些,倒叫我不得不好奇,姜二姑娘與那張遮是什么關系?” 嘖。 這是想不通就要懷疑她和張遮之間有點什么,只怕若有點眉目,也正好用來當做與張遮退婚的理由。 姜雪寧很敏銳。 只不過這話么,若來質問上一世的她,她或許不能問心無愧;但若是問這一世的她么,現在她連張遮都不認識,哪兒來的什么“關系”? 姜雪寧向前傾身,用了茶匙一點點將茶則里的茶葉撥入壺中,面不改色道:“張遮大人乃是言官,剛直不阿,一身清正,聽聞早年斷獄在百姓中頗有賢名。雪寧雖然也是個小人,不過這兩年倒悟出個道理來。世上雖不能人人都是君子,當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