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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他。而陸青崖繼續(xù)道:“我也會害怕的。況且,當(dāng)初干脆利落提分手的,是你?!?/br>五年前他們彼此深愛,以為那會是一段地久天長的感情卻是不滿一年無疾而終,五年后再遇,時間的隔閡橫亙在兩人中間,誰也不敢貿(mào)然跨過。穆燕青眼里頭的質(zhì)疑、不滿、憤怒、不甘都一一沉寂,被忽然漫起的悲傷一點點淹沒。“你不信我了是不是?”“不會?!标懬嘌虏⒉辉趺磿f情話,但是他說不會便是不會,哪怕心里知道前邊是一道深淵,可只要穆燕青告訴他那是一條路,他也會義無反顧地邁出下一步。甘之如飴,無怨無悔,他愿意放下一切無條件地信任穆燕青。可這一句說話卻沒有再多一句給予穆燕青更多準(zhǔn)確的信息。陸青崖只是從口袋里頭掏出一張名片,放在了穆燕青的手掌心:“我住這里,有事可以來找我,隨時歡迎?!?/br>外頭游小宇同李榆千恩萬謝地把陸青崖送走了,穆燕青把手里頭的名片捏的皺巴巴的,他想自己要不是警察多好啊,這樣他就能有好多麻煩的事兒也都去拜托警察幫忙了。陸青崖回到住處,那只叫“豆苗”的金毛就賤兮兮地湊了過去往地上一趴擋在了門口。“沾了一身的貓毛,是不是又去和隔壁的布偶打架了?”豆苗不理他,搖了搖尾巴,擋在門口不讓路,陸青崖只得把它抱起來揉了兩下,這狗才扭著屁股樂呵呵地跑了。陸青崖好氣又好笑:“過幾天你mama過來了,小心把你從家里扔出去?!?/br>傻狗聽不懂人話,依舊樂樂呵呵地在客廳里頭溜著彎。陸青崖伸了個懶腰,去收拾地上的狗毛。房子是一層復(fù)式的小別墅,陸青崖在國外幾年,學(xué)術(shù)上小有一番成就,一些論文和新技術(shù)的研發(fā)讓他五年下來積累的一筆不菲的財富?;貒螅龅牡谝患?,無非是打聽穆燕青的下落,然后自降身價進了省醫(yī)院,又買了這套離當(dāng)?shù)鼐植挪坏絻晒锏姆孔印?/br>時間有時候真是一種很神奇的東西,它消磨了許多,也沉淀了許多。有一些日曬雨淋后消失無蹤,有一些日積月累后卻是愈加深厚,譬如陸青崖對穆燕青的那一份執(zhí)念。他在實驗室里做過數(shù)以萬計的實驗,打過厚如城墻的稿紙,寫了洋洋灑灑數(shù)十萬字的論文,然而這些都抵不上他對這一場重遇的精心策劃,他計算好了自己要走的每一步,預(yù)估了穆燕青會給予的所有反應(yīng),創(chuàng)設(shè)了千百種不同的意外情況,包括自己做的每一件事,說出口的每一個字。然而這一切在見到穆燕青的一刻全都土崩瓦解,全部的計劃付諸東流,陸青崖看著穆燕青,心里頭只有一個念頭——真好,又再見了。剛開始的時候仍有些不確定,而如今陸青崖確信穆燕青還愛他,因為他看著自己的眼神依舊同當(dāng)年那般熱烈,忍著不去驚擾是因為太過歡喜,陸青崖第一次發(fā)現(xiàn)其實自己就是那么壞的一個人,小氣又記仇,耿耿于懷地記恨著當(dāng)初穆燕青先提分手的事兒,這一回?zé)o論如何也該要穆燕青先服軟倒追一把不可。人性里頭的劣根性被挑起,陸青崖低頭苦笑。