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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芥。因他是自盤古開天辟地以來便誕生的真仙,數(shù)萬年來,道行究竟修煉得多深,至今無人知曉。 就比如——她這個假身體,連燃燈道人與十二仙都沒看出來,卻叫陸壓一眼識破了。 在扶緒年幼的時候,有段日子,陸壓曾窩在媧皇宮養(yǎng)傷。 女媧娘娘事務(wù)繁忙,碧霞彩云也是東奔西跑,他又不可能去逗那些草木化的傻童兒。閑得要命,每日唯一的樂趣,就是帶著扶緒打鳥摸魚。 后來等到女媧娘娘發(fā)現(xiàn)扶緒的功法一落千丈,搗蛋破壞的本事卻見長時,他早已溜之大吉了。 他自在逍遙慣了,蹤跡總是飄渺難測,如今出現(xiàn)在西岐山下,還正好“順手”把他們倆帶了回來,實在叫她捉摸不透。 陸壓道:“我來當(dāng)然是為了辦正事?!?/br> 扶緒斜眼睨他:“你有正事?” “救你的情郎,不算正事?” 扶緒面無表情地拜了拜他:“那還真是要多謝小叔叔了?!?/br> 陸壓哈哈大笑,好像每次氣到她都很有成就感一樣。 不看她近乎皺成一團的臉,他直到笑夠了,才慢悠悠道:“我此來,是為了幫他們解決大麻煩的?!?/br> “什么大麻煩?”扶緒狐疑道。 “過幾日你便知道了?!彼⑽⒐创?,眼里卻毫無笑意,愈發(fā)顯得高深莫測。 一陣涼風(fēng)吹來,扶緒抱著胳膊,打了個寒顫。 作者有話要說: 蠢作文中的神仙身份,一部分是根據(jù)各種資料來的,一部分是自己胡編亂造的,千萬不要較真呀~ 第52章 意合 楊戩醒來時, 正值清晨第一縷陽光灑進來。 盡管昨夜陸壓再三保證這位看起來氣若游絲的年輕人真的沒有大礙——只不過是失血過多、被強勁的法力震傷肺腑而已,傷不致死。扶緒仍是提心吊膽地一夜未眠,坐在他床邊守著。 直到過了五更天, 他臉上的血色回了些, 手也漸漸有了溫度, 扶緒才略微放下一直提到嗓子眼的心, 靠在床邊,淺淺的入了眠。 他睜眼時, 正瞧見一縷溫暖又柔和的光打在她的側(cè)臉上,映著她清秀的眉眼,使得她整個人仿佛最清透的玉石一樣好看。 惹他移不開視線。 手背上沉沉地壓了東西,他輕輕動了動,卻將她吵醒——原來是她的手。 扶緒一連累了幾日, 但前些天心一直提著,精神極度緊繃, 倒是沒覺著怎么不舒服。這會兒放松下來,從頭發(fā)到腳趾,無一不在叫囂著疲憊。 她揉了揉眼睛,緩了好一會, 才將乍一醒來引起的頭暈?zāi)垦毫讼氯?。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 又覆上他的脈,聲音仍有些含糊道:“你醒多久了?身體怎么樣?” 楊戩搖搖頭,定定地看了她許久,才笑著抽出自己的手臂, 放平, 另一只手掀開被子,拍了拍他手臂與身體間的空隙處, 輕聲道:“進來?!?/br> 扶緒只愣怔了一瞬,便果斷地蹬掉鞋子,滾進他的懷里。 甫挨到他暖和的身體,就伸過胳膊環(huán)緊了他的腰身,將臉埋在他胸前。她舒服地蹭了蹭,像模像樣地問:“我這么涼,把你的暖氣都驅(qū)散了怎么辦?”說著不等他回答,又自顧自道,“但被子里這么熱,你過不久也定然會出來透氣的?!?/br> “……” “楊戩,我有些困,想睡一會兒?!?/br> “……睡吧?!彼麌@口氣,收緊手臂,將她圈穩(wěn),又拉過被子將她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最后垂頭,在她額間輕輕印下一個吻。 