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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馀花滿客船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

分卷閱讀6

    笑著湊近了瞧,那笑容浮在白得近乎透明得臉上,似乎搖一搖頭或者眨一眨眼,就會輕飄飄地落下來。

兄長伸手要拉下滄朔的手指,對方卻翻手挑起那匹光滑的鮫綢,打量幾眼——那鮫綢何等柔軟,哪里是指頭能挑得住的,卷出幾朵波紋,便滑落在了地上,遮蓋了瑪瑙打磨出的大塊地磚,將滄朔袍角的云嵐攪亂。

“這種東西不值得一提,連你都襯不上,何況于我?用不著費(fèi)神傷了手指,下次——你來便可,就不必帶著這個來了。”滄朔語罷,就要欺身而上。

“不許欺負(fù)阿兄!”他沒見過什么大的世面,也不明了什么尊卑,上前就用力推開滄朔,“我不管你是仙君還是什么神君,要是敢再動阿兄一下,我就和長老們說去!”

“噢?”滄朔似乎此時才覺察到李沁身邊的小鮫人,長著與李沁極相似的輪廓,不過那眼神卻大相徑庭。

“那便和你們長老說說罷——下次可不許換別的什么人?!睖嫠返哪樕弦廊桓≈粌山z的笑意,語調(diào)卻是生冷無比的。

自己饒是大膽,此刻也往后倒了幾步。

“別怕?!?/br>
兄長的聲音,依然平靜無瀾。

眼前一陣人影晃動,起先朦朦朧朧地看不清,后來再掙扎著盯了幾眼——趙遙一臉疲憊的樣子,眼里也布了血絲,手里還攥著一塊浸透了涼水的苧麻。

趙遙見自己醒來,頓時如釋重負(fù),但似乎連笑的力氣也沒有了,只是長舒了口氣道:“子越,這三天熬下來可實在太不容易——不過總算是恢復(fù)過來啦,真是太好了?!?/br>
李溪定了定神,才發(fā)現(xiàn)屋子的角落里還熬著一罐子的中藥,濕熱的白氣不時“噗噗”地頂著蓋子,噴薄而出——再看看周圍,未燒凈的焦炭、藥渣沫子、打碎的陶罐……李溪有些哭笑不得地望著不知所措的趙遙,但又隱隱感到心中有莫名的感動與溫暖,驅(qū)逐了夢境里的寒涼。

“那個……李溪你別看了,我早晚會拾掇好的——”趙遙循著李溪的目光,自然頓悟室內(nèi)被他折騰得一片狼藉,忙不迭地解釋著,卻驀然發(fā)覺李溪偏過頭去,眼角似乎有淚光一閃而過。

趙遙以為李溪適才被噩夢魘住,一時還難以恢復(fù),因此連忙去倒了剛熬好的湯藥來,慌亂中手指被滾熱的藥罐燙了,“嘶嘶”地吸了幾口氣。

他也顧不得這些,只將藥端至李溪面前,笑道:“那老頭非說要時刻候著,一連開了三天的量,訛去了我好些銀子。子越你要是不喝,可白白打了水漂?!?/br>
李溪就著趙遙的手將那湯藥一口喝下——眼角卻瞥見了趙遙燙得有些紅的手指,他頓了頓,眼里有了熱意。

趙遙只是彎腰在李溪耳畔悄聲問道:“子越,你還感覺累嗎?要不要再睡上一些時候?”

李溪垂著頭,將表情隱沒在燭光搖曳出的陰影里。

趙遙以為李溪不放心,又絮絮地說道:“你安心歇息,等再醒來的時候,屋子里一定是干凈整潔的了——還有你帶著的花,我一直在澆著酒漿,是杏子酒?!?/br>
“嗯?!崩钕穆曇粲行╊澏叮坪醯拇_是耗掉了太多心力,他勉強(qiáng)點(diǎn)一點(diǎn)頭,又再次躺下了,許是實在虛弱,許是那湯藥散出了安神的作用,不多時,他便已然沉沉入睡。