對其他人,他可以彬彬有禮,以恩報怨,唯獨對于穆燕青,他不愿。他想對穆燕青千般萬般好,可有時卻想看著他哭著向自己求饒的模樣,尤其是現(xiàn)在的穆燕青,青年人成熟的軀體,警校畢業(yè)后言行里露出的一股子傲氣,無一不比從前更加吸引自己。他迫不及待想看到青年被自己捉弄的一邊眼淚汪汪地埋怨他,一邊又撲過來抱他的模樣,就像一個被母親收走了糖果的小孩,心里頭怨得不行,可頭一個想到可以幫助自己的人卻仍是那個欺負(fù)了他的人。陸青崖閉上眼,卻依舊看得見穆燕青的模樣。“青青……青青……”他低聲念著,像一道咒語,好似多念幾遍,再睜眼,穆燕青就會出現(xiàn)在他眼前。穆燕青掙扎了好幾天,這倒不是真在糾結(jié)些什么,只是以穆燕青的情商著實不懂陸青崖在想什么,末了穆燕青決定破釜沉舟,成就成,不成……不成就不要臉倒貼唄!這輩子估摸著也就看上這么一個人了,丟一時之臉,換一輩子幸福,這買賣,值!陸青崖若是知道折磨了自己這么些年的東西,在粗線條的穆燕青這兒全都能用“丟人”兩個字概括過去,大概會氣得吐血三升。小洋房門口,穆燕青鼓足了勇氣準(zhǔn)備去按門鈴,手剛舉起來,又放下,舉起來,又放下,最后他跑小花園里頭摘了朵花開始數(shù)花瓣。人被逼到了一定境界,連偶像劇里頭騙未成年少女的把戲也是會信的。穆燕青蹲坐在門口,揪一片花瓣念一聲。“追他,不追他,追他,不追他……”他的眉頭緊緊鎖著,到后來揪花瓣的手都有些抖,清晨的風(fēng)有些涼,混著薔薇微甜的香氣,穆燕青專注地盯著手里頭的花,沒發(fā)現(xiàn)一滴剔透的晨露落到了他的手背上。最后一片——“不追他……靠?!”“喂,要不還是試試吧?我很好追的?!?/br>陸青崖想世界上為什么會有這么可愛的人呢,可愛到讓他不再忍心欺負(fù)。穆燕青嚇了一跳,一扭頭,才發(fā)現(xiàn)門旁邊是有個小偏窗的,一人一狗趴在窗口,一個笑得眉眼彎起,一個蠢得口水直流。陸青崖抓著豆苗的爪子給他打招呼:“看,你mama來了?!?/br>穆燕青坐在陸青崖對面,他們中間是一張飯桌,桌上放了一盆還沒開的茉莉,懨懨巴巴的,估計命不久矣。兩個人隔著一米的距離談判一般地正襟危坐。“要不要喝水?”“不要?!?/br>“那想喝點什么?”“什么都不要,你……解釋一下剛才那句話的意思?!?/br>穆燕青挪了一下椅子,兩只手起先垂在兩側(cè),又放到了桌上,安分了一會兒又插進了口袋里。他在心里頭給自己做著心里建設(shè),不要著急,慢慢來,要做好打持久戰(zhàn)的準(zhǔn)備,就算陸青崖對自己還有些意思,但是追人這種事兒,還是自己來比較好,畢竟自己是個尊老愛幼的五好公民。“我還愛你的意思。”“??。?!”穆燕青的心里建設(shè)崩塌了,他說話都有些結(jié)巴:“不、不是……你委婉一點……”陸青崖直勾勾地盯著他,不說話。穆燕青抓耳撓腮了好一陣子,不確定地問道:“陸叔叔,你說真的呀?”陸青崖點頭。穆燕青趴桌上湊過去:“我其實也還喜歡、不對是愛你、愛你。”陸青崖也湊過去,兩個人一起進了半米的距離,彼此之間便只離了幾厘米遠。“你湊我這么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