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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鬼鬼祟祟窩在此處嗎,還好意思問我。面上卻不動聲色,順便靠近幾分,“幾日前我被他們關(guān)在牢里,聽守衛(wèi)講,他們在建一座祭臺,祭臺建成之后,會拿牢里的一半人做祭品,另一半人做食物。今夜僥幸逃了出來,本想再探查一番,卻遇到了你。” 話音剛落,他突然伸手抓向她的肩膀。 沒想到他會突然發(fā)難,扶緒一驚,下意識要喊出來,卻被他手疾眼快地捂住了嘴。 “剛剛是不是這里有動靜?” “什么動靜?我怎么沒聽到?你是出現(xiàn)幻覺了吧。” 那人哈欠連天:“也是,老大的屋子外,能有什么動靜??赡苁俏姨Я?。” “走吧走吧。” 哨兵交談聲遠去,緊緊擠在雜物后方的二人同時松了口氣。背后是那人結(jié)實有力的胸膛,扶緒聽見自己的心又開始砰砰直跳,她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沒動。 在哨兵走遠后,他不留半分情面地一把將她推開,而后扶緒轉(zhuǎn)身,卻對上了他充滿嫌棄的眸子。 而若是她沒看錯,他方才捂她嘴的那只手似乎是顫了顫,仿佛碰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 他垂下眼眸,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隨即把手在她的衣服上抹了抹。 …… 行吧,她的臉是蠻臟的…… 作者有話要說: 換了身體后,果真不認識了┑( ̄Д  ̄)┍ 第17章 放火 面面相覷片刻,扶緒開口道:“我還沒問你,你是從何處來的?又怎么會深更半夜出現(xiàn)在這里?” “路過?!?/br> “……” 真是簡潔明了。 扶緒不滿地白了他一眼,轉(zhuǎn)過身去,再也不想和他說話了。 楊戩:“……” 莫名遭到白眼的楊戩心里無奈,他其實不是懶得應對她,真的僅僅是路過。 他本是受師命趕往岐山相助師叔姜子牙,中途路過這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山,卻感受到不尋常的妖氣。在這寨子里晃了一圈,意外的發(fā)現(xiàn)不少邪氣四溢的用來作法之物,以及被囚禁的人。再想探探,就遇到了鬼鬼祟祟要動手的她。 想了想,他決定先報家門,“在下從玉泉山金霞洞來,師承玉鼎真人,姓楊名戩,你叫什么名字?” “扶……”話剛出口,扶緒愣了愣,她糾結(jié)了一下,覺得按眼下的情況來看,坦白自己的身份似乎有些不合適。于是她神色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單名扶,我姓、我也姓楊。但是我沒有師父,就是一游方的?!?/br> 楊扶,他在心里默念一遍,隱約覺得有哪里不對,然而又說不清是哪里不對。 空氣中有一種名為尷尬的氣氛在蔓延,直到不遠處的小竹樓二層亮起微弱的燭光,楊戩扯住她的袖口,將她往他的身邊拉近些,躲得更隱秘,“面前這座竹樓是?” “山賊頭子和他夫人住的地方?!闭f到這,扶緒突然反應過來,楊戩和青婷也是熟識的?!拔蚁氲氖恰苜\先擒王’,本打算趁夜捉了他倆,再放牢里那些無辜的路人走,結(jié)果被你打亂了計劃?!?/br> “你一個人?”他從上到下審視她一遍,怎么看怎么覺得眼前這個臟兮兮的小道士不靠譜。 扶緒無視了他的眼神,指了指竹樓:“但說實話,這事蠻棘手的。