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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是何人?” 裴易剛回頭,“刷”的一把長劍擱在脖子上,寒風(fēng)微拂,只見莊藍(lán)亭一手執(zhí)劍,冷著張臉看著他。 “爹……爹?怎……怎么了?”裴易不經(jīng)往后退了退。 莊藍(lán)亭長劍跟上:“絮絮絕不可能隨便離席,還不顧身份闖入皇上的休息之所!” 裴易對上面前那雙銳利眼眸,世人皆傳,監(jiān)察御史莊藍(lán)亭,鐵面無私,清流如水,他倒是不知道他還有一身膽量。 “你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不對勁的?” 這里可不是他一循規(guī)蹈矩的御史會踏足的地方,只能說他早就懷疑他了,在跟蹤他。 “從梁王跟老夫人源源不斷往小女屋內(nèi)送那么多價值不菲的東西開始?!?/br> 裴易:“……” 這倒是他的疏忽,他光顧著宰人了。 “你是何人?” 裴易一手停在劍的邊緣,嘴角緩緩勾起:“莊大人不是已經(jīng)猜到了嗎?” 莊藍(lán)亭握著劍的手顫了下,樹蔭之下,女子纖弱身影若隱若現(xiàn),嘴角玩味勾著,朱唇微起:“既然已知朕的身份,莊大人居然還能以下犯上拿劍指朕?” “臣失禮,還請皇上恕罪?!鼻f藍(lán)亭收劍跪下。 裴易擺了擺手:“行了,不必,被人發(fā)現(xiàn)麻煩事還一堆?!?/br> “既然莊卿已知,那就看好令千金,別讓她做出什么有損龍體之事?!迸嵋籽垌p瞥,轉(zhuǎn)身走人。 莊藍(lán)亭握著劍的手緊了緊,臉色微微蒼白,收起劍,還給后頭眼巴巴盯著他的江七。 “回去后,把小姐以前練的字帖全收了!” 江七:“嗯?!?/br> 裴易回到圓子里,各家姑娘都已經(jīng)作詩上交,小桃急著:“小姐,你又去哪了?也不讓我跟著?!?/br> 裴易:“茅房。” “小姐,快!這可是您強項!一定要把那個關(guān)淳比下去!” 裴易走回桌邊,看到滿滿的墨汁即將溢出硯臺,旁邊的小桃還在奮力磨著。 裴易:“……” 她這是要他寫多少詩? 裴易提筆,腦中回想起莊絮寫的第一句,筆尖剛落,眉頭輕蹙,指尖不禁收緊。 莊絮的筆跡…… “小姐,怎么了?” “沒……沒什么?!迸嵋滓琅f遲遲落不下筆,他好像沒法寫出莊絮的字來? “早就聽說關(guān)姑娘文采斐然,這句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倒是極……” 另一邊忽然人頭攢動,不少世家子弟,千金小姐的都圍了過去,沒人關(guān)注這邊,這倒是讓裴易松了口氣。 小桃氣得牙癢癢,裴易想了想,看向后頭擦劍的江七,江七會意,收起劍就過去。 關(guān)淳看著停在自己詩作面前的元太妃,再聽著四周贊嘆,臉頰微紅了下。 “太妃過獎了,絮絮的才學(xué)才是最好的?!标P(guān)淳靦腆笑著,一旁莊老夫人很欣慰,關(guān)淳才學(xué)不比莊絮低,又謙虛,還懂回報,雖然是私生女,但前景的確比莊絮要好的多,現(xiàn)在又已經(jīng)記到老大名下。 王蓮一聽,不樂意了:“她那種矯揉造作的哪及淳兒的意境高?” “阿蓮!” “好了。關(guān)小姐的詩詞的確是好,梁王你看是不是該賞點什么?”