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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果的天賦。拿來用在一個圣光球上……實在有點掉份兒。但他想想又笑了,好鋼用在刀刃上,此時不用更待何時?他睜眼,扶著天陽靠墻坐起來。“你閉眼?!比菰逻@會兒不想解釋什么,直接指揮起來。天陽照做了。就在容月打算吟唱天賦的時候,卻聽到面前破破爛爛的人,低聲說了一句:“我知道……你不是月?!?/br>容月的眼神頃刻間冷了下來。第5章容月自己都不知道他在生誰的氣。他自己根本沒掩飾自己與原主的不同,是個智商正常的人都會察覺。他甚至還在天陽面前肆無忌憚地用了不屬于這個世界的技能。盡管浸入心脈的部分rou眼看不到,但光拖他來的那個板車已經(jīng)夠突兀的了。更何況他大變樣的性格。但容月就是覺得天陽不該說出來,說出來,就好像破壞了什么無聲的約定一樣。天陽無奈地咳了兩聲,語帶笑意:“怎么又生氣了……你連裝都不愿意裝一下,是因為不怕我嗎?”容月皺眉:“你都這樣了,怎么怕你?”天陽得意地睜開眼睛:“昨天你剛出現(xiàn)的時候,也沒有怕我?!?/br>容月:“…………”他懶得再跟天陽爭辯,一手摁住對方的肩膀,一邊張口吟誦起禱詞來。復雜而玄妙的語言,仿佛優(yōu)美的旋律一樣流出,容月腳底漸漸感受到了一股熱意,一路灼痛著他的五臟六腑,向心口流去。“天賦”,雖然叫這個名字,卻不是個隨便使用的技能。在游戲里,使用一次意味著四十八小時的虛弱,而使用的過程中,施法者也會感到烈火灼心般的痛苦。玩家自然是不會體會到的,但NPC可以。容月面色漸漸蒼白,額角滲出汗珠,半晌,他突然睜開眼睛,莊重地揚起手中的“法杖”。一團柔和美麗的白光在木棍頂端匯集,緩緩沒入了天陽的胸膛。天陽的傷rou眼可見地生長粘連,他閉著眼,只能隱約感到眼皮外的光,但身上的痛癢讓他不禁皺起眉頭。好不容易這個過程慢慢結束,他呼出一口氣的同時,突然感覺自己可以動了。容月看著他震驚的表情,面無表情地站起來,拍了拍已經(jīng)破破爛爛的麻布衣下擺。“你欠我一條命?!?/br>天陽呆愣半晌,突然笑出聲:“我欠你的?!?/br>說罷他又琢磨了一下,道:“只要我能為你做的,什么都可以,你想要什么?”容月:“想要吃好吃的。”他進入了虛弱期,全身無力的感覺比之前餓久了更甚,這讓他心情有些煩躁,忍不住提出了無理要求。“要宮保雞丁,魚香rou絲,椒鹽排條,還有地三鮮?!比菰略秸f越沮喪:“我以前認識的人告訴我,這些很好吃,他經(jīng)常吃,我一直很想試試。真沒想到這個鬼地方竟然什么都沒有……”望著呆若木雞的天陽,容月嘆了口氣:“想也知道你做不到,就算了。”天陽:“……”不是,怎么就算了?***天陽傷勢只恢復了五成,內(nèi)臟的傷還得用圣光慢慢養(yǎng)著,但即便這樣,他的身體素質也比容月強了許多。虛弱期的容月挑了個空地倒頭就睡,放天陽出去偵查環(huán)境,收集食物去了。醒的時候已經(jīng)入夜,洞里卻燃著一堆篝火。天陽坐在篝火旁邊,手里拿著什么東西,散發(fā)出一陣陣烤rou的香味。容月坐起來,幾步挪到天陽身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看:“好了嗎?”天陽:“快了,再等一下?!?/br>這rou不知道是什么動物的什么部位,容月完全沒有參與打獵過程,興趣也不大,只要能吃就行。大塊的rou,瘦rou纖維中含著一絲絲雪白的油脂,被烤得表皮微焦,油順著插著的木棍滴落,香得容月理智都快飛了。他沒有聞過這樣的味道??!之前在部落集慶時,他為了自己胃,香噴噴的烤rou放到他眼前他都沒看一下,光喝糊糊去了。現(xiàn)在該暴露的都暴露了,也沒有外人,食欲上來一發(fā)不可收拾,容月顧不得燙,用牙撕了一小口rou,呼呼哈哈地卷進了嘴里。“…………”容月呆住。天陽挑眉:“不合口味嗎?我特地挑了一只女人小崽兒都喜歡的豚獸,還滴了酸酸果的汁液,按理說應該還不錯的。是不是太酸了?”容月回過神,咀嚼了一下,把rou咽下去,若有所思道:“那些玩家們每天都吃這么好吃的東西嗎……”天陽沒聽清:“什么?”容月:“沒什么,我還要?!?/br>“先把手上吃掉,”天陽縱容地說:“吃掉再烤?!?/br>之前地震的時候,震中附近的動物幾乎都跑光了,天陽簡略地交代了一下附近的情況,總結道:“還是得盡快轉移,這里呆不了多久?!?/br>容月咽下一口rou,問他:“你之后有什么想法?”天陽:“往北邊去吧,你不是說部落向北遷徙了嗎……去找部落?!?/br>好不容易脫離的部落,再回去,容月是不愿意的。但他大概知道天陽的想法——他們兩人勢單力薄,在這種環(huán)境里,生存壓力太大了。短時間還能活,一直這樣顛沛流離,無論是他還是天陽都不能承受。容月問他:“部落這樣對你,你不恨嗎?”篝火中的木柴噼里啪啦,夜晚的風吹過草葉,傳來嘩嘩的聲音。天陽英俊的臉在火光映襯下晦暗不明,他低聲道:“那又能怎么樣呢?”容月從他的話語中,讀到了一點悲涼。這個世界雖然原始野蠻,但有活人就會有故事。他自己要講清來歷,尚且需要很久的時間,他又憑什么斷定別人沒有故事呢?但是他不愿意回部落,也不愿意放天陽自己回部落。容月吃完最后一口rou,將簽rou樹枝扔進火堆。油脂碰到火,竄起一個爆焰。他撕了一小條衣服下擺,將那一頭已然全部銀白的長發(fā)扎起:“不就是部落嗎,我們自己建一個吧?!?/br>天陽不可置信地轉頭,看見容月放下扎頭發(fā)的手,順手將長長的馬尾一撩——整個人艷麗得令人震顫。他用那雙水光瀲滟的眼睛瞥了他一眼,視線接觸的瞬間,笑意從眼底漫上。“怎么,這里還有法律規(guī)定不能隨便建部落?”天陽不懂什么是法律,回過神來搖頭道:“建部落,別的不談,得有人有地盤?!?/br>地盤還好說,不管他們?nèi)ツ睦?,占個地方就是了——這里地廣人稀,只要不挨著別的大部落蹭防御,并沒有土地管理局來管你。但是人,確實是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