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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主動過去服侍他的姿態(tài)。老頭掉隊之后我們只能停止前進,往回退,徐大志要架起自稱‘摔傷了腿’的老頭,老頭還一臉堅強:“不要你們幫我,我自己能行!孩子們你們先走,不要管我!”徐大志懶得跟他嘰歪,摻著他走,白發(fā)蒼蒼的老頭一瘸一拐,臉抽成一團,似乎每一步都忍受著巨大的痛苦。那時候太陽還沒開始落山呢,為了遷就攙扶著他的徐大志,隊伍的前進速度慢了很多,而且讓另外兩個不吭聲的大男人也跟在了隊伍里,防止再有掉隊的事情發(fā)生。老頭幾乎把全身重量都掛在徐大志身上,徐大志滿臉通紅也只能硬抗,但老人家畢竟受傷了,總不能扔荒郊野外不管吧?結(jié)果沒過多久,細心的姚曉波發(fā)現(xiàn)老頭瘸腿走路的姿勢不太正常,從后面踢了老頭一腳,原本摔傷‘沒法自己走’的老頭嚇一跳跟沒事人一樣放開徐大志跑出老遠,周圍人頓時都像吃了蒼蠅一樣惡心,徐大志氣得臉發(fā)青,頭也不回去前面去了。“我腿好不容易休息好些了……誰怎么這么沒素質(zhì),踢人啊!”老頭還滿臉委屈,絲毫不覺得自己哪里不對。接下來的時間老頭照樣長吁短嘆,沒人再理會他了,只有滿口黃牙的破夾克男不時噴臟話罵他,看著破夾克男手里明晃晃的鐵劍,老頭根本不敢還眼,只繼續(xù)裝可憐,期待其他人良心發(fā)現(xiàn)去尊老。矗立著大塊灰色巖石的山丘已經(jīng)很近了,腳下原來濕潤松軟的土地里多了大大小小的石塊,黃草叢也開始變得稀疏,視野變得越來越開闊,路變得越來越好走。“好了,這里草比較稀疏,咱們在這休息下,有要上廁所的盡快解決,十五分鐘之后出發(fā)!”徐大志現(xiàn)在隱隱成了我們整支隊伍的頭,由他指揮大家也沒什么異議。荒郊野外里誰也不敢大喇喇就一個人跑到草叢里去放水,所以分成了兩撥,四個女的一撥,七個男的一撥,女的輪流上廁所,三個保護一個;我們男的就分兩撥,盡快搞定。盡管我并不是很想蹲大號,但還是強迫自己盡量把可以解決的都解決完,因為我不知道接下來還有沒有機會再解決,而且我一點都不想等到天完全黑了之后突然肚子不舒服起來,我怕黑。一群人在草地上有默契脫鞋脫襪子的場景有種難以言喻的幽默,我們十一個人里竟然沒有一個人兜里揣了衛(wèi)生紙,這絕對是凄涼的荒原上一次難忘的施肥。姜麗憋著笑把自己襪子給了藍夢一只,藍夢跟我們一起到荒原上的時候只穿了病號服,光著腳丫,這一路她都是光腳走的?;脑夏嗤敛凰銏杂?,但估計她也沒少受罪。我佩服我自己被關(guān)到籠子起就沒有吃過一粒米也沒放過一次水,在荒原上跟著他們走了這么久才終于解決生理問題,簡直英俊得令人發(fā)指??謶挚偰茏屓藨?zhàn)勝自己平常連想都不敢想的困難。在這樣的情況下誰都顧不上害羞,匆匆忙忙解決之后就回去集合,天色更加暗了,太陽已經(jīng)幾乎接觸到了遠方充滿荒草的地平線,整個荒原都被染上了一層猩紅色的薄光。直到排出廢物一身輕松以后我才感覺自己肚子餓了,連口干舌燥的感覺也比之前更加清晰,其他人臉上的表情也很沒精神。