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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現(xiàn)在也沒回來。難道你們不該給我一個交代?”林遙手扶著拐杖,站在休息大廳,朝著面前的護士長厲聲質(zhì)問。護士長沒見過發(fā)脾氣的林遙,幾句話就被問得緊張兮兮。這時候,從大廳另一側(cè)疾步走來一個人,這人也是護士,在療養(yǎng)院就職的時間比較長,算得上是元老了。她走到護士長身旁,先對林遙道了歉,“很抱歉林先生,是我們的工作不到位,給您造成了不便。昨天晚上,小韓給我打了電話,請兩天假,要后天才來上班。她不在的時間里,有我照顧您。”林遙的臉微微一側(cè),老護士竟有種被盯死的錯覺。林遙冷著臉,問道:“她幾點給你打的電話?”“好像是八點多吧?!崩献o士不確定地說。“看看通話記錄?!?/br>“這……”“怎么,是不方便還是已經(jīng)刪除了?”林遙的聲音很沉,也很冷,無形間施與對方很大的壓力。老護士忙道:“沒刪除,手機放在護士站那邊了?!?/br>“去拿,我會等著?!?/br>老護士為難地看了眼護士長,護士長慍怒道:“快去啊?!?/br>林遙紋絲不動,耳聽老護士急匆匆離開的腳步聲朝著與來時相反的方向去。大約過了兩三分鐘,又折返回來。老護士說:“是九點二十五給我打了電話?!?/br>“你們通話多久?手機上應該可以看到通話時間。”“我看看……是三分五十四秒。”林遙陰沉著臉,說:“她八點離開我的房間,九點二十五才給你打電話。中間相差了近一個小時的時間,這個時間了她在哪里?晚上□□點,郊區(qū)這片并不安全,你們都沒擔心過?”一番話下來,把幾個護士說的面面相覷。林遙接著說道:“而且,幾句話的事,不可能耗時快四分鐘的時間。她一定說了為什么請假?!绷诌b咄咄相逼,沒有留給對方一點喘息的機會。老護士只好說:“林先生,這事您知道就好,別說出去啊。”“什么事?”“小韓好像跟男朋友在鬧分手,昨晚給我打電話也沒說太清楚,只是請我?guī)兔φ覀€借口。這事要是被管理層知道了,她會受處分的?!?/br>林遙似乎接受了這個解釋,冷著臉,說:“叫她回來?!毖粤T,自顧自地走了起來,甚至甩開了老護士的攙扶,護士長的好言相勸。林遙的態(tài)度很明確也很堅決——我只要韓麗穎!于是,不消片刻,所有護士都再說,林遙與韓麗穎之間有了什么。與此同時,忙完了手頭上的工作趕到客運站的葛東明終于找到了譚寧,譚寧從昨晚到現(xiàn)在,一直都在客運站尋找線索。然而,就像司徒所分析的那樣,證據(jù)留在這里的可能性完全是零。葛東明帶著買來的漢堡,把譚寧拉進了車里,說:“鄧婕剛給我打了電話,她跟司徒在永源市那邊找到了,你趕緊吃點東西回家睡一覺?!?/br>譚寧對這個消息似乎并不驚訝,大口吃著漢堡,對葛東明笑道:“你別苦著個臉,快結(jié)案了還不高興?”葛東明埋怨道:“你就不能有點脾氣?大冷天的在這耗了十幾個小時,白廢功了?!?/br>譚寧失笑,定睛看著葛東明:“是誰讓我來的?”葛東明咂咂舌,理虧地說:“我?!?/br>“你這是讓我跟你發(fā)脾氣?行啊,那這幾年的賬咱清算清算?”葛東明苦笑一聲,連忙說:“我還是送你回家吧。”譚寧幾口吃完了漢堡,終于感覺自己活過來了,有了精神難免想知道司徒究竟找到了什么。葛東明一臉的煩躁,說道:“我也在等啊,那倆人還在琢磨,說是搞清楚了給我發(fā)傳真?!?/br>此刻,司徒正琢磨著賀梅留下來的“東西”,鄧婕說這叫“胸腔牽開器”。司徒哦了一聲,也知道這是干嘛用的了,這玩意兒的確沒辦法藏在身上。繼而,說道:“你說,這個是不是那次手術用過的?”“那次?”鄧婕兩天一夜沒睡了,腦子轉(zhuǎn)的有點慢。司徒說:“2004年3月31號那次地下手術,賀梅寫在報紙上的那些數(shù)據(jù),不是記錄了手術情況嗎?;蛟S,這個東西就是那次手術時用過的。十三年了,不知道上面還有沒有指紋或者是血跡?!?/br>鄧婕說道:“我不能保證還有指紋,但是這東西上面會有編號,哪家生產(chǎn),被哪家買走,到了哪家醫(yī)院,都能查到?!?/br>司徒挑挑眉,心情甚好,放下胸腔牽開器,又從包裹里取出一個用牛皮紙包的嚴嚴實實的東西。這東西很大約有成年人的手大小,厚度在十五厘米左右。鄧婕叫他拆開的時候小心些,別弄壞了外面的牛皮紙,還要戴上手套。無奈,司徒只好開車滿大街找藥房,買了兩副手套回來。拆開牛皮紙之前,鄧婕拍了很多照片,收了手機才讓司徒動手。司徒笑道:“怎么搞得跟拆□□一樣?”鄧婕也跟著笑了幾聲。隨著牛皮紙包一層層被拆開,帶有顯示屏的器械暴露在倆人面前。鄧婕歪歪頭,納悶地說:“這不像是醫(yī)療器械啊?!?/br>司徒小心翼翼地捧起來,看了又看,忽然說:“居然有啟動裝置?!?/br>鄧婕的表情立刻凝重了起來,抓住司徒的肩膀,緊張地說:“千萬別動?!?/br>司徒囧囧然地看著手里的東西,問道:“還真是個炸彈?”“你個烏鴉嘴!都叫你別動了!”此刻,鄧婕的臉都白了,“穩(wěn)住,我馬上聯(lián)系當?shù)鼐帧!?/br>司徒撇撇嘴:“要炸早炸了,你別太緊張。”“萬一呢!”鄧婕吼了起來,“叫你別動就別動。”司徒捧著這個安靜了十年的□□,苦哈哈地看著鄧婕:“親姐,你別搞的滿城風雨的。問問葛東明那邊,有沒有熟悉這玩意兒的。”鄧婕也知道,如果驚動了當?shù)鼐?,很多事都說不清楚。但是……“別猶豫了,趕緊給葛東明打電話!”說到底,還是司徒穩(wěn)重些。這會兒,葛東明送完譚寧,剛剛回到組里,正準備找唐朔商量一下下午的問題,倆人沒說幾句話,就接到鄧婕的電話,葛東明整個人都炸毛了:“你說啥?□□???”司徒都聽見了從手機里傳來的叫喊聲,直翻白眼:“讓我跟他說。”鄧婕立刻將手機貼在司徒的耳朵上,司徒一副老神在在的口氣,說:“葛組長,我是司徒,上午好啊?!?/br>這人的神經(jīng)比鋼筋還粗吧?這時候還有心情問早上好!“司徒,到底什么情況?”葛東明的一腦門汗。司徒說:“別緊張哈,這玩意現(xiàn)在啥反應沒有,顯示屏也沒亮。我估計早就失效了,鄧姐就是不放心,我合計讓你找個明白人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