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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渾身酸疼得厲害。劉凡的尸體已經(jīng)冰涼了,而且開始變得僵硬,他手上原本鑲嵌著白色石頭的戒指碎掉了,我只撿到一小塊明亮的白色碎片,其他部分包括金屬都碎成了粉末。“純白之錨碎片,F(xiàn)級?!蹦且恍K石頭碎片一到我手中,戒指上就傳來了關(guān)于它的信息,只要能湊齊五塊碎片就可以回去兌換一枚完整的戒指。小屋那邊有人嚷嚷起來,夾雜著罵聲還有女人的尖叫聲,我湊近聽,那些人為棍子上掛的大塊rou干吵起來了,已經(jīng)吃飽的徐大志說rou干是他用命換來的戰(zhàn)利品,他要留著慢慢吃,姜麗和他爭吵,老頭煽風(fēng)點火讓跟他一起的另外兩個男人強搶,但沒打得過徐大志,因為徐大志力氣突然大得嚇人,一腳把那個總自言自語的男人踢飛出去,手里的鐵劍狠狠一劈幾乎把黃牙男手里的鐵劍劈成兩半,黃牙男連滾帶爬出好遠(yuǎn)。小小的石頭屋子根本擠不了幾個人,徐大志誰都不讓進去,自己關(guān)上了門,說誰敢過去他今天就砍誰。那一群人在小石頭屋子外面小聲叫罵了幾句之后就訕訕散開了,晚上的風(fēng)很冷,站在那活受罪。我想了想還是起身去了那只被砍死的“蜥蜴”尸體旁邊,掏出鐵劍狠狠掄,剁下來了它一只小小的前腿,雖然現(xiàn)在徐大志大概不會愿意給我借火,但是我吃點生rou墊墊肚子的話,晚上睡覺估計也能安穩(wěn)一點。“對啊,這里還有只‘狗’,咱們可以吃這個!”黃牙男在推搡里受了點傷,胳膊聳拉著,但聲音還中氣十足:“這可是新鮮rou,比那傻`逼吃的可好多了!”說完直接蹲下拽起蜥蜴的尸體,看都沒看我一眼。“沒火,你能生吃不成?”老頭現(xiàn)在話多了起來:“徐大志真不是東西,把火給占住不給用,狗`娘養(yǎng)的貨!”一邊說還一邊虛咳,表現(xiàn)出一副被氣壞的樣子。“有火也沒個能點的東西,荒郊野外的……晚上睡覺也是大問題?!苯惼v地說:“要不就靠墻根將就下算了,明早再想辦法?!?/br>我捏著蜥蜴的前爪回去蹲到劉凡身邊,晚上的風(fēng)很冷,但靠著皮夾克會覺得暖和一點點。我身邊堆著小小一堆柴禾,但是我沒有火,我覺得把它們鋪開以后我可以睡在上面。墻根圍著蜥蜴尸體的幾個人又吵起來了,農(nóng)村大媽手里多了把鐵劍,在跟黃牙男一起剁蜥蜴,藍夢在旁邊氣得破口大罵。她匆忙往外跑翻墻的時候鐵劍掉在地上,回來的時候又忘記撿,再找發(fā)現(xiàn)找不到,原來是被劉素娟給拾走了,不管藍夢怎么好說歹說劉素娟都不還她鐵劍,壓根看都不看她一眼,逼急了還齜牙伸手做出扇耳光的動作,嚇得藍夢直往開跳。其他人都一聲不吭,連姜麗和女醫(yī)生也都很沉默,不給藍夢主持公道。“不還有一把呢嘛!那個小伙子死了,你去拿他的劍嘛!”老頭估計是聽膩歪了,伸手揮蒼蠅一樣往開趕藍夢,藍夢遲疑了好一會兒,低著頭往我這邊過來了。第10章慘重的傷亡天色已經(jīng)非常昏暗了,小小的一段距離藍夢花了好長時間才找過來,她低頭在地上摸索,看到坐在尸體旁邊的我顯然嚇了一跳。“小家伙你一個人在這里干什么啊,”藍夢拍著胸膛:“怪嚇人的?!?/br>我沒什么話跟她說的,我現(xiàn)在身上冷,她穿著我外套。