元太妃嘴角含笑,意有所指的看了眼梁王。 梁王正要開口,“砰”的一聲響,一眾人轉(zhuǎn)頭,只見“莊絮”不知道什么時候倒下,撞倒了桌子,小桃一旁目瞪口呆的站著,江七跟沒看到一樣,還在跟其她夫人聊天的江妍一看,倒是急急忙忙跑過去,驚呼著:“絮絮!” 梁王臉色微變,大步走過去:“來人,叫大夫過來?!?/br> 圓中丫鬟扶起裴易就走。 “莊絮”暈倒,關(guān)注關(guān)淳詩作的人一下被吸引了過去,完全忘了剛剛這位做了個好詩。 “我怎么覺得莊絮是故意的?知道自己的比不上你,才故意暈倒。”王蓮憤憤不平的看著“莊絮”一個暈倒,直接讓眾人忘了她家淳兒的才情。 “阿蓮,絮絮不是這樣的人。”關(guān)淳看著那邊簇?fù)淼哪?,緊抿了下唇,總覺得莊絮變了。 “怎么不是?你看她規(guī)勸梁王殿下交出毛毛,讓它送死的時候,那話說的多漂亮?” 關(guān)淳想起那只無辜的大白虎心頭更委屈了。 元太妃看著梁王已經(jīng)過去處理,眉頭輕蹙。 一旁,嬤嬤垂首:“太妃有意讓他們兩人和好,可惜被莊姑娘破壞了。” 元太妃看著關(guān)淳失落樣,輕嘆了口氣:“沒想到,莊家那個倒是有心機的?!?/br> “是啊,外人都傳莊小姐心地善良,端莊大方,現(xiàn)在看來心計不低,知道怎么搶關(guān)小姐的風(fēng)頭?!?/br> “淳兒這孩子生性純良,又聰穎,名望還高,哀家是真心喜歡,而且是真正的鳳命,如果能嫁給梁王,那阿芩就能順利點?!痹⑽⒉[了下眼眸,如若不是先帝糊涂,賜錯婚,讓給假鳳命鳩占鵲巢,沒準(zhǔn)現(xiàn)在為帝的已經(jīng)是梁王了,而不是那個東西。 謝明薏看著“莊絮”被帶走,輕咬了下唇,莊絮她了解,就算再體弱,身為世家女的傲氣也絕不可能讓她大庭廣眾下暈倒,她突然暈倒,恐怕就如姑母所說是梁王準(zhǔn)備將莊絮送給皇上! 她給丫鬟遞了個眼色,丫鬟點了點頭,兩人悄悄的退了出去。 一旁,一直注意著謝明薏的吳頌兒連忙也帶著丫鬟退了下去。 “太妃娘娘說的沒錯,謝家果然要對皇帝表哥下手!” “小姐放心,我們一定能搶在謝家前面的?!?/br> 大夫給裴易把了把脈,最后只說了風(fēng)寒未好全,需多休息,就離開,梁王一旁站著。 “絮絮,如何了?” 裴易抬手假裝輕咳了下,余光瞥到梁王帶來的下人正在調(diào)香爐。 只見那下人抓了把東西扔下去,即將蓋上香爐蓋,想了想,又揭開,又扔了把,扔完,十分淡定的拱了拱手退了出去。 裴易:“……” 濃重的熏香夾著濃煙飄起,裴易睜著雙明眸,稟著息,看著身前梁王表情忽然詭異了下,然后額前青筋跳了兩下,再抬起手狠狠的按了把眉心。 裴易拿起被褥蓋住口鼻,換了口氣,睜著明眸,道:“梁王?你困了?” 梁王身軀微晃了下,緊咬了下牙:“絮絮,你,不困?” “不困。梁王等絮絮睡了,再走,可好?” 剛準(zhǔn)備抬腳走的裴芩聞言,負(fù)在身后的手死死掐了把手心,點頭?!昂谩!?/br> 莊絮身弱,應(yīng)該撐不了多久。 梁王深吸了口氣,繼續(xù)站著,一不小心又多吸了兩口,眼皮更重了點。 裴易掀開點被褥,吸著里頭正常的空氣,默數(shù)著梁王大概能撐多久。 一旁,江妍打了個哈欠,靠著床頭緩緩倒了下來。 裴易趕忙坐起,將江妍擺好:“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