扶緒著實乏了,溫?zé)岬臍庖话纳眢w,她的意識就迷迷糊糊地陷入了混沌。 但就在即將睡過去時,她突然在迷糊中感覺到一片溫?zé)嵊|到了她的額頭——待她反應(yīng)過來是什么時,一下子就精神了。 她還記得他的唇冰冰涼涼的。 扶緒睜開眼睛,仰起臉,又轉(zhuǎn)過身體,趴到他身上:“楊戩,我想起來,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沒和你說呢?!?/br> “什么事?”他好笑地看著她——束著的頭發(fā)一縷縷垂下,臉上還蹭著幾道灰,就像一只炸了毛的小獅子。 但愈看愈可愛,他一時沒忍住,伸出手,捏了捏她的鼻子。 她無比認(rèn)真地拍開他的手,鄭重道:“我有個jiejie,曾對我說過……” “你還有jiejie?”他的關(guān)注不合時宜地偏了一下。 “呃,我養(yǎng)母的一個婢女……這個不是重點!”她捏著他的下巴,身體又蹭上去幾分,與他眼睛對著眼睛,“她曾經(jīng)對我說過,女孩子不能與人有肌膚之親的,如果不得已有了,那個人就得負責(zé)。”她說完這句,明顯感到他的身體一僵。 “肌膚之親?”他慢慢品味一番這四個字,才驚愕道,“阿扶,你做了什么?” 她點點他的唇,有些羞赧:“我不是逼著你娶我,真的是迫不得已啊。那時你只剩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我一時情急下,才吻你的?!?/br> “……” 他松了一口氣的同時,竟有些隱隱的失落。 他還以為…… 扶緒抬起胳膊,交叉著壓上他的胸膛,墊著下巴,頭隨著嘴唇的張合一動一動:“楊戩,你要對我負責(zé)?!?/br> 他忍住笑,別過頭,淡淡道:“可我那時沒有意識,你做了什么,我都不知道。” 扶緒見他頗有不認(rèn)賬的架勢,有些急了:“我誑你做什么!真的親過了!” “我不記得了,要么……”他頓了頓,移回視線,眸子里仿佛浸了星光,盈盈發(fā)亮,“要么你再親親我?” 扶緒眨眨眼,慢半拍的大腦終于反應(yīng)過來——他在調(diào)戲她! 臉頰登時漫上兩朵火燒云,她似嗔似怒地輕錘他的肩膀,氣道:“美得你!” 正要起身鉆出被子,逃離這堪比火焰山的屋子,他環(huán)著她腰的手臂一用力,止住了她的動作。 扶緒怕扯到她的傷口,不敢有太大拉扯,僵著身體,偏頭不去看他:“放開我,我要下去?!?/br> “阿扶,你看著我?!?/br> 他的聲音一流入她的耳朵,她就知道,她出不去了。 他手臂再一用力,她便軟軟地倒回他懷里。 “我方才逗你的,不要你負責(zé)?!狈鼍w嘟囔著。 他默了許久,才輕聲喚她。 “阿扶?!?/br> 低低的輕喚響在她耳畔,扶緒不由得一激靈,大腦霎時一片空白。 而楊戩本打算只是逗逗她,但他忽然感受到,那隔著一層衣物覆在他腰身的手掌心,熱得guntang。 這樣一個曖昧的姿勢——他重新思考了一下,他們本就情投意合,在情深時若是做了什么——不,在這樣一個氛圍下,不做些什么,也許才是不正常的。 他瞇了瞇眼睛,挑起她的下巴,啟唇道:“可若是我想對你負責(zé),該怎么辦?” 短短兩句話,不過十余字而已。 可每個字都好似有了生命一般,在她腦海里繞了一圈,爭先恐后地奔進她的心房。 ——可若是我想對你負責(zé),該怎么辦? 扶緒一字一字拆開,琢磨他的意思,而還沒研究出個所以然,就見他猛地翻過身,將她壓在身下。 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