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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急忙忙就沖了回去,連門都來不及關(guān)就跑上樓,一股腦跳到云謙的身上。云謙在睡夢中被我驚醒,揉了揉眼睛,一臉迷糊:「怎麼了?」我慌亂了手腳,用力抱住他:「云謙云謙,怎麼辦怎麼辦?」云謙過了幾秒鐘總算緩過勁來,把我拉遠了些,認(rèn)真地看著我問:「發(fā)生什麼事情?慢慢說。」我的眼睛酸酸的,突然好想嚎啕大哭:「大頭,我忘了大頭,今天是大頭帶新生露營的日子。」也是大頭的忌日。我不該忘記!我這個渾蛋!記性什麼時候不好,偏偏這時候忘了。「露營?」云謙被我的話搞糊涂了:「露營又怎麼了?」「大頭會死!大頭會死!他一出去就死定了!我居然忘記了,我忘了提醒他!」我死抓著云謙的衣服就吼。這幾天我就忙著自己的事,忙著自己的幸福忘了去找大頭,偏偏就是這個時候!!為什麼我不早點想起來!云謙慌忙抱緊我,勸說道:「小羽你冷靜點!冷靜......冷靜......」聽見云謙輕柔的聲音,我終於忍不住掉淚,頹喪地軟在他的懷里,抽泣著喃喃自語:「都是我害的......都是我害的......」云謙溫柔地?fù)嶂业谋?,令人心醉的溫柔,他安慰地說:「現(xiàn)在還早,還來得及......我們馬上到學(xué)校去?!?/br>我哽咽著點點頭,云謙牽起我就往外沖。云謙牽我的力道很用力,我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那麼依賴他。而他,真的可以撐起我的一切......云謙好不容易攔到了一臺計程車,我立刻報出學(xué)校的名字。我不停地祈禱著,祈禱著......千萬要來得及,千萬要來得及......大頭你要等等我,等等我好不好......我的眼淚一直停不下來,云謙見狀又?jǐn)堊∥遥谖叶叢煌5匕参俊?/br>這時我才發(fā)現(xiàn)云謙的肩膀真的很寬厚,我躺在上面聽著他細(xì)語喃喃,心逐漸解了套。「相信我......沒事的......」我相信你,大頭一定沒事的。若是有事,我一定不會原諒我自己......我閉上眼睛,抱緊了云謙。努力地祈禱著。34在計程車上,云謙認(rèn)真地問了我來龍去脈,他很訝異,說他沒想過大頭會那麼容易離開我們。我們一直都很敬仰大頭,他真的是個與眾不同的好老師,在重生之前我累了他很多事情,他光是搞定我惹的風(fēng)波就焦頭爛額,但他沒有一刻放棄我,也不會像別的老師一樣認(rèn)為成績就是品行,他一視同仁。我們就像朋友,他不會擺老師的架子,常常請我們出去吃東西,有好的東西馬上跟我們分享,班上沒有人討厭他,每個人的床邊幾乎都會擺跟他的合照。我從來沒那麼害怕過,一想到有可能失去他,我就揪心得難受。明明我有機會救他的!要是錯過了,我也活不下去了。「小羽,聽著,這不是你的錯?!乖浦t捧起我的臉,我在淚眼中看見他異常堅定的表情:「如果真的錯過了,這是命運,人不一定可以勝天,不要把所有的錯都攬到自己身上。」「可是若不是我忘了......他根本不必......」我哽咽地說,急促地喘著氣。他打斷我,語調(diào)溫柔到不行:「不是......不是,你有提醒他了不是嗎?」我垂著頭,死死擰住雙手:「錯了,我一直都忘記了,我根本不記得他出事的日子,他把班上所有人的生日喜好都記得清清楚楚,他認(rèn)我當(dāng)乾兒子,我卻自我封鎖了有關(guān)他死亡的所有事情,連他的忌日都要最後一刻才想起......我真的很差勁......」包括云謙。若是我沒有重生,我根本不會回想起來他對我的付出。他傾心全力付出的愛情。「你別自責(zé)了......放心吧,現(xiàn)在還早。」還早嗎?大頭總是喜歡七早八早就出發(fā),他這個習(xí)慣搞得大家都哀聲連連,他自己很自豪這點??蛇@個時候我一點也不喜歡他這個習(xí)慣,它會害我救不到大頭,它會害我一生遺憾!我沉陷在懊惱中,沒發(fā)現(xiàn)司機正在從後照鏡偷看我們,表情怪異的很。云謙壓了壓我的後腦杓,我茫然不解地被擋他的懷里,這才發(fā)現(xiàn)司機大哥不善的眼神,我心一凜,活了那麼多年我當(dāng)然理解他那種眼神的涵義,沒有一個正常的同性好友會如此親密,想必他看出來了。做惡也好厭惡也罷,我刻意把云謙抱得更緊,挑釁地對他仰仰下巴。他的眼神馬上移開,不過嘴角有些不屑。終於到了學(xué)校,云謙看我急得連門都打不開,體貼地幫我開了門,勸說:「慢點、慢點......」要是我有翅膀我就用飛的了,云謙的話我當(dāng)然聽不進去。不過在我一看到校車還安安穩(wěn)穩(wěn)地停在門口時我就松了氣,一下子覺得疲憊。云謙追了上來,有點開心:「趕上了?」雖然趕上了,但我覺得奇怪,逕自走了進去,云謙亦步亦趨。遠遠地就聽見大頭無奈的聲音:「我說你們是怎麼搞的?突然兩個人一起回來,還拚命說一些奇怪的話,什麼死啊死的,你們在詛咒我???」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看到了什麼。兩個很熟悉的人站在大頭身邊,一高一矮,一男一女,兩個八竿子打不著關(guān)系的人──以溪跟呂卉均。對了!呂卉均也知道大頭的事,我感嘆著發(fā)現(xiàn)原來她的存在也有好處,至少她比我記得清楚,比我來得及,要不然我只能在遺憾中追憶了。不過以溪為什麼也在?我困惑地走上前去,大頭頭一個看到我,哇哇大叫了起來:「今天是怎麼樣了?怎麼連小石頭都跑來,該不會你也要來阻止我?guī)ш牫霭l(fā)吧?」然後他又看到我身邊的云謙,做出了快暈倒的表情:「這下大家都來了啊......」我剛剛才止的眼淚一下子又涌了上來,猛地?fù)渖锨埃骸复箢^~~」「喂喂喂,你怎麼了???」大頭慌張失措地看著我的眼淚,忙亂地接住我:「哭個什麼鬼,我還沒死呢!」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我死死抱住他不放,哭了一會兒才想起還有別人在旁,才尷尬地抹了抹眼淚,順便在大頭衣服上擰了鼻涕,才離開。大頭翻了個白眼,看看自己衣服上的鼻涕,哭笑不得。我一吸一吸地抽泣,哭太多了有點止不住,感到非常丟臉地笑了笑:「你們怎麼在這?」呂卉均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某一點,我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