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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親我嗎?”穆燕青卻“砰”地一聲坐了回去,椅子撞到了墻面發(fā)出了巨大的聲響,把趴在地上的豆苗都嚇得“嗷嗚”一聲叫喚。穆燕青拍著胸口喘氣:“有點兒不真實,我來的時候都研究過你要是拒絕我該怎么辦了?!?/br>陸青崖抱胸坐了回去:“我也不是沒考慮過最差的情況?!?/br>“那萬一我不同意你準(zhǔn)備怎么辦?”陸青崖有恃無恐:“你先說你的答案。”“我……我就準(zhǔn)備重新追你啊?!?/br>陸青崖折了支餐桌上蔫吧的茉莉花遞到穆燕青跟前:“嗯,那機(jī)會擺你面前了,你追我吧?!?/br>“……”穆燕青發(fā)現(xiàn)自己又中套了。穆燕青又一次低估了陸青崖的不要臉程度,這只老狐貍從一開始就在算計他,吃準(zhǔn)了自己會為了當(dāng)年先提分手的事兒愧疚,便抓著自己的小辮子不放,色瞇瞇地沖著他笑,喊著:“穆警官,是你之前答應(yīng)了我,等你當(dāng)了警察要保護(hù)我、愛我、寵我的。”穆燕青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誰讓他沉不住氣,再多忍兩天,這會兒指不定誰跟在誰屁股后頭拼命追呢。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為了“挽回”這段戀情,“彌補(bǔ)”自己當(dāng)初犯下的錯誤,穆燕青開始了漫長的追“妻”之路。至于為什么他默認(rèn)了陸青崖稱他為豆苗她媽這個稱呼的原因無非是懶得計較,穆燕青深信床上見真章的至理,自己這么多年摸爬滾打出來,一身的腱子rou,總不至于還搞不定一個成天待辦公室寫醫(yī)療報告的大夫。畢竟現(xiàn)在他是要“追”人的,小事上還是要大度些,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由著陸青崖作去好了,偶爾陸青崖惡心他,喊他“寶貝”,穆燕青還能厚著臉皮嚎一聲“心肝”作為愛的回應(yīng)。只是陸青崖養(yǎng)的那只狗似乎格外不待見他。豆苗是只十分心高氣傲的狗,自視甚高,一直以來它都覺得自己才是陸青崖心目中的“小公主”,直到穆燕青的到來,豆苗覺得自己穩(wěn)固的地位忽然變得岌岌可危。偏偏穆燕青對于豆苗這只狗卻是十分喜愛,沒見過幾次就忍不住撲過去薅起了豆苗的狗毛。“哎喲,這狗肥得跟豬仔似的,還有奶子!我揉兩把!”還是“處狗”之身的豆苗頓時驚慌失措,沖著陸青崖凄慘地嗷嗷直叫。“哎哎哎,別跑,這狗叫什么?豆苗?不好,改叫狗子,賤名好養(yǎng)活?!?/br>陸青崖:“……”“穆燕青,你再不放開它,它可能就會被你嚇得尿出來了?!?/br>穆燕青又狠狠地捋了兩下尾巴,這才松了手。“你怎么想起來養(yǎng)狗了???”陸青崖拖著他去洗手。“這樣家里就能有個東西能讓我喊兩聲你的名字了?!?/br>穆燕青對氣氛的破壞能力堪稱毀天滅地:“可是我給他改名了,以后你還是喊他狗子吧?!?/br>“……你的意思是讓我喊著狗子然后想你嗎?”穆燕青想了想:“那要不改叫老公?”陸青崖嗤笑一聲:“老公?!穆燕青,先不說誰上誰下的問題,這會兒你還沒把我追到手呢,心急可吃不了熱豆腐?!?/br>穆燕青小賊手一伸,揉了揉陸青崖一片平坦的胸部:“冷豆腐也一樣吃的呀?!?