趙遙伸了伸懶腰,替李溪掖了掖被褥,不經(jīng)意間觸到了他的臉頰——溫?zé)岬?,染著因為發(fā)燒而暈開的酡紅顏色。

趙遙的手指顫了顫,覺得指尖燒灼一般的疼——尤甚于適才被藥罐燙傷,卻怎么也不想挪開了,但又不敢再次撫一撫那靜靜沉睡時才能顯出的安靜容顏,因此怔怔地站在那里,擰著手指,握成拳頭又復(fù)而松開。

于是他著魔一般盯著李溪看了又看,又想起他日那些瑣碎的往事,越發(fā)覺得李溪的眉目清淡出塵,難描難畫。

初見時候恍如水墨一般飄搖的衣裳,再見時伸著手指小心翼翼地喂著小狐的模樣,還有抓過竹篙將自己捅下水去時的鎮(zhèn)定表情,甚至是那日自己揣著松葉釀來見他,月色清清朗朗地勾勒著一剪頎長的身影,落寞又堅定的眼神……

再癡想下去,竟鬼使神差俯下身去,撥開李溪微微有些凌亂的烏發(fā),輕輕地吻在他的柔軟的唇角。

趙遙恍惚片刻,心中雀躍又緊張,仿佛是凌云九霄,腳底卻是虛空。半晌才回過神來,兀自跳腳低語道:“這可不得了!哎呀該如何是好,是不是當(dāng)真魔怔了……”

他在屋里不安地踱著步子,卻下意識放輕了腳步,生怕吵醒了榻上熟睡的李溪。只是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了半天也沒弄出個頭緒,反而時常忍不住又偷著瞅李溪幾眼,更加控制不住了。最后只得惱火地暗暗罵了自己幾句,走投無路般干脆地閉上眼睛不去看了。

……

次日李溪神清氣爽地醒來時,屋內(nèi)照舊一片凌亂——哦,在自己的榻旁,還攤了一件墨藍(lán)的翻領(lǐng)胡服,當(dāng)中鼓起一小團(tuán)來。

李溪起身,將手伸進(jìn)胡服里摸索一陣,果然拎出了一只火狐,摟著自己的尾巴正呼呼大睡,不時咂一咂嘴,似乎是在夢里吃到了一鍋上好的rou湯。

中秋故事

賀城距離懷城雖然不遠(yuǎn),但二者卻是天差地別。后者不過是個不大起眼的小鎮(zhèn),而前者卻因為前朝開鑿的運(yùn)河河道和柳河交匯于此的緣故,漸漸成為了一座大城,每日都有商賈賓客往來于此交易買賣,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夏季已過,暑熱也開始逐漸消褪而去,人也不覺得入往日那樣倦怠疲憊。因而李溪今日起了個大早,掇了條長凳閑坐在院中,望著東南角的一株桑樹發(fā)著愣。

此時不過拂曉,晨曦薄薄地籠在重疊交錯的桑葉間,李溪竟有些綠意枯敗的錯覺,下意識地回過頭去望了望——身后不遠(yuǎn)的屋墻根下,褐釉大水缸里的睡蓮正自灼灼地綻放著,素白的花瓣勾勒著淺靛的邊,偶爾被風(fēng)吹動,抖落了無數(shù)細(xì)碎的金光。

快結(jié)蓮子了吧,過幾日就是八月十五了。李溪垂頭,赫然發(fā)現(xiàn)系在手腕上的紅色絲絳已經(jīng)褪了三四分的顏色,不過那顆珍珠依舊閃爍柔和的微光,仿佛是一滴迷蒙的淚水。他的心頭百感交集,又想起些陳年舊事,仿佛骨鯁在喉。

“子越!”

趙遙大大咧咧地從屋里走出來,扯開嗓門叫道——秋日天氣涼爽,在他看來比夏天更加適合無拘無束地盡情睡眠。

李溪只顧盯著腕上的絲絳出神,只是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也不抬頭。

趙遙內(nèi)心里一陣慌過一陣,莫名其妙地想把那條珠鏈從李溪腕上扯下來——不過想歸想,他到底沒那么大的膽量,更不想惹得李溪惱怒,因此僅僅是怪里怪氣道:“珍珠什么的,可實在是俗氣——當(dāng)年在南海的海灘上,隨便拾都能拾到一堆,我用大河蚌的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