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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練劍雖說不那么習慣,卻也不到不喜的程度,便跳過了,“你給我劍,喜?!?/br>“要我陪你上林家,不喜?!?/br>“你要殺人,不喜?!?/br>“你說替我包扎,喜。”“你看著很難過,不喜?!?/br>“你……”“別說了?!鄙蜚『ε略俾犗氯プ约簳滩蛔∵煅剩瑥娦Φ?,“你從哪兒看出我難過的?”連他自己都只覺得,滿心雖然都是憤怒和悲涼,但前者遠遠蓋過了后者。所以他連哭都哭不出。蕭道鸞伸手碰了碰沈恪的眼角,柔聲道:“這里?!?/br>沈恪拍開他的手,害怕自己強忍了半天卻在這個時候功虧一簣。他就算要哭,也該是抱著林子由的尸體,嚎啕流涕。蕭道鸞卻道:“你沒有自己想的那么不好,別難過。”根本不是因為這個而難過……雖然在對上林家的時候,他確實一度為自己的陰暗而感到郁結。其實從一早他就感到害怕。害怕林子由真的是為了他去死。害怕他只能看著林子由去死。那會讓他感覺自己又回到了十五歲前,面對不平之事感到無比憤怒,卻什么也做不了,兩手空空。沈恪輕聲道:“我沒有難過。你要是有事,便去做吧。記得替林子由的母親尋一處風水好些的墳?!?/br>蕭道鸞不放心道:“那你?”“我就呆在這里?!鄙蜚∞D了一圈,勉力笑道,“難道你還不放心,想要給我來一個畫地為牢么?”蕭道鸞看了看越歌,像是真的在思考要不要以劍氣作牢,將怎么看都不太對勁的沈恪囚在其中。沈恪本是無心之語,見他真的動了念頭,害怕自己被劍氣所阻上不了歸一宗,忙道:“用不著看那么緊吧?難道你真的動了心,打算做個米鋪老板娘了?”“米鋪……老板娘?”沈恪道:“我父母在老家開了一間米鋪,雇了兩三個伙計,每月能賺四五十兩銀子。大哥對這個生意不感興趣,我若是回去,這間鋪子便是我的。我是板上釘釘?shù)拿卒伬习?,你要不要來當個老板娘啊?”他把話說的那么直白,也是希望蕭道鸞不要再和他扯皮,趕緊走了了事。往日被撩撥得過了,蕭道鸞不是練劍就是走人,沈恪希望今日也是如此。但蕭道鸞注定讓他失望了。“嗯?!?/br>“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蕭道鸞知道沈恪的眼神和當日的素心一模一樣,如果他不做些什么,恐怕兩人的下場也會一般無二。人活著也許是需要個盼頭的。當日素心若是知道良人并未始亂終棄,也許便不會一意尋死。就像沈恪若是……蕭道鸞只是對人的心思不敏感,并不是完全看不出。沈恪肖想了他那么久,若是他答應了對方,對方也就有了好好活下去的理由了罷。于是他解釋道:“修劍由心,身處何地都無妨。在山崖可修劍,在客棧可修劍,在米鋪也可修劍……”沈恪狠狠地堵上了他的嘴。茶壺茶盞乒鈴乓啷碎了一地。蕭道鸞的后腰被死死頂在了桌沿,腦袋更是直接磕在了硬邦邦的桌面上,只能睜眼看著沈恪的臉猛然湊近。先前濺在沈恪臉上的茶水,順著下頜滴到了蕭道鸞的嘴角。他還沒伸手抹去,便察覺到那原本和他的唇縫緊密相貼的柔軟忽然離開。舌尖掃過蕭道鸞的嘴角,將茶水輕輕掃去,卻沒有就此停下,沿著那讓人心醉的嫣紅,細細舔.吻。壓上來時的來勢洶洶,好像只一瞬就變成了脈脈溫情。然而蕭道鸞卻覺得這樣不夠。在沈恪貼身上前的時候,他想的不過是,哦,這就是那些男男女女熱衷甚至沉迷的事。但那輕柔的好像是一片羽毛拂過心尖的觸感,讓他明白,任何沉淪不過都是無法抗拒。他無法抗拒沈恪的親吻,并且還想要更多。這樣細細柔柔的吻,在他假寐的時候,就感受過太多太多了。蕭道鸞想,也許他們之間,該有些更激烈的、更讓人難以抑制的……他將被沈恪扣住手腕的手掙了出來,將對方按得離自己更近。不要有一絲縫隙才好。學著對方伸出舌尖,卻不滿足于彼此試探般的碰觸。他想要的是一種糾纏,一種彼此緊緊相擁,絕對不會放手的堅決。就像是八百年前或是八百年后,他和他的劍。他聽到粗重的呼吸,有沈恪的,也有自己的,唇齒交纏間不可避免發(fā)出的滋滋水聲,像是錯覺又像真的存在的細碎呻.吟……比靈劍出鞘的聲音,更讓他心喜。☆、第50章九轉沈恪的修為到底不如蕭道鸞。一吻方畢,對方倒是氣定神閑地半躺在桌上,沈恪卻鬧了個大紅臉。當然,絕對不會是因為害羞,他只是,氣沒有那么長而已。沈恪雙手撐在桌上,深吸一口氣,道:“嘖嘖,以前你總是冷著個臉,我還以為你對這種事都沒興趣呢。”方才因為吻了半晌,身子發(fā)軟,結結實實地壓在了蕭道鸞身上,沈恪自感失了面子,又覺得這種程度的話還沒有能夠挽回,于是又道:“還是說,你對被偷吻沒有興趣,只喜歡被壓著……”沈恪說這話的時候不知道自己嘴唇被吻得發(fā)紅,得意的神態(tài)也像極了展露風情,見蕭道鸞沒有應聲,還以為自己猜中了對方的心思。原來他一直做的沒有錯,只是光還不夠嗎?沈恪心想,早知今日,他也犯不著在同床共枕的日子里百般壓抑,如果撩袖子就上,兩人現(xiàn)在都不知道煮了多少鍋熟飯了……正這樣想著的沈恪,被蕭道鸞拉了回去,又吻了個結實。本來就夠熱了,還能更過分一些嗎?沈恪模模糊糊地想,自己都快燒著了。聽說北海那冰天雪地之中,之所以還能見著活魚,就是因為勾池的地下都是燃著的火。冬日里勾池的水也是溫的,而夏日里池水便能沸騰冒泡,所以那魚的rou質才會異樣鮮美。他是沒有機會親眼看一看,但蕭道鸞是去過北海的,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像不像一條撲騰在沸水中的魚?這回倒不是因為沈恪氣短,方才是沒有經驗,如今留了心眼,怎么也還能再多堅持一會兒。蕭道鸞輕輕捧起沈恪的臉,在他的嘴角不輕不重咬了一口,隨后便結束了綿長而熱烈的親吻。他不介意和沈恪繼續(xù)下去,但是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來關中之前,他就決定拿到九轉丹,替沈恪解決隱藏的憂患。前些日子忙著應付林子由,又碰上了年關,這就耽擱下了。他和沈恪的關系今非昔比,對九轉丹便更勢在必得。拿了九轉丹,再帶著沈恪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免得對方一碰上和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