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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倒是也下了樓,步履卻是不慌不忙。 秦先湊在他妻主的耳邊,“這下如愿了?” “嘿嘿?!甭櫱f耳邊被秦先吹的癢癢的,“只有我們兩個多好?!?/br> 秦先低聲笑起來,“我餓了?!?/br> 聶千萬繼續(xù)殷勤地布菜。 隔壁雅間的飯菜不過動了三分之一,容月走到鼎香居外邊,上了馬車,“李公子,久等了?!?/br> 李絨絨卻未曾看他一眼,直接吩咐了車夫趕路。 今兒個的中飯吃的十分不順意,李絨絨敗興的很,不停地用扇子扇著香風,連帶著對容月也有些惱了,“不就是個躺在床上的廢人,值得你們?nèi)绱藶樗疾???/br> 容月臉色一沉,李家勢大,看如今金城的情勢,李家更有蠶食吞并越家的傾向,現(xiàn)在李絨絨便是金城中惹誰都別惹他的金貴小公子,旁人巴結還來不及,何況容月現(xiàn)在的確是有求于他,他腦海中閃過冷澹那張蒼白的臉,終究還是開了口。 “她雖然現(xiàn)在是個廢人,但是她不會永遠是個廢人,她會站起來的?!?/br> 容月眼神堅定,李絨絨看了半晌。 就在容月以為他要趕自己下車的時候,李絨絨忽然露齒一笑,“我還以為你和這金城其他的男子一個樣兒,只會看人眼色呢?!彼蛑R車后邊的靠墊一倚,“以后你就是本公子的人了?!?/br> 容月早就聽秦先說,這位李公子,腦回路好像不太正常,現(xiàn)在看來,兄長所言不虛。不過他素來不好拂人的面子,當下點了點頭。 “走吧?!?/br> 門外的車夫應了聲是,小馬蹄噠噠噠向著容府駛過去,李絨絨以扇掩面,“先送你回去?!?/br> 鼎香居二樓,秦先憑欄遠眺,他看著容月上了馬車之后,才回過頭對著聶千萬努努嘴。 “親親?”聶千萬噘嘴湊上來。 秦先將聶千萬推開,大庭廣眾的,親親什么親親? 作者有話要說: 稍微改了一下油炸地龍的情節(jié),不影響后續(xù)。 ☆、第 26 章 “你覺不覺得,容月對冷澹的態(tài)度不尋常?!鼻叵戎匦伦刈簧?,對著聶千萬道。 “有什么不尋常,要不是越連城那個王八蛋,容月不就是冷澹的小叔子嗎?”聶千萬將一塊冰放進嘴里咬碎。 秦先扶額,別指望和土匪頭子談論這些男兒家的心思。 半個時辰之后,秦先摸著自己滾圓的小肚子,食飽饜足,“妻主,我們接下來去哪兒?”該消消食了。 “管市街?!?/br> 這一路上秦先與聶千萬徒步走著,儼然是一對恩愛的妻夫。 管市街是金城聞名的小吃街,因整條街的形狀酷似一條長長的管道而得名,從南頭到北頭,兩邊街上都是琳瑯滿目的小吃攤位,隔著遠遠地,就能聞見飄香。 秦先慢慢走著,街上的人不是很多,但是就算是這樣,他還是差點被斜刺里沖出來的一個人差點撞上。 聶千萬將人護在懷里,她還未張口,卻被撞人的搶了先。 “公子!真的是你,公子,你還活著,太好了嗚嗚嗚嗚嗚——小鼓好想你啊”撞人的那個一身小侍的打扮,上來就要抱住秦先小腿哭訴。 秦先皺眉,“你是誰?” 小鼓愣住。 聶千萬將人擋著,小鼓進不得前,只見他雙膝跪地,怦然一聲,又蹭蹭蹭地挪過來淚眼汪汪道,“公子不認識小鼓了嗎?