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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再怎麼胡來,也還不敢到魯小五的屋里耍這伎倆。這碗,八成不是下人拿來的,既然不是下人,那就只有這莊里的少爺們。魯家少爺除了老爺之外有六個,大少爺二少爺三少爺一直到七少爺。七少爺一直住在家里,其他幾個神出鬼沒閻王都找不到??墒瞧呱贍斈孟滩藖淼臋C(jī)率實(shí)在是太低,因?yàn)檫@咸菜不是普通咸菜。死鬼能做咸菜麼?顯然不能,所以這必然是活人做的。盧管家眼睛一亮,抬頭看向魯小五。“老爺,會不會是二少爺?”魯小五目光閃動,一下子從凳子上跳了起來。伸手拽著盧管家的領(lǐng)子,一邊嚼著咸菜的渣,一邊吼道:“你見過我二哥了?”盧管家拼命搖頭。“老爺,二少爺跟個幽靈似的,就算出現(xiàn)在大院,估計(jì)也沒幾個人敢注意他。只是老奴認(rèn)為,七少爺是不會做這事的,最近能回到這院里的只有二少爺,可是二少爺也不會跟老爺開這麼大的玩笑……”“不用說了?!濒斝∥灏咽忠环牛斡杀R管家在那里打擺子,一拎衣襟,轉(zhuǎn)身就往外走。二哥魯素衣雖然不會武功不愛惹事,可天生就是禍?zhǔn)碌母?,只要他在這京城出現(xiàn),就絕對有人留下印象!阿土沒死,如果他遇到二哥,就能從閻王那里撿條命回來!魯小五背上冒起寒氣,腳步一頓,剎在自家門口。他到忘記了,若是阿土落到二哥的手里,十條命也會去掉九條。二哥會對阿土有興趣,只有一個原因。阿土經(jīng)得起他折騰。魯小五臉上頓時陰云密布,回頭怒吼:“來人哪!”六個家丁立刻奔出來,圍在他身邊,齊身施禮。“你們都認(rèn)識二少爺吧?”魯小五陰沈沈地問。家丁齊聲道:“認(rèn)得!”老爺被抬回家的時候,那個跟在左右幽靈似的人,想不認(rèn)得都難。“去給我找!就算把京城翻個底朝天,也要把他找出來!”魯小五一掌拍在魯家的大門上,“誰先找到,我賞他十兩銀子!”家丁的眼睛都要掉出來了。魯小五的吝嗇可是全京城出了名的,如今會為了找個人舍出十兩銀子,這事大不尋常??!“老爺,能加點(diǎn)麼?”不怕死的家丁伸出兩根指頭,“二十兩?”魯小五橫他一眼?!澳惚唤夤土?。”家丁立刻跪倒在地痛哭流涕?!袄蠣斘义e了,我絕不要求漲工資只求你別不要我!”然後撒開腿滿京城去找人。魯小五這時候有點(diǎn)後悔,何必花十兩銀子刺激他們,只要不雇用他們不一樣達(dá)得到目的?他拍著腦殼,為自己的算計(jì)能力倒退懊惱萬分。小蝦和石頭看著阿土的家,倒吸一口涼氣。簡陋的只能遮風(fēng)擋雨,暴風(fēng)下一定會塌的茅屋,所有的農(nóng)具都有腐朽的痕跡。阿土卻對這里十分牽掛,珍惜地摸著泥墻,木桌,最後抱起了一個罐子。蓋子還沒掀開,小蝦和石頭都已經(jīng)猜到那里面裝的是什麼。阿土惟一的特點(diǎn),就是做咸菜的本事天下一流。他若落到魯小五的手里,管叫這咸菜價翻上三番,他累死累活給魯小五賺錢,依舊窮得響丁當(dāng)。小蝦捂了下胸口,算了,還是讓阿土跟著二哥吧。五哥剝削起人來,那真是吃rou不吐骨頭的。魯素衣依舊背著他的藥箱,看著阿土,眼里充滿憐惜。