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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于少女的清香隱隱繚繞在他的鼻腔,視線中的脖頸纖細白皙,肩繃成一條直線。 他喉結(jié)微動,嗓音略有些沙?。骸拔摇?/br> 話音未落,扶緒緊緊閉上了眼睛。 他愣了愣,無聲地笑,一條手臂撐在她脖頸旁,另一條從她的腰下穿過,不留縫隙地將她箍在懷里,而后俯下身,輕輕將唇貼上了她的。 炙熱的氣息噴灑在彼此的臉上,他輾轉(zhuǎn)吻過她的唇畔,力度漸漸加重,由輕淺的試探變成一分分的索要。 酥酥麻麻的感覺自唇畔漫到全身,呼吸慢慢地亂了節(jié)奏。扶緒此時不僅大腦一片空白,連帶著五感仿佛也失了一樣——仿佛從第三十重天降落,周遭只有綿軟的云,溫柔地護著她。 而他就是這云。 “咚、咚、咚……” 扶緒昏昏沉沉下墜的意識猛然回到她身體里,她倏然睜開了眼。亮晶晶的眸子有水氣氤氳,她輕輕推了推壓著她的人。 楊戩皺著眉,深深喘著氣,神色是明顯的不悅。 “咚、咚……”敲門聲又持之以恒地響起,還伴隨著一聲孩童稚嫩的詢問,“黃天化可在么?” 是黃天祥。 扶緒穩(wěn)了穩(wěn)聲音,正要回答他,就聽門外又想起一個略顯焦急的女聲:“天祥,快過來,這里不是你哥哥住的。” “咦?不是嗎?”黃天祥疑惑道,“難道是我記錯了?” “屋子里有病人,輕聲些,不要打攪到他?!痹朴龅?,“隨我來,我?guī)闳ぬ旎?。?/br> 原來是一場烏龍。 腳步聲漸漸遠去,屋子里的氣氛卻沉重地不像話。扶緒瞄了眼堪比烏云罩頂?shù)臈顟?,忍不住笑出聲,打破了沉默?/br> 她正了正他包扎脖子的布,又探向他的脈:“病人要忌怒,氣大更傷身。” 他平躺回去,壓下身體里騰起的燥熱。 扶緒推他:“你不會真的和小孩子動了怒吧?他還這么小……” “我想起來,天化最近似乎是閑著。我們師兄弟很久沒有切磋過了,改天應(yīng)該挑個日子,和他切磋切磋?!彼а赖馈?/br> “不過,話說回來?!彼潇o下來后,想起了一件更為重要的事。 他牽過她的手,十指相扣,箍在心口:“那夜在岐山,你的傷是怎么回事?為什么就像是突然間發(fā)作一樣。” 扶緒一愣,含糊道:“沒什么,只是被定海珠震的?!?/br> 說到她體內(nèi)的蛇,她不禁一陣沮喪。 昨夜陸壓為她療傷,在把上她的脈時,幾乎是一瞬間就感應(yīng)到蛇的存在。 扶緒本也沒想瞞著他,便一五一十地將事情經(jīng)過原原本本講與了他。 因為她以為像陸壓這樣的真仙,定會有法子的。 誰知他眉頭緊緊皺起,嚴肅道:“這個,我沒有辦法。” “聿潛那熊孩子,小時候調(diào)皮搗蛋的本領(lǐng)比你有過之而無不及。但因為他的母親,大家都寵著他,尤其是……”他看了看扶緒,咳了一聲,繼續(xù)道,“后來在他那個便宜的親生父親沒事閑的捅天而死之后,他不知道哪根筋出了問題,竟然玩起了失蹤。這一失蹤,就是幾百年。再回來時,帶著一身邪門功夫,開始作天作地?!?/br> “……你說的這些,和我體內(nèi)的蛇有什么關(guān)系?” 陸壓斜了她一眼:“你還記得,你母親是怎么死的么?” “應(yīng)天劫,雷海焚身,rou身毀滅……而神識毀在了聿潛手里。” 陸壓接道:“這是女媧娘娘告訴你的?” “不,是師父?!?/br> “唉?!标憠簢@道,“其實事實不僅如此。