“其他人都在那邊,你也過去吧?!彼奈摇?/br>“我不過去,我就在這里?!蔽也荒蜔┑?fù)蹰_她推我的手。“……”藍夢沒想到我這么不近人情,也不跟我說話了,就瞎子似的在劉凡身邊摸索,她好像很害怕尸體,又似乎是在嫌棄什么臟東西,動作很別扭。“你別摸了,劍我拿著?!蔽也幌肟此谖颐媲盎斡啤?/br>“你拿了?”藍夢立刻站起來伸出手:“來,把劍給jiejie?!?/br>“不給,我的?!蔽覔u頭。“你一個小孩子,那么重的劍你又拿不動!”一而再再而三的碰壁,藍夢的好脾氣早被磨光了,只剩下威脅:“聽話!快把劍給我!”我仍舊一動不動,她惡狠狠揚起了巴掌。黑暗里隱約的寒光讓扎著馬尾辮的女高中生認(rèn)清了現(xiàn)實,連連后退,高舉的手都忘記放下來。我會不會把手里的鐵劍刺出去?她可以賭一把,但我估計她賭不起。藍夢氣急敗壞地走了,她在那邊大吼大叫,沒過幾分鐘姜麗和女醫(yī)生就一起過來了,女醫(yī)生還沒有鐵劍,她和藍夢一樣急切。我不想跟他們做口舌之爭,所以我借黑暗跑到了那幾塊大石頭底下,雖然沒有石頭屋里面那么溫暖,但這里起碼避風(fēng)。姜麗和女醫(yī)生大聲叫了幾次我名字都找不到我,就在那蹲下準(zhǔn)備翻劉凡的東西,女醫(yī)生驚喜地說:“咦?這里有干柴!”“那小家伙從哪弄的干柴?”姜麗很疑惑。“咱們能烤rou了!”女醫(yī)生喜滋滋的把地上的柴禾往懷里抓。“又沒火……”姜麗還是提不起勁。“我有!我有打火機!”女醫(yī)生把懷里的柴禾都塞給姜麗:“那旁邊墻角的是誰?是不是那個高中生?我去看一眼”“好像是?!苯惻踔鑱y的柴禾去跟其他人匯合,女醫(yī)生一個人去了姚曉波那邊。女醫(yī)生并沒有說話,姚曉波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也沒出聲,但我能隱約看到女醫(yī)生從姚曉波身邊拿走了一件東西。我蹲的地方就在之前那只蜥蜴一樣怪物藏身的縫隙邊,縫隙下面比較寬闊,越往上越狹窄,普通成年人蹲著過不來,只有趴下才能順利進來,但對我來說卻相當(dāng)寬敞。我不知道石頭縫隙里面有什么東西,但我覺得如果有的話早該出來了,所以蹲下`身子握著鐵劍鉆了進去。里面是純粹的漆黑,跟我想象的一樣,內(nèi)部比入口寬敞許多,摸著石壁一圈能感覺到大概五平方米的范圍,最里面被另一塊石頭擋住,但夠我站直身子。我絲毫不在乎這里的土腥味和動物的臭味,我只知道這個地方?jīng)]有風(fēng),很適合我晚上過夜。不知道為什么,我會想到還躺在外面的劉凡。其實他也沒有比別人對我好多少,我甚至沒來得及多跟他聊幾句天,但我心里難受,我不想他僵硬的尸體仰面躺在冷風(fēng)里。我從洞里爬出來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興致勃勃地準(zhǔn)備生火了,我沒湊過去,而是過去拽住劉凡的肩膀,吃力地把他往石壁的方向拖。真沉,沉到我?guī)缀跬喜粍?,但吃奶的力氣使出來,我還是一步一步退向了那條縫隙。跳躍的火光越來越明亮,遠(yuǎn)遠(yuǎn)照出了幾張通紅的面孔,但我看不到他們的表情,我縮著身子吃力地把劉凡拖進窄小的縫隙里,那是我今晚休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