/br>陸青崖一瞪眼,穆燕青連滾帶爬地逃了出去:“我、我去給你買玫瑰花……買玫瑰花……”最先發(fā)現(xiàn)穆燕青有情況的是游小宇,畢竟值班的那幾天他們也算是朝夕相處,游小宇頭一回見穆燕青打個電話要偷偷摸摸躲著自己打半個多小時的。這也不是最夸張的,最可怕的是穆燕青每次值班,都要設(shè)好幾個鬧鐘,定時定點發(fā)信息,內(nèi)容無非是起了嗎?吃了嗎?睡了嗎?游小宇看不下去,這追人的本事也忒差勁了。他從穆燕青身后冒出半個頭,戳著他手機(jī)屏幕滿臉無語道:“她說還沒吃,你應(yīng)該馬上說晚上我請你吃飯啊,你來一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吃了是幾個意思?”穆燕青“啪”地一聲把手機(jī)合在了桌上:“你偷看我手機(jī)干嘛?”游小宇摸過去做到他邊上:“看兩眼怎么了?是不是兄弟啊?我這幫你出謀劃策呢,不然你那水平,追幾年都追不到手?!?/br>穆燕青努力了大半個月,沒得到啥實質(zhì)性的進(jìn)展,看著游小宇一幅經(jīng)驗老道的模樣便半信半疑道:“那你說怎么辦?”“嘖,這你可問對人了!”游小宇吹了聲口哨,“先來說說對方什么情況?多大啦,什么工作?”“比我大四五歲,當(dāng)醫(yī)生的?!?/br>“我靠,姐弟戀?!有兩把刷子啊!”穆燕青摸了摸鼻子,心里想著其實這是“叔侄戀”。游小宇沉思了會兒就開始幫著出謀劃策:“醫(yī)生大多是禁欲者,但是禁欲的近義詞是悶sao,尤其是這種二十八九了還沒對象的,對于愛情一定有著渴求,但同時又極度自立。這種時候你就應(yīng)該主動出擊,噓寒問暖,充分讓對方感受到戀愛的美好,從而接受生命之中多出來的另一半!”乍一聽挺有道理,可穆燕青琢磨了一下,發(fā)現(xiàn)這一種對于他和陸青崖完全不適用,畢竟對方早和自個兒體驗過“戀愛的美好”了,這會兒就是鬧幺蛾子,非得要形式主義化,讓自己意思意思地追兩天才肯同意。游小宇看穆燕青一副不受教的模樣,頗不贊同:“穆燕青,你可別不識好人心啊。就你那樣的,鐵定追不著,用現(xiàn)在一流行詞,就那個‘直男癌’,對,就那個,我看你這樣的都已經(jīng)病入膏肓了,再不拯救一下,就當(dāng)一輩子光棍了?!?/br>穆燕青卻有著十足的底氣,他站起來信誓旦旦,無比確信道:“游小宇,你放心吧,就算哪一天全世界男人都得了那種病,我也不可能得的?!?/br>畢竟穆燕青深知自己是一個一輩子也直不過來的基佬了。不過當(dāng)天下了班,穆燕青還是萬分敬業(yè)地在深夜十二點把陸青崖拖了出去吃“晚飯”。涼風(fēng)習(xí)習(xí),煙熏火燎,陸青崖盯著面前一盆烤豬腦,數(shù)著深夜吃燒烤的一萬種危害。“穆燕青,從醫(yī)學(xué)的角度上講,你請我半夜吃這些不健康食品等于是間接謀殺?!?/br>穆燕青正埋頭苦吃,他值了一天班,餓得兩眼昏花,一盆子炒面兩三口就吃了一大半,滿嘴油光地沖著陸青崖嚷嚷:“我請客,行了吧?”陸青崖瞥他:“我是這個意思么?”穆燕青準(zhǔn)備插科打諢到底:“哎喲,這不是要追你嘛?怎么能讓你請呢?!?/br>陸青崖懶得同他拌嘴,拿勺兒舀了一大勺豬腦塞穆燕青嘴里去了:“吃你的吧。”穆燕青咬著他遞過來的勺子,瞇著眼沖他笑:“陸叔叔真好?!?/br>陸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