當(dāng)初你母親死在雷海,主要還是因了他這蛇蠱?!彼醋∷募绨颍?,“他的功法邪門的緊,就像是專門為了對付鳳凰一族而生的一樣。眼下我只能暫時幫你封住它不在體內(nèi)亂竄,你應(yīng)該盡快回到媧皇宮,求娘娘出面,賭一把聿潛能不能看在娘娘的份上,把它取出來?!?/br> 看在娘娘的份上? 她不禁想起了那年他在媧皇宮對她動手,引得娘娘大怒,出手教訓(xùn)他的事。 還是算了,她想。 回過神來,迎著他關(guān)切的目光,她扯出一個笑:“我還困著,這回真的要睡了?!闭f罷不再看他的反應(yīng),把臉埋進他懷里。 臨睡前她又忍不住問了一個一直好奇的問題:“其實我不大明白,你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啊,畢竟,只是一個初見的人而已?!?/br> “不是初見?!彼χf。 “你以前見過我?” 他頓了頓,給她蓋好被子:“我上輩子一定見過你?!?/br> 扶緒撇撇嘴:“我真睡了。” 第53章 報復(fù) “那趙公明被自己的寶器重傷, 也算是咎由自取?!标憠簯袘械負卧谛∽郎希皇帜弥牙C了只丹頂鶴的扇子,一下一下敲著桌沿, “他要是好好地在峨眉山羅浮洞修煉, 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哪能惹上這些孽?不過合該是他的命數(shù), 天叫他命盡于這場戰(zhàn)爭,他豈能脫身?” 扶緒將云遇送來的甜糕掰下來一塊, 送進口中,細細品了品。甜糕甜膩軟滑,入口生香,她吃完手中的,又掰了一塊, 才將小碟子推到陸壓面前,含糊著道:“說這么多, 可他不是沒被定海珠炸死么?何況他來打仗,身上怎能不備著丹藥?這些日子過去,他的傷約莫著早好了?!?/br> “誒!非也?!标憠荷裆衩孛氐販愡^來,“你可還記得聿潛那小子傷成什么樣了?” 扶緒伸到碟子里掰甜糕的手停了停, 慢慢縮回來:“你說得對啊。以聿潛的能耐, 都傷成那般,和他一樣近距離,但沒有他功力深厚的趙公明,被定海珠震傷的程度只會比他嚴重。如此說來, 他如今重傷著, 想殺他豈不是易如反掌?”扶緒一拍桌子,就要起身。 陸壓拉住她, 搖頭道:“你想殺趙公明,可得先繞過仍存的十絕幾陣,潛進商營,再在聞太師以及還活著的幾位天君眼皮子底下動手。若是全盛時期的你,自然不用將這些放在眼里??赡阊巯录葲]有鳳凰真身,又帶著傷,繞過十絕陣都頗費力氣。” 扶緒嘆了口氣,又坐回來,撐著下巴悶聲道:“那怎么辦?趙公明與聞仲一日不除,城外的幾陣一日不破,我的心就得提著一日。哎!要么我回鳳凰臺把身體換回來吧……” “不行!”話還沒說完,就被陸壓無情地打斷。他“嘖”了一聲,手中的折扇繞著指頭轉(zhuǎn)了一圈,“啪”地敲在扶緒腦門上,“你別忘了,元始天尊費大力氣給你換rou身,又費力氣把真身送回鳳凰臺,可不是閑著無聊玩的。你鳳凰臺的那么多結(jié)界,哪一個不得靠著你的鳳凰真身撐著?” 扶緒又嘆了一聲,悶悶不樂道:“我就隨口一說嘛……那依你看,該怎么辦?” “所以我不是來了么!”陸壓站起來,走到門邊,推開門,任由陽光傾瀉進來,“對付趙公明一事,我已遣人去做了,這一行人,不需你cao心。你只需要做好準(zhǔn)備,應(yīng)對過些日子可能會來的幾位就好?!?/br> “過些日子可能會來的?!狈鼍w蹙眉嘀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