他和他夫人都會些法術(shù),我還沒探清楚他們的實力?!?/br> 遠處的竹樓安安靜靜,像是潛伏在黑夜里的猛獸,危險不可知。而身邊的人,也不知究竟可不可信。楊戩靜下心思忖片刻,還是決定賭一把。 雖說姜師叔那邊急需人手,但他既然發(fā)現(xiàn)了這賊窩,也算是命數(shù)。讓他撒手不管,他是做不到的。 那就只能速戰(zhàn)速決了。他垂眸,輕聲道:“現(xiàn)在動手?” 扶緒沒回答,而是反問道:“僅憑三言兩語,你就相信我了?” “五分信、五分不信?!彼故钦\實,“可是我不能拿人命來賭?!?/br> “暫時相信你,如果發(fā)現(xiàn)你騙我——”他頓住,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可是現(xiàn)下不合適吧?!狈鼍w遲疑著努努嘴,道,“有光。”暗著的時候不動手,偏偏趕在人家亮了光的時候動手,這不是找死么? “無事?!彼宙?zhèn)定,好似渾然不放在眼里,“會念隱身訣吧,我們……” 扶緒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打斷他:“不會?!?/br> “不會?”他皺眉,“這難道不是最基本的口訣么?” “可我真的不會啊,你教教我。” 眼前的人臉上臟到看不出模樣,只有一雙眼睛又大又亮,純粹干凈。她的眼睫一顫一顫,讓他本有些煩躁的心一點一點平靜了下來。 看這小道士方才和他過的幾招,他還以為是個厲害的人物。 不,也許真的是個不顯山不露水的厲害人物。 不動聲色地移開眼睛,咬破中指,將血珠點在她眉心,啟唇念訣。 “你跟緊我。進去后,趁他二人不備,先下手?!?/br> “哦,好?!?/br> 扶緒面上忍笑,在心里偷笑了一會,乖乖地跟在他身后。走到竹樓前,他一手扯住她的袖口,另一手飛快地在墻面畫了個印,拉著她穿了過去。 一樓昏昏暗暗,二樓有微弱的光灑下來,混著月光,照著他們前行的路。 他手中的三尖兩刃刀泛著寒光,整個人漫著肅殺感。不知樓上的二人實力如何,每一步都恍如走在刀尖上,空氣中無形的壓力快要凝成一堵墻。 然在這種情況下,扶緒看著他的背影,居然走神了。 她在鳳凰臺閉關(guān)這些天,他在凡間也不知經(jīng)歷了什么。分開前他眉眼間多少還含著青澀,如今就像是蓮池里完全盛放的蓮花,不可同日而語。 不得不說,他的模樣真是極出類拔萃的。僅僅是站在那里,就惹人移不開視線了。 扶緒想,只可惜她是神仙,若她是個凡人,她就—— 若她是個凡人就怎樣,她還沒來得及想,先被一陣奇怪的聲音攪亂了思緒。 似是女子的輕淺抽泣,又像是男子壓低聲音的喘息。這兩種聲音混合在一起,莫名的詭異。 這是在做什么呢?扶緒心下疑惑,正要上前一探究竟,突然被楊戩扯住胳膊。 楊戩緊緊抓著她的手腕,二話不說掉頭就走。順著小樓梯下樓,按著穿進來的墻壁又穿了出去,直到耳邊再不縈繞這奇怪的聲音,方停下。 “你怎么了?好端端的,為什么突然拉我出來?”她好奇地看著他。 他胸腔劇烈地起伏著,斜睨她一眼,反問道:“你不明白?” 扶緒搖搖頭。 “你不知他們在做什么?”楊戩問道,表情頗為無奈。 扶緒是真的不知道。 她看著他有些發(fā)黑的臉色,以及緊緊皺成“川”字的眉頭,咬了咬唇。 聽青婷哭得似乎有些難過,莫非是方才他倆吵起架了? 可是怎么睡著睡著就突然吵架了呢? 真如彩云所說,凡人可謂是十分神奇了,比那六月的天變臉還快。 扶緒道:“也許是窩里斗了吧。不過這樣不是正好方便我們動手嗎?” 楊戩嘆了口氣,移開視線。扶緒納悶地湊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