小鼓是您的貼身小侍啊。” 秦先還未發(fā)言,聶千萬的臉色已經(jīng)黑的快滴出墨汁來,今天怎么一個個的往她心肝兒身上蹭?去她娘的貼身小侍,相國府出來的能有好東西嗎?當然除了她的心肝兒。 “滾?!?/br> 小鼓聞言,這才抬起頭看了看秦先身邊的女子,生的一副好樣貌,但是還是難掩一身的殺意和戾氣,而且這女子只是看了他一眼,說了一個“滾”字,小鼓就覺得兩條腿不停地打顫。小鼓轉(zhuǎn)頭再看秦先,一束青絲高高挽起,上面只用一根束帶綁了,額前干凈利落,雖然只是綁起,小鼓的心里卻已經(jīng)是驚濤駭浪。 在定國,未婚男子的頭發(fā)皆是披下來的,像秦先這樣類似女子的發(fā)髻,一般男子是不會梳的。而且一旦束發(fā),便意味著已為人夫。 “我……我,公子——”小鼓還是嚶嗚嚶嗚地哭起來。難道公子真的嫁人了?旁邊這位兇兇的女人? 秦先安撫了一下自家妻主,“妻主認識他嗎?” “不認識?!甭櫱f抱著秦先轉(zhuǎn)身轉(zhuǎn)的干脆利落。 周圍人都投來好奇地目光,秦先頗為無奈地看著小鼓道,“你應當是認錯人了?!?/br> “公子,小鼓絕對不會認錯人的!您是相國府的大公子啊,您失蹤了快半年了,小鼓真的想不到還能活著見到您?!毙」挠忠獊沓肚叵鹊囊陆?。 秦先也冷了臉,“你認錯人了,恕不奉陪?!?/br> 小鼓愣住,臉上全是不敢置信的神情,大公子溫文爾雅,從未如此疾言厲色過。 趁著這個空檔,尤其是在聶千萬的耐性耗盡之前,秦先拉著她走開了,半路殺出個小鼓,是他二人都始料未及的,秦先倒是淡然,他心底仿佛對相國府有著天然的抵觸,一聽要回去,拒絕的話就像非條件反射一樣的脫口而出。 他原本是想循著話本子那條線摸一下,看看有沒有回去的可能,但是在見到周沫之后,他就將這個念頭打消了。 但是聶千萬的氣壓仿佛更低一些,秦先覺得她箍著他腰側(cè)的手緊了又緊,仿佛在下什么重要的決心。 殘陽鎏金。 管市街逛不成了,秦先和聶千萬決定打道回府,途徑一個幽深的窄胡同,胡同里邊堆著干燥的秸稈和一排排木條,聶千萬頓了一下,隨即拉著秦先走了進去,二人的身影正好被秸稈堆擋住。 聶千萬將人拉到這偏僻地方來,秦先都快想著她是要和他野/戰(zhàn)了,聶千萬雙手扶住他的肩頭,眼神中卻是難得的慎重,“心肝兒?!?/br> “嗯?” “其實——”聶千萬似是有些艱難地開口,“就那什么,你的身世……” 秦先笑出聲,一向爽快的聶大寨主竟然變得吞吞吐吐起來,他反握住她的手,“我是你的夫郎?!?/br> “現(xiàn)在是,以后也是。” 聶千萬:嗯?咦? 不過隨即而來的確是狂喜,一直繃著的弦終于松了下來,她將秦先狠狠地揉進懷里,長久的靜默佇立,聶千萬只覺得,這輩子,算是值了。 秦先咳了一聲,微微有些臉紅,夫郎這兩個字對他來說真的有點羞恥,但是好像不是那么難以說出口? 秦先雖然記不清前塵往事,但是,他只相信自己的感覺和判斷,對于秦先來說,與一個女人做到如此地步,已經(jīng)是生平第一次。 喜歡,秦先雙眸盯著聶千萬的,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