“走吧,無論如何先到山坡底下,到時候再想辦法找水和吃的,最好能想辦法生起火?!毙齑笾疽婚_始還算整齊的西裝早就被荒草磨得沒型了,沾著灰塵和干枯的小棍,看起來像個農(nóng)民工,其他人也灰頭土臉,好不到哪去。再次上路已經(jīng)沒有必要再砍草開路了,或許是有稍微休息的緣故,行進的速度大大上升,所有人都憋著一股勁朝著遠處投下長長陰影的山包趕。連之前總唧唧歪歪賣慘賣個沒完的老頭也沒再拖大家后腿。里小山包越來越近,已經(jīng)能看到那幾條聳立起來交叉的大石塊,我之前只隱約看到的青灰色,現(xiàn)在能看到上面有不少白色的斑塊,仔細看像是用封筆涂抹上去的圖案。“徐叔叔,你能看到石頭上面的符號么?”我問我旁邊的徐大志。“看不清,”徐大志用手遮著眼睛望過去望:“你看到石頭上面有符號?”“咦,真的有,白色的圓圈和條紋,那里有人!”戴眼鏡的姜麗也看到了,欣喜地說:“有人在石頭上畫了那些白色符號,說不定人就在附近!”小山包上那幾根又扁又長的大石頭散亂的湊在一起,一看就是天然形成的,大約有五六米高,上面被涂畫了不少白色條紋和圓圈,恨不規(guī)則,多少有點少數(shù)名族祭祀的風(fēng)格。“有煙,還有房子!”劉凡激動地大聲叫喊,他個子高,看得更清晰。“在哪?在哪?”我瞬間來了精神!有煙就說明有火,有房子就說明有人,然后就會有熱騰騰的吃的,還有軟乎乎的床……劉凡哈哈笑著伸手把我高高托起,我的視野瞬間變開闊,在小山包上的亂石底部果然有一個石塊壘成的橢圓形小屋子,昏暗余光里裊裊輕煙正在升騰。“看到了,看到了,有煙!”我叫得格外興奮。“我們走,我們走!”徐大志圓乎乎的臉上滿是笑意:“天快黑了,大家加把勁啦!”夜來臨了,但歡樂的氣氛在荒草間彌漫,隨著我們的奔跑越來越濃。第9章猝然的襲擊第九章越是往前走,人活動的痕跡有越多,一道石頭簡單堆砌的低矮圍墻出現(xiàn)在我們眼前,圍墻里有渾濁的低吼,還有動物雜亂的腳步聲。“喂!有人嗎?”之前都一聲不吭的黃牙男趕在我們前面先爬上了還沒他腰高的石墻,那小屋里似乎有一陣古怪的聲音傳來,像是動物叫聲,又像是人在大嗓門喊話。“你說什么?”徐大志也大著嗓門靠在了墻邊沖里面喊:“我們是路過的,能不能借宿一宿?”屋子里又傳出了大聲嚷嚷,有著含糊的音節(jié),明顯是一種我們聽不懂的方言,大家面面相覷,姚曉波也跟在黃牙男后邊爬上了墻,跟著一起沖里面喊,矮石頭屋子幾塊木頭并成的破爛門動了動依舊沒開,反而傳出類似于威脅和訓(xùn)斥的吼聲。“怎么回事?”矮墻對于我來說還太高,我爬不上去,我只好奇之前院子里明明有東西跑的聲音,為什么現(xiàn)在沒了蹤影。“哎呀,咱們?nèi)デ瞄T嘛!”姜麗不耐煩了,也伸出圓滾滾的胳膊在徐大志的幫助下爬上了矮墻,首先跳進了院子里。另外幾個人有樣學(xué)樣紛紛也爬進去,藍夢過石墻之后伸手把我也抱了進來。天色已經(jīng)很暗了,這個邋遢的小圓院子門開在離小屋很近的地方,院子里沒多少雜草,但有一股臭烘烘的動物尿sao味,小屋就在那幾根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