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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祖宗,我家里還有個人給我守空房吶。心不甘情不愿地陪云禮去洗澡。兩個人窩在水池里隔著熱氣繼續(xù)瞎聊。云禮說話有彎,可我聽不大出來。他靠著水池子邊,漫不經心地溜出來想辦的事了,“小寶,朕成年了?!?/br>我一愣,我好像不大該說恭喜吧。“母后講,要朕選妃納皇后,朕也答應了?!?/br>“那,皇上的意思?”云禮轉過頭,細長的眼睛透過水霧晶晶明亮,“小寶,你教教朕,該怎么做?”“這———應該禮部什么的———唔————”云禮欺身上來,堵住了我的嘴。我嘶嘶地喘著氣,被親的頭暈腦漲。云禮拉過我的手放在他腰上,聲音細細軟軟,“是,這樣么?”聲音吹過耳朵邊兒,吹得人直顫。我黑著臉兒站了起來,“不是。還是讓宮禮太監(jiān)教皇上吧。臣,教不來?!?/br>云禮呵地一笑,“那是,這樣?”他握住了我的。云禮不是第一次,至少他手上的活不生。手指那么一握一松,我嘶地一聲,又坐回水里去了。云禮摟著我的肩膀趴在我的肩上,更像自言自語給自己鼓勁,“每一朝,總會有幾個被拉到龍床上的大臣,賞了公主,做了駙馬。”這秘史我還第一次聽說。我苦笑道,“皇上這是選了臣?”他聲音很輕,“你更希望朕選別人,比如秦牧觀么?”我當時半邊身子就涼了,軟了。云禮離開我些,指尖從我的額角滑到臉頰,再順著脖子一路滑到胸口,又盯了好一會兒,“你若不愿意,朕就換一個人。”“不用換了,但我不娶公主?!蔽屹N著云禮的嘴唇親了上去。舌頭翻滾在一起的時候,我突然想狠狠地咬他一口。云禮的手指摸到我身后,我心里罵了一聲,心想著早知道這樣,還不如當初讓牧觀得逞了呢。精心修剪的指甲只是按到那兒我就受不了了,我猛地推開云禮,指著池子沿子吼道,“你敢碰我,少爺就一腦袋嗑死在這兒,給你見紅?!?/br>云禮怔了怔,冷下臉,“你吼什么吼,不是問你愿不愿意了么?”他甩手上岸,對著我一字一句,“葉寶友,是你自己貼上來的。”娘的,全他娘的是我下賤了。我爬出來拎起衣服,胡亂套套就走了。宮內宵著禁,我也不客氣,一腳踢開云箴那屋,摸到他床上睡去了。云箴驚地蹦起來,又被我按下,“睡你娘的覺?!?/br>云箴坐了片刻,背著我躺下去了,“小寶,我想好了,他若不愿意——”“你就該上強的?!蔽液莺莸匾е?,滿腦子都是云禮看我時的那□的模樣,“就該壯著膽撲倒他,吃了他,給他點顏色,省得他當你捏扁揉圓。再說了,他能打得過你么?”云箴那邊沒接話了。我狠夠了,自己掐住自己的臉,來回地擰了一擰。這都啥跟啥啊,我瞎扯個啥,都是云禮這祖宗。我轉過身想解釋。正當口,聽云箴輕輕呼出一口氣,“原來你也這么想,那我就沒什么可顧忌的了?!?/br>娘哎,我都說什么了我?47給云箴說完那挨刀兒的,其實是我自己想對云禮干的主意,我徹底醒了。我溜溜地爬起來,先警告一番云箴,強的可以用,但不能傷了小羊,他要真不愿意,你也別鬧了。說完了我又巴巴地跑回云禮殿外跪著。云禮還沒就寢,匆匆出來扶我。我跟著他進屋,低頭道,“臣錯了。”云禮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我又道,“皇上,臣不是不愿跟著皇上,是臣不能躺男人下邊,心里接受不了,寧愿死了?!?/br>云禮依舊心不在焉地,“嗯?!?/br>我道,“皇上,您沒生臣的氣吧?”云禮的目光閃了一閃,“秦牧觀在你身底下,是個什么樣子?”我差點戧到地上,抖抖瑟瑟,“皇上?”“葉寶友,留朕身邊吧?!痹贫Y跪到我面前,親住了我的唇。我這不是,我這不是送食上門么?云禮仔細地吻了一圈,拍了拍我的肩,“你愛怎樣,就隨你怎樣,只不過朕這里,你要隨叫隨到?!?/br>“遵旨?!?/br>“哪怕你和他正在床上,也立刻提褲子用最快的速度跑來見朕?!?/br>“……好。”不是我骨頭軟,是宮門一關,誰也進不來,我隨你叫。云禮忽地就燦爛地笑了,和顏悅色,“嚇到你了吧?朕也沒想到,以后還是少和你一起好了?!?/br>我傻不愣地應了個“哎?!?/br>“你還挺開心啊。”他不悅地拉著腔調。“不是,皇上———”“行了?!痹贫Y站起來,“你下去吧,自己挑個喜歡的地方睡下,總之不要和朕在同一屋里?!?/br>我行禮告退。云禮忽然幽幽道,“小寶,”聲音伴著風刮過大殿,像暗夜里刀尖上突然閃起的冷光。“打今兒以后————”叫我別提這事兒了么?“不要再當朕是皇上,當朕是個喜歡你的人?!?/br>“還有,”他扔到我腳邊一沓寫著字的紙,“以后和朕也說說你的心里事,朕更想聽你親口說?!?/br>我哎了一聲,撿起紙走了?;仡^湊著亮光一看,字上錄得全是我的一舉一動,巨細無遺,連少爺我一天喝幾杯水,誰給端的水都寫得清清楚楚。云禮啊,你干嘛非是個皇上?等全看完了天也亮了,我自己收拾收拾回家,然后去城外找小羊和牧觀。東西和人早就過去了,我洗了個澡,換了套衣服,又陪著我爹娘說了好一會兒話才過去。到地方時,已是夕陽,我牽著馬慢慢過去,看見兩個人并排坐在石頭上,袍袖都挽起來,露出細白的手臂。牧觀溫溫淡淡,小羊興高采烈,兩人不知說著什么,襯著夕陽柔軟明亮的光,暖融融的就像一壺上好的溫酒。我悄聲走過去,張開手一邊摟住一個,對著牧觀親了下去。小羊嗨嗨地攪合我們,“當我不存在呢是不?我這么大個活人,怎么都入不了你的眼是不?你那眼睛仁兒再大也沒有留下裝我的地方是不?”我扭頭也親了小羊一口,不是親臉,是親在了唇上。一時間,小山坡靜了。不止我們三,好像連風連草連蟲子和鳥都沒有聲音。小羊豁地站了起來,“葉寶友,你喝鹿血了?還是腦袋給驢踢了,眼睛給豬拱了?牧觀兄,跟我一起扁他!”牧觀笑著搖搖頭,站了起來?!澳銈兺妫一厝タ纯辞遄巷堊龊昧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