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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往今來,無論哪個強大的社群,一定是有人口基礎(chǔ)的。只有數(shù)量夠了,才能將事務(wù)分工合作,最后構(gòu)成自行運轉(zhuǎn)的小社會。這一點,曾經(jīng)作為勢力首領(lǐng)的容月也很清楚。盡管他并沒有參與過構(gòu)建教廷勢力的過程,大多時候是作為精神領(lǐng)袖鎮(zhèn)守神殿……以及負責和玩家合影的。正低頭思考,外頭淅淅瀝瀝下起小雨來,容月聞聲走到洞口向外看雨勢,突然聽到了窸窸窣窣的奇怪聲音。他下意識地發(fā)了個圣光照過去,卻聽到一聲細弱的驚叫。天陽:“怎么了!?”沒等他起身去查看,堵在洞口的容月笑容滿面的轉(zhuǎn)了個身。“要人也簡單啊,喏,我這就抓了一個?!?/br>只見容月的手上,拎著一個臟兮兮的小孩兒,黑乎乎的臉上只有眼白發(fā)光。見天陽不說話,他低頭看了小孩兒一眼,云淡風輕地說:“沒事,雖然有點臟,但洗洗就干凈了。我們正在困難時期,不要太挑剔。”天陽:“………………”第6章小孩兒不斷扭動掙扎,看起來像個煤球精。容月手一松,煤球精嗖地竄到了天陽腳邊,伸出兩只小黑手,唰的抱住了天陽的小腿。天陽低頭:“?”煤球精亮出了清脆響亮的一嗓子:“阿爸——!\"天陽:“不是,我沒有,我不是你阿爸!”容月看熱鬧不嫌事大:“崽兒這么大了?好不負責的阿爸呀……”天陽混亂了一會兒,揪起小煤球,帶著一身威壓皺眉和他對視。“你再喊一聲阿爸試試?”小煤球一個哆嗦,老實地垂下了四肢:“……天陽大人?!?/br>這是個部落里的小孩兒,認得勇士天陽,據(jù)他自己說,一直聞著味兒過來的。容月聽了,下意識吸了吸鼻子:“天陽這么臭的嗎?”……于是天陽拎著小孩兒,黑著臉出去“洗澡”了。外面下著雨,天陽直接摘了兩片大葉子把小孩兒洗干凈了。反正這個世界也不興洗什么熱水澡,河里淌一遍和雨里搓一遍,就好像泡澡和淋浴的區(qū)別。等到小孩兒的五官露出來,容月才覺得有點眼熟。這不是昨天,他造假占卜的時候,給他除塵的那個頭發(fā)亂糟糟的小孩兒嗎!再看看這漂亮柔和的五官……還是個小女孩兒?。?/br>天陽剛才給她洗澡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了,不過蠻荒部落,性別沒那么大講究,加上孩子太小了,還不到需要避嫌的年紀。天陽也簡單的洗過了,身上的血污被沖刷干凈,獸皮裙也簡單搓洗過,濕漉漉地圍在腰際。他把小孩抱著,圍在火堆旁烤干。“她能聞到特殊的氣味,是因為她有天賦。我們將有分辨氣味的能力者,叫做‘探子’。你記得越冬嗎?”容月想了想,從記憶里摳出了這個名字:“好像記得,經(jīng)常跟你一起活動,到頭來對你始亂終棄的那個白眼狼?“天陽眼神閃了閃:“別這樣說?!?/br>容月哼了一聲,從天陽撿的柴堆里又挑了一根細樹枝,剛想用手捋掉上面的木刺,就被天陽搶了過去,說是他手太嫩。容月也不跟他爭:“再烤一點,小煤球也餓了?!?/br>天陽邊烤rou邊說:“越冬就是我們部落最好的探子,每次集體狩獵都是他、”“‘我、們’部落?”容月打斷他。“好好,他是剛山部落最好的探子?!眗ou在火堆里冒出誘人的香味,小煤球在容月懷里狂流口水,天陽看了他們一眼,眼底帶了笑意:“探子要在集體狩獵的開始,就為隊伍指引方向。他們可以分辨出大型獵物和中小型獵物的氣味差別,更厲害一點的還能具體到某個人的氣味?!?/br>容月對這個世界的一切都很感興趣,聞言問道:“狗鼻子,很厲害啊,這個可以后天訓練嗎?”天陽搖搖頭:“都是看天賦,而且年齡越大這個技能會退化。就比如越冬,我參加的最后一次出獵里,他就沒有再當探子了?!?/br>說罷,rou又烤好了。天陽例行滴了一點酸酸果的果汁上去,襯得rou味更鮮美,層次更豐富,也有解油膩的作用。他在一大一小的灼灼目光中將rou徒手撕開,一大半給了小煤球,剩下的遞給容月,畢竟他之前吃了不少。容月吃了兩口,問小煤球:“你的天陽大人烤得好吃,還是部落集慶的好吃?”小煤球吃得吭哧吭哧:“天陽大人的好吃……”容月總算不糾結(jié)了,要是部落的更好吃,怎么想都有點虧。“我撿的小孩兒還不錯,以后她就是我們部落的探子了?!比菰鲁缘胶贸缘?,心情也跟著變好:“越冬什么的就別提了吧,他之前沒接濟受傷的你,現(xiàn)在更是以為你死了吧?!?/br>天陽沉默了一會兒,低低地嗯了一聲。容月聽得出天陽不喜歡這個話題,低頭問小煤球:“你想怎么辦?你想回剛山部落嗎?”小煤球唔唔兩聲:“雪齊阿媽說,讓我找到仙女花帶給她。我現(xiàn)在還沒有找到,我要快點找到,雪齊阿媽還在等我呢?!?/br>雪齊?容月和天陽對視一眼。容月又問了些問題,這才把事情的過程拼湊了出來。小煤球真正的阿爹阿媽在她年幼時意外死去,部落撫養(yǎng)了她。但她身體不好,不能跑太快,只能做采采果子之類的事。地陷來臨后,她跟著其他小崽子一起逃出來,大祭祀雪齊卻把她悄悄叫到一旁,讓她去林子里找一株“仙女花”,回來交給她,有用。于是這個傻孩子,開始沒頭蒼蠅似的找漂亮的仙女花,還說雪齊阿媽還在原地等著她。“雪齊阿媽說,她就在那里等我,等我的仙女花?!彼瓜骂^:“可我走了好久好久呀,還是沒有找到仙女花。”“后來雨下大了……然后我聞見天陽大人的味道,就找來了?!?/br>天陽冷聲問:“雪齊說要你采花有什么用么?”小煤球懵懂地說:“不知道呢,但這是雪齊阿媽要的,我一定要給她找到?!?/br>仙女花是很漂亮的花,同時也很稀有,即便是南征北戰(zhàn)的天陽,也只見過三次。在“月”的記憶中,就更找不到它了蹤影了,只知道是種美麗的紫色的花朵。讓一個小孩子在外面找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雪齊的意思其實已經(jīng)相當明顯了。小煤球被放棄了。容月聽得心中發(fā)寒。他不是個同情心泛濫的人,也并不會對每個前來懺悔的信徒悲憫地說“神會寬恕你”,他可以忍受殘酷的競爭,但不能理解虛偽的欺騙。雪齊也許是個很好的領(lǐng)導者,但絕對不是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