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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還寬和溫厚。全家唯一不會嫌她多動的就是大伯了,大毛最喜歡折騰她寡言少語的大伯。大毛喜歡和日神親近,后者一貫冷著臉隨她鬧,摔了磕了也不去服,就只是在一邊斜眼看著防止小姑娘有什么意外而已。小姑娘第一次翕呼她那小鼻子要去嗅日神的鼻子時,這狠心的漢子還給她兜頭按一大馬趴。小姑娘可憐兮兮趴在地上“吱吱”叫喚半天也不見他抱一抱哄一哄。月神把他的不喜看在眼里,但每次安撫好妻子把孩子交給自己“別扭愛耍小脾氣”的哥哥時還是對他們的關系抱有迷之樂觀的態(tài)度:大毛是天使,時間久了鐵石心腸都能給磨軟捂化!日神和大毛相處時間越長,積壓愈久的不甘和憤怒就越壓抑不住,他對孩子越來越不善。孩子一歲的時候,月兔堅決反對再把孩子交給日神:“你看看他的臉色,你仔細想想這么久了他有抱過孩子一下嗎?阿月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他恨不得把她也丟丟掉。”月神說話很底氣十足:“他、不、會。他會像喜歡我一樣喜歡大毛?!?/br>他們兩夫妻爭吵的時候日神剛巧就在在外面,他把磨人的大侄女放在肩頭,任她像滾雪球一樣從他平坦的后背上一路滾到外袍的邊角。大毛轱轆轱轆滾了好幾圈,整個兔子都滾成一團毛球。鬧過后她抱住日神的胳膊蹭頭,三瓣嘴“呼呼呼呼”地朝他噴氣,默契地沒有發(fā)出吱吱的叫聲。她的父母不允許她玩這么驚險刺激的游戲,也就日神會偷偷配合。當然配合的時候臭臉也是要擺擺好的。大毛伸出爪爪第一百零一次要抱抱,她的父親字正腔圓異??隙ǖ卦诶锩婧推拮诱摾怼?/br>“他會像喜歡我一樣喜歡大毛。”日神聽到了這句話,一字不落,愣怔許久。“嗚嗚”大毛聽不懂也不會說話,她只知道大伯不愿意抱她。第一百零一次被拒絕,小姑娘在大伯身上滾滾爬爬的快活勁一下子就飛了,她癟著嘴巴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難為她用飽滿的三瓣嘴還能做出癟癟的樣子,可見是真的非常委屈。日神垂眼看著這只小胖兔子,勉為其難地逮住她兩只小短腿意思性地舉了高高,看她傻愣愣露著肚皮還翻了個白眼抖了兩下。大毛肚皮上一綹一綹的小絨毛先是直挺挺豎起,反應過來后如摩西分海一樣“嘩啦嘩啦”沿著一個既定的圖案該豎的豎起該貼肚的貼肚。她驕傲地挺了挺肚子,上頭是一個歪歪斜斜的心形。日神神色復雜地看著這個小馬屁精,心酸地把額頭埋進這個弟弟和別的女人生的小崽子給他做的“小心心”里。這一手已經充分說明了大毛也是個神,只是像她mama一樣發(fā)育遲緩而已。他認命地把大毛抱進臂彎里,強忍著酸□□憐地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腦袋:“你mama要是早一點暴露身份,我說什么也要把她殺了。”現在卻只好像愛弟弟一樣愛他的女兒。大毛討好地舔了舔他的手指,日神沉浸在他和大侄女難得的溫情里,沒有注意到弟弟房間里自他說了那句話后陷入就一陣詭異的沉默。