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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楊靈曄下了車向社福阿姨道歉,昨晚他突然身體不適自行前往醫(yī)院,她表達了適當?shù)年P懷之意,稍微閑談了幾句,蘇文洛便坐上車子后座。「文洛,這是我的……」「哥哥你昨晚結果到哪里去了你有沒有受傷那里有好多血——」褚月宵輕盈的笑聲打斷了這些急促的句子,楊靈曄帶些喝止之意地叫了他一聲,褚月宵卻只笑著說:「好像小麻雀,啾啾啾,啾啾啾。」蘇文洛的臉紅了,聲音也突然真的細得像小鳥一樣:「哥哥好?!?/br>「小麻雀,你肚子餓嗎?」「咦……還好……」「阿曄,我?guī)コ渣c東西吧,然后你可以先去找那個魏小姐的丈夫?」「為什么?」「我們才趕得及在日落之前回你舅舅家去啊?!?/br>話是這樣說,但對方卻不是那么好找。楊靈曄打了幾次住宅電話卻都無人接聽,那里是棟普通的公寓,一樓甚至沒有鎖,他上去后按了幾下電鈴,等了一陣子,正在想是不是要留張紙條的時候,背后傳來警戒的男聲,人就站在狹小的樓梯間里看他。「你是誰?站在我家門口干什么?」不是非常友善的語氣。楊靈曄轉了幾個念頭,決定將自己的來意也轉個彎。然而作為一個因為某些難以解釋的靈異事件而試圖拋棄繼承的遠親,他還需要點別的理由,所以他幾近無中生有地借了父親的名字當作那個指點迷津的靈能專家,呃,或者該說是江湖術士……這個字眼剛從腦海中一閃而逝,后腦馬上傳來被敲了一記的悶痛。「楊御衡?」對方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語氣明顯地轉變了:「請進。」——老爸,你的名字好像真的滿好用的……嗚!又被敲了。忍著伸手揉一下后腦的沖動,楊靈曄尾隨著對方進屋。下午時他接到電話,于是找到了一間玩具店,那時褚月宵正和蘇文洛玩著疊疊樂。楊靈曄走過去,把蘇文洛手上的那塊長積木直立在已經搖搖欲墜的高塔最上層,褚月宵笑著推了他肩膀一下:「比你弟弟還壞心!」楊靈曄也笑了:「我買這個讓你慢慢玩。」「小麻雀,你還想要什么快去拿,有人要掏錢包了!」「文洛是乖孩子,不會敲詐人?!?/br>「哥哥我想吃飯……」于是他們提早吃了晚飯,楊靈曄正準備要送蘇文洛回去的時候,褚月宵突然指揮他往另一條路上開,因為「回家不是那個方向。」回家?雖然不太明白,但楊靈曄很識時務的沒有多問,進到那棟看來要價不斐的平房(在地價不便宜的此處甚至還附著車庫)后才發(fā)現(xiàn),他在旅館里的東西已經全都搬到這里來了。怎么回事?他與褚月宵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后突然發(fā)現(xiàn),狐貍大仙的仙法,小小凡人還是不要多問比較好,趁著蘇文洛被褚月宵催去洗澡的時候,他攔下對方,小狐貍也只是聳聳肩:「如果真像麒麟說的,那文洛還是跟我們待在一起比較好?!?/br>「房子怎么來的?」「絕對不會讓你半夜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睡在破廟里!」褚月宵咬著唇含著笑捏了多疑的主人臉頰一下:「你以為我從前守著你的時候就是天天住旅館嗎?」楊靈曄才剛把那只手移到唇邊吻那么一下,就聽見浴室門開的聲音。又玩鬧了一陣(他完全沒想到自己家的小狐貍這么會對付小孩),在楊靈曄把蘇文洛哄上床睡覺的時候,褚月宵鎖好所有門窗——當然不是單純的用物質鎖好——之后,正要進房間,突然一陣頭暈目眩,只好把手搭在門邊忍著那股虛弱。果然太虛了……一次失太多血了,只休息一兩天還是很累……腳下彷佛踩的不是地板,而是什么軟綿綿的其他東西。沒什么力氣啊……再休息幾天,應該會慢慢恢復元氣……還在恍惚的時候,忽然聽到腳步聲下了樓,于是褚月宵開始聚精會神地看著門框上的油漆,幾年沒住人,有些剝落了。「房子真的有點舊了?!贡粨磉M溫暖的懷抱里時,他隨口說了一句,然后被輕輕扳過臉回身接吻,他嘆息,在襯衫被解開第一個扣子的時候呢喃著對方的名字。「可以嗎?」問句在幾乎發(fā)出聲音的乾吻里顯得模糊。背靠著門,褚月宵突然笑起來:「我也沒想過……那時候住在這里的時候……能和你在一起……我好高興……」難以言喻的高興。他知道楊靈曄在自己不小心說出那一句「守著你」的時候就開始想了,全身上下都散發(fā)出一種……誘人至極的氣味,真是讓人恨不得立刻一口吃掉。明明很想要,但是因為還有人在,只好一直忍耐……真是可愛到令人頭痛。「一次就好……」一邊發(fā)出懇求的聲音一邊動作快速地關門關燈剝衣服,一點都不讓人有拒絕的馀地嘛……這種時候說停,會怎么樣呢?會自己去沖冷水嗎?一定會……但是,干嘛要那么浪費呢……可是沒被拒絕的求歡卻突然停了下來。「怎么了?」「改天……吧……」狐貍突然會意,舔了主人的耳垂一口,甚至還咬了一下:「爸爸不在,他沒跟著你回來,而且之前……他也都是在我們一開始接吻的時候就出去的……」被推上床的時候,褚月宵臉上的笑像朵無聲卻燦爛的花,那種美麗溫和而又令人屏息?!敢皇俏覜]力氣就吃了你,而且要吃好幾次?!?/br>口出狂言的下場是,被吃了個大半夜,還被吃得全身綿軟,像灘水似的淌在床上,然后被清理好的主人上床之后又抱住。他以為他睡著了。褚月宵還想趁著裝睡時慢慢睡著的時候,又突然覺得對方的呼吸聲有異,然后濕潤的感覺慢慢流到頸子上,又被小心翼翼地擦乾。他沒有睜開眼睛。還是會在意的,他這個執(zhí)迷不悟的、實在想不開的……但是他知道那是為什么,愛得越深越不能豁達,甚至不能原諒,他很清楚這種事情。那些一語不發(fā)的眼淚既讓他無可救藥的歡喜也心疼。所以他只能裝睡,在這個所有舉止都能牽動自己的人的懷里,慢慢地睡著。束靈(十二)那晚他又做了一次那個夢。黑暗漫無邊際,足下行過的地方流滿黑血,直到那扇門前。這次沒有人阻攔,門縫下滲著骯臟的光線,血色像被傾覆似的從里面流出,