長長的青衫隨風(fēng)飄揚(yáng),清秀動人之中又有著一股說不出的寂寞。“二爺,我,我想──”阿土抱著罐子,欲言又止。魯素衣似乎已經(jīng)知道他要說什麼,想也沒想就一句:“不行!”當(dāng)鐵公雞遭遇土老冒-23 老板絕對不可信二十三小蝦拉拉阿土的袖子。魯素衣看不慣阿土那身棉布的衣服,嫌它土里土氣,給他換了一身綢布衣裳。所謂的佛要金裝,人要衣裝,這一身衣服換了下來,阿土精氣神都像被發(fā)散出來一樣,清秀的面龐中透出股靈氣兒。小蝦看著他,發(fā)現(xiàn)阿土其實(shí)是塊璞玉,笑起來陽光燦爛,感染著周圍的人心情晴朗,明亮的眼睛看你一眼,便讓人心情分外的愉快。因?yàn)樗男睦餂]有雜念,沒有惡念,更沒有一絲一毫的懷疑猶豫。在這個人的身邊,有股讓人寧靜平和的力量,跟他說話沒有任何負(fù)擔(dān),做任何事情都不會覺得丟臉。小蝦心動了一動,回頭看著石頭。那傻傻笑著的情人,也有著與阿土極其相似的氣質(zhì)。他有些明白,為何二哥會喜歡阿土,而五哥會對阿土念念不忘。不對,魯小五對阿土念念不忘,八成是可以拿阿土的咸菜來賺錢吧?“你想做什麼,我?guī)湍恪!毙∥r很想幫阿土做些事。這個善良純樸的年輕人,絕不會有一絲一毫害人的念頭。“我想把這罐咸菜給老爺送去。”阿土咧嘴一笑,好像已經(jīng)看到吃到咸菜的魯小五開心的模樣,自己也樂得眼彎如月。對那個守財奴用這份心值得嗎?小蝦感到吐血,卻又無法直言刺激滿心柔情的阿土。“不行。我只答應(yīng)讓你回家一趟,可沒答應(yīng)再幫你送咸菜?!濒斔匾履樢簧?,原本僵尸般的臉龐更加可怖,變成黑白無常了。阿土激靈靈打個寒戰(zhàn),哀求地看向小蝦和石頭,結(jié)果這兩人畏懼魯素衣的yin威,同時聳聳肩。誰也幫不了自己,這咸菜放久了會壞的,長了毛就不能吃了。阿土眼眶一紅,又哀求地看向魯素衣。魯素衣叉著腰,態(tài)度堅(jiān)決得可恨。阿土吸了吸鼻子,抱著咸菜罐子,竟是不肯走了。“我有個主意。”一直默默觀察的石頭突然開口,“你把這罐子放在桌上,壓張紙條。若五哥有幸回到這里,他就能吃到,若他沒福讓別人吃了去,也不枉這咸菜的命運(yùn),如果沒人看到而咸菜長了毛,那就讓它長吧,自生自滅也是一種福氣?!?/br>阿土差點(diǎn)沒被噎著。長毛也是福氣?這可是頭回聽說。雖然有些將信將疑,但是想想也沒別的辦法了,阿土將罐子放到了桌上,石頭拿出紙筆。農(nóng)田邊,茅草屋,靜寂地,無人跡,風(fēng)過茅草呼啦啦,吹響紙簽齊刷刷。一罐咸菜壓桌面,白底黑字留衷情。魯素衣已經(jīng)離開了京城。魯小五聽到這消息的時候差點(diǎn)沒給氣飛。他這個二哥神出鬼沒,終年與毒物為伴,為了找到他所謂的天下第一奇方,只要是個活的東西都會變成他的試驗(yàn)品。阿土落到他的手里,就算不死,也恐怕會變成個廢人!魯小五決定離家出走。阿土死了他沒辦法,只要阿土活著,他就沒辦法見死不救。阿土的命是他救的,就是他的,他沒讓他死,這個人就不能死!魯小五幾時做過賠本的生意?盧管家心里竊喜。魯小五離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