日神難得地主動和大侄女親近起來,月神陪在一邊一起看顧孩子的時候也明顯比以前增加。這一點他是很開心的,能和弟弟在一塊無論怎么樣他都是歡喜的。不過小姑娘明顯不樂意,她嫌老爹管得多,她就愿意和縱容她的大伯在一起,老是想方設法想甩掉月神。日神用手指頭戳她腦袋算是教訓她的不孝,小姑娘毫不在意,照樣叼著他袍子的邊邊要和大伯過二人世界。她是個慣會撒嬌弄癡的小丫頭,發(fā)現大伯最近對她格外偏愛就開始蹬鼻子上眼。這天她騎在日神的脖子上指揮他飛到離家老遠的山頭上看風景,充分展露出日后浪里個浪野丫頭的風采。她不會說話,指揮大伯牌坐騎的方式就是親他脖子:親左邊就是往左飛,親右邊就是往右飛,直行本來是不需要親親的,但小丫頭逮著大伯一頓親。日神給這個小東西哄得心花怒放,腦子拎不清帶著她一股腦往遠方飛去。飛到一座景色如畫的懸崖附近,大毛才“吱吱”叫著要落下來。大毛靜如處子,動如瘋兔,一蹦一蹦跳到懸崖邊就一個猛子扎下去。她把懸崖當自家小水池跳了……日神嚇得臉都白了,連滾帶爬跟著掉下去。風卷起她一身毛,小兔子渾然沒有危險意識,嗷嗷叫著和披頭散發(fā)的大伯打招呼,下一秒被按趴在他膝蓋上一頓胖揍。輕飄飄一頓揍并不能抵過失重感的誘惑,小丫頭愛上了跳崖的快,感,纏著日神玩“我跳你追”的刺激游戲,整個山谷三不五時響起她“滋兒哇滋兒哇”的叫喚。不知道的還以為這里在殺兔子。月神遠遠聽到叫聲趕過來,一眼就看到了他哥哥抓著女兒往懸崖下丟,大毛在空中叫得撕心裂肺。無巧不成書,這一方懸崖他來過多次——月兔還是兔子時,日神就是把她關在這懸崖下的山洞里。……“你mama要是早一點暴露身份,我說什么也要把她殺了。”月兔聽到這句話當即就想杜絕日神和孩子接觸,是他屢次向她保證會多抽點時間在一邊看護讓她不必擔心,更指天發(fā)誓哥哥不會把上一代的恩怨發(fā)泄在孩子身上。他雖為哥哥對妻子的惡意心寒齒冷,到底還是在妻子面前維護兄長。再言之鑿鑿拍胸脯發(fā)誓,這一句話始終是橫亙在日月之間的一根刺,一不小心就扎心刺rou。沒有一個丈夫知道別人對自己的妻子有殺心還能無動于衷,哪怕這個人曾是他最親近的親人。他會下意識地惡意揣測那個人的舉動,只要達到某個臨界值就會爆發(fā)出來。月神抱著呆兮兮的女兒浮在日神面前,渾身都在發(fā)抖。“你真的這么容不下我的妻兒嗎!”日神后退一步,不解地看著面容扭曲的弟弟。“稚子無辜……”月神喉嚨里泛起陣陣惡心,胸中憋悶至極,“你何必對一個小孩子痛下殺手?!彼覆块_始痙攣:“哥哥,你不會以為我是你的附屬品,要一輩子守在你身邊沒有二心吧?”“是吧哥哥,你對母女兩滿懷惡意,不就是因為你那惡心的獨占欲發(fā)作嘛!我還以為這幾天你想清楚了,沒想到你還是偷偷把孩子帶了出來,你剛才是想殺她吧?!?/br>“你以為你是我哥哥,就可以綁我一輩子了?”“我怎么會有你這樣變態(tài)的哥哥,竟然想把我的妻女都趕盡殺絕?你看不透我們一家三口才是最親密的嗎,哥哥,你早該斷奶了?!?/br>月神對著他哥拉開了弓:“哥哥,我來幫你斷奶吧,免得你再有非分之想行卑劣之舉?!?/br>日神從愕然轉為齒冷,他拍拍衣服上沾染的草屑垂眸